从卫昭懿的话来看,邬左有大半的可能真的是太子。
但也有大半的可能不是。
而卫昭懿的话又多半是棱模两可的,便是让贾清甜抓个重点都抓不住。
这让她又如何从卫昭懿的反应去辨别,邬左到底是不是太子?
就在贾清甜想着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旁的谭千池却是想出了个主意。
当即谭千池便来到贾清甜身边,低声对其说道:“既然太子夫人不说明,不若我们直接将她赶出府去,若是她真的太子殿下的家眷,想来是不愁吃住的,倘若不是,也正好趁此机会将人拿下!”
听谭千池说着,贾清甜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虽说这人是胖了些,官位是低了些,但脑子好歹是可以用的。
贾清甜看在谭千池献出了计策的份儿上,方才对谭千池换了一副好脸色。
对这贾清甜的态度,谭千池看在眼中,却并未说穿什么。
左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谭千池才没有兴趣去管她如何呢。
想着,谭千池便不再去看她,直招手换来一旁的下人。
随后在下人耳边低语几句,便先一步走出了寝室。
贾清甜见谭千池出去,自然也就跟着出去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她也是不忘朝卫昭懿瞪了一眼,显然是还在记恨着上次卫昭懿将她赶走的事情的。
可是贾清甜哪里知道,卫昭懿将她赶走之后,那完全是在替她受苦。
要知道“一见倾心”的药力,可是十分霸道的。
在那种情况下,邬左便是有心温柔,也是做不到的。
而卫昭懿替贾清甜承受了这些之后,可是连着在床上又躺了几日。
不过,这些事卫昭懿是不会痛贾清甜去说的,毕竟她还没有知道这些事情的资格。
……
这厢,在谭千池同下人吩咐了如何对待卫昭懿之后,下人们便照着做了。
因着谭千池美其名曰是担心邬左有可能是真的太子,所以吩咐了下人动手的时候莫要伤着人。
贾清甜虽知他的话在理,但到底是懒得看卫昭懿,所以便先他一步离开了。
谭千池和贾清甜出了门之后,卫昭懿后脚便被人赶了出来。
且这谭千池便是有心袒护卫昭懿,但为了不让自己做的太过明显,也是不曾将自己的袒护表现在明面上来的。
因而,卫昭懿在意料之中的被人“扫地出门”了。
且这人做
的也是够狠,丝毫不曾给卫昭懿准备的时间。
虽说卫昭懿本身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但是就这样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准备便被人赶了出来,也确实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卫昭懿被赶出门之后,贾府的下人便没有再对她动手了,想来是谭千池刚才吩咐的。
对此,卫昭懿还是觉得心下感激的。
若是没有谭千池的吩咐,卫昭懿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必然是不会这般体贴的给她休息的时间的。
言则,总是是感激于谭千池的暗中维护,但卫昭懿却依旧没想出来这人到底是谁。
若说是向着邬左的吧,卫昭懿瞧着也不像。
若说不是向着邬左的吧,好像他就没有必要帮着她了,毕竟他们非亲非故的。
要说谭千池是对卫昭懿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卫昭懿才更是觉得不可信呢。
不过眼下并非是给卫昭懿想这些事情的时间,毕竟眼下最最重要的,还是要将邬左的事情弄明白。
也不知邬左到底出了什么事,贾清甜他们之所以敢在她面前这般无礼,想来是有了什么把柄。
可是邬左是不是太子,卫昭懿是很清楚的。
若说他有什么身份上的把柄,卫昭懿说什么也是不信的。
不过……这事情瞧着便很是不简单,可惜卫昭懿也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着想不清楚,所以这在卫昭懿看来便越是复杂。
要知道,邬左再前往惠城的时候,也不曾和卫昭懿交代过他此去会有什么计划。
而他既然没有计划,那他这个所谓的“假太子”一说,必然不是他主动捅出的篓子。
这般想着,卫昭懿整个想法便绕了进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也是十分的迷茫。
可就在她绞尽脑汁的想着的时候,耳边却是出现了一道带着些许磁性的温润嗓音。
卫昭懿疑惑的转头看去,却不见背后有人,只能听见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被人赶出来了?”
卫昭懿闻言,怔了怔之后,便诧异的看向他,扬声问道:“是你?”
听着卫昭懿的话,那人好似十分的高兴,就连语气也跟着变得轻快了些:“你记得本王?”
听着那人的身体,卫昭懿当即冷笑一声:“呵,这里是大夏境内,这位王爷既然是偷偷摸摸的过来,就别将本王本王的挂在嘴上才是。”
那人听
了卫昭懿的话,却是并未就此改口,只是淡淡道:“看来你还在记恨本王。”
卫昭懿闻言,只是冷然呛声道:“谈不上记恨,你不过就是颗棋子罢了,本宫有什么好记恨你的。”
她虽然不记得这人是谁,亦或者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她起码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在她没有把握能够对付此人的情况下,卫昭懿觉得她还是同此人保持距离才是。
就是因为这样想着,她才故意想要说出一些能够惹怒他的话来。
可是没想到,那人听了卫昭懿的话,却是嗤笑一声,就好像是看穿了卫昭懿的把戏似的。
当下,就在卫昭懿觉得奇怪的时候,便听他又开了口:“本王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你,本王乃是哈图部落的领袖,名为衮衮齐格。”
衮衮齐格话落之后,卫昭懿便伸手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来,对着那人道:“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没有兴趣知道,倘若你闲得慌,倒不如去京城逛上几圈,在这里同本宫耍什么嘴皮子,便是你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