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明皱眉,盯着朱世儒道:“朱先生还有什么事?”
朱世儒自忖已经摸透了叶天明的脾气。
知道如果这次不能挽回叶天明的好感,以后再想请他给朱怡治病,可能会有困难。
于是忙冲着伺候在一旁的周管家道:“去把东西拿过来。”
周管家小跑着出去,没一会功夫,便拎来了一个箱子。
叶天明还以为又是钱,便淡淡道:“朱先生,诊金你已经付过了,就不必如此了吧?”
朱世儒忙道:“叶神医误会了,这里面不是钱。”
叶天明诧异。
他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要是再不回去,万一被宋茜茜发现,又得一番解释。
他可没心思跟他打哑谜,直接道:“朱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吧。”
朱世儒让屋里的人都先出去,然后才当着叶天明的面,把箱子打开。
箱子里放着的是一套茶具和一副卷轴。
紫砂茶具造型精美,古色古香,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叶天明的注意力,此刻却全放在了那个卷轴上。
这卷轴给他的感觉十分奇特,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朱世儒轻笑道:“叶神医,不打开看看?”
叶天明皱着眉伸手拿起卷轴,当即打开。
瞬间,他的手就有些颤抖。
这幅画他太熟悉了,是他家出事前,父亲最喜欢的弘一法师的罗汉图。
弘一法师以诗才,书法,音乐留名于世。
留存下来的画作并不多,当初父亲得到这幅画便爱不释手。
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里看到。
他家里的事,至今都没寻到凶手,如今画作出现在朱世儒手里,难不成五年前的事他也有参与!
朱世儒见叶天明看自己的眼神凌厉起来,便知他心中所想,忙道:
“叶神医不要误会,这画也是我偶然拍得,如今送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说着,他又指了指茶具:“这东西是跟画一起拍下来的,虽说花了几百万,但我也没看出什么好来,索性就一起送你。”
叶天明点头,轻轻将画放进箱子里,然后道:“拍卖这些东西的人是谁知道吗?”
朱世儒摇头:“那是一个地下拍卖会,不公开拍品主人的信息,不过你放心,我会动用我朱家所有力量,替你打听的。”
叶天明心情沉重的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朱怡:“好,朱小姐的病,我会负责到底,走了。”
说完,抬脚就走。
朱世儒喊住他,硬塞给他一个车钥匙:“叶神医,这么晚了,打车也不好打,
我车库里的车都停不下了,这辆迈巴赫自打买回来,就没开过,放在那也占地方,送你当代步了。”
叶天明心中一跳,暗道首富就是首富啊,出手真是阔绰。
不过他也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诊金是他应得的。
茶具和画卷,算是后续为朱怡治病的酬劳。
这车,没有名堂,他自然不肯收。
谁知道朱世儒竟然强硬起来,非要塞给他,一副他不要,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叶天明无奈,只好收下。
然后淡淡的看朱世儒一眼,轻声道:“朱先生如此在意朱小姐,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吧?”
朱世儒一愣,随即苦涩一笑:“叶神医果然慧眼如炬,我已经被医院下了最后通牒,最多也就三个月时间了。”
“如果这三个月,小怡不能康复,不能掌权,我朱家诺大产业,很可能会就此没落,所以我急啊,叶神医能明白我的心情吧?”
叶天明恍然。
怪不得朱世儒在自己面前这么上赶着讨好,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叶天明伸手抓住朱世儒的手腕,感受着他的脉搏,然后又细细打量一下他的脸色。
朱世儒苦笑道:“我这病是不治之症,就不劳烦神医啦。”
叶天明哼了一声:“谁说是不治之症了,不就是普通的脑猝症么,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着,三个月后再去检查。”
说着,俯身在床头桌案旁,给朱世儒写下了一个药方。
朱世儒都被叶天明的话惊呆了。
脑猝症,普通?
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一起吧?
叶天明写完药方,才心安理得的拿了箱子和钥匙离开。
开着迈巴赫,叶天明不住的吐槽。
这玩意的噪声也太大了点吧!
这要是开回去,还不得把整个小区的人都给从梦中惊醒了。
同时也吐槽朱世儒。
都那么大年纪了,买些安静的电车不好么?学什么年轻人开跑车,真是有钱烧的。
叶天明将车停在小区一公里之外路边,随意停下,随即徒步回家。
开门后,他先是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情况,没有什么动静。
这才放心的往宋茜茜卧室走。
小心翼翼的躺在行军床上,刚要闭眼,耳边就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叶天明,你去哪鬼混我不管,但是麻烦你鬼混完,把身上的香水味给洗干净了成不成?”
宋茜茜都要气炸了。
她有起夜的习惯,发现叶天明不在,她一直担心的睡不着。
没想到苦等到他回来,首先闻到的就是别人身上的香水味。
这让她恨不得下床掐死叶天明。
叶天明忙要解释。
宋茜茜却冷哼一声:“不用解释,你是正常男人,有自己的需求很正常,睡吧,明天还一堆事。”
听到黑暗中宋茜茜的翻身声,叶天明一脸的无辜。
暗道女人的鼻子为何对香水这么敏感!
既然她此刻不愿意听解释,那就明天再说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叶天明就被宋庭岳的敲门声吵醒。
宋茜茜早已经起床。
他也只好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