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庞东鸽的话,卫昭懿虽然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头,但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庞东鸽又和卫昭懿聊了一些关于安夫人日常的习性之类。
例如说,安夫人的乃是柳城闻名的才女,在未嫁之前,其名声在柳城乃至是整个北部都是十分有名的。
再有,安夫人的娘家也是在柳城,其父乃是柳城著名的鸿儒学士,就连她母亲亦是声名显赫的才女。
如此一家的教养之下,安夫人自然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才女。
加之安夫人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女工刺绣都是样样精通,所以这才名可是止不住的外传。
据说,当年求取安夫人的人加起来,可以排满了绕整个柳城一圈呢。
自然,这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了,但这恰恰是证明了安夫人在当时是何等赤手可热的人物。
也就是这样的安夫人,在当年盛名之下,却是选择了嫁给一个籍籍无名的白面书生安荣。
此事在当时,可是引起了颇大了一番轰动呢,毕竟空有一身文采,却没点儿家世的安荣,怎么看都是高攀了安夫人的。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依照安夫人的身价,不说什么世家贵族,便是想要入宫侍奉陛下,也是有那个可能的。
只是安夫人当时一心要嫁给安荣,安夫人父母不想让女儿失望,这才同意了她的婚事。
要说安夫人与安荣的婚事,在起初是极不被人看好的。
只是后来坊间屡屡传出安荣待安夫人如何如何好,这二人又如何如何举案齐眉。
这才消除了坊间人的顾虑,开始谈论起了二人郎才女貌,实为一段佳话。
只是后来,时间久了,旁人对于安家人的关注度也是渐渐减少了些。
直到最后,安家流出家主宠妾灭妻的流言,以及安家的长子,居然是庶出的话。
此番消息流出,安家并未有人出面澄清,也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而后,坊间众人才注意到,安家居然只有安之严一个庶长子,旁的子女那是一个也没有。
特别是安夫人,在关于庶长子的言论传出的时候,坊间之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安夫人竟然一直都没有子嗣。
不说是不是半道上滑了胎,亦或是出生后夭折了,安夫人那是真真切切的不曾有过身子!
如此想来,此事也是着实奇怪——
听庞东鸽说完这段历史,卫昭
懿不由疑惑道:“你是说安夫人时至今日,一个孩子都不曾有过?”
庞东鸽肯定的点了点头:“安夫人的确是从未传出有了身孕的问题,想来是真的没有。”为了知道此事的真实性,庞东鸽还特意找了之前在安家做过事的老人问过了。
庞东鸽说到这里,外头传来了阿度的脚步声,那声音来到门口的时候,阿度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娘娘,您醒啦?”
卫昭懿闻言,微微颔首,而后又问道:“阿度,你同黄侍卫学的怎么样了?”
听卫昭懿问起这个,阿度便忍不住跺了跺脚,语气幽怨道:“娘娘!”
阿度说着,嘴一撅,瞪着卫昭懿道:“你要是再说这个,阿度可就生气了!”
卫昭懿闻言,轻飘飘的便避开了这个问题,直眯着眼对阿度道:“阿度,你就是这样同黄侍卫学的吗?”
“……”阿度闻言,扯了扯嘴角,随即乖乖闭嘴。
她总觉得卫昭懿这是在公报私仇,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而已。
就在这时,之后赶来的黄步青插了话进来:“太子妃娘娘,阿度同属下学的时候,已然是小有成效,她这只是在您面前暴露了本性罢了。”
说着,黄步青还不忘丢给阿度一个颇为嫌弃的眼神,显然是在怪阿度拖了他的后腿。
对此,阿度似乎除了保持微笑之外,也是不能做出什么“不雅”的动作来。
毕竟阿度可是跟着黄步青学了一整夜的礼仪的,总不能就这样分分钟就毁了吧?
因而,就是再生气,她也要保持微笑。
卫昭懿听黄步青这般道,便知阿度学的差不多了,当下只是对阿度交代一句:“阿度,你回去准备准备,等你休息好之后,咱们便出门堵人。”
其实,阿度若是学礼仪,实在是没有必要的,毕竟阿度也是在北凉宫生活过的。
即便是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吧?
所以说,卫昭懿让黄步青带着小丫头交阿度礼仪,主要还是为了让阿度注意一下,普通人家的丫鬟,该是个什么样子。
免得阿度太过咋呼,将卫昭懿苦心营造的可怜形象毁于一旦。
卫昭懿所想的便是要在晚一些,去路上与安夫人来一个“偶遇”,同时想办法让安夫人带她回安家。
为了以上的计划,卫昭懿也是为自己想了一个特别好的身份,那就是——被夫君抛
弃的糟糠之妻!
左右邬左也不在,卫昭懿要扮起这个糟糠之妻来,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所想的身份,便是一个被夫君狠心抛弃了的苦命女子。
早前因为夫君在外发达了,所以带着丫鬟便去寻人去了,可是没想到,到了地方之后,她居然被人无情的赶了出来。
至此,她与丫鬟便因为身上没有银子,而在外漂泊。
而她眼下的目的,就是要想办法会临城老家去,即便是夫君不要她了,她回娘家总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
阿度听了卫昭懿的想法之后,却是十分惊讶,虽则卫昭懿并不知道阿度在惊讶什么。
但是瞧着阿度这般,卫昭懿就觉得自己有十分的必要,同阿度强调一下她的身份。
“阿度,你跟着本宫过去的时候,便要扮作一个遇事只会哭的丫鬟!而且还要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种。”
卫昭懿话落,阿度眼底闪过一丝丝的怪异:“娘娘,您确定您说的是阿度吗?”
卫昭懿听着阿度颤抖着的语气,不由好心情的提醒了阿度一句:“是你自己说要跟着本宫的,本宫可没有拿刀架在脖子上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