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狠。”然后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宁微微透过窗户的玻璃看他车离开的方向,猜他肯定又回华音缠老白去了。
其实她哪里是不急,她是没办法,整个的对沈长安没办法。
她以为之前的杭州一别,少说也过了十来天的时间了,这男人没出现,至少是一定程度上想通了,谁知道,不但没想通,还这副死样儿,甚至是变本加厉。
她坐在休息席看Seven几个孩子训练,他就坐她旁边,就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是谁,几个孩子当然知道,连肢体动作都变得拘谨起来。
她摇头叹息的出去候着,他也跟着出去。
她拿眼神瞪他,只得到他苦笑一声喊她,“微微。”声音中的情感浓的她心颤。
她实在有点不敢面对他了。
明明从头到尾,自己都不是错的那个人。
苏春风也是,这段时间是早接晚送,若非电话信息不断,偶尔深夜起床还能抓到他在书房奋斗,真以为他律所倒了,接不到官司了呢。
她旁敲侧击了几句,自己有手有脚的,开车也不是多犯难的事,何况再不济,公司还有司机,卫影一直在国外待着,魏哥清闲的很。
苏春风最知道拿捏她的七寸,拒绝她的关心,直接抛出当初她要求体检的事儿。
“洪主任跟我说,一直没看到你去。”
宁微微是一头雾水,刚刚明明在提接她送她的事,怎么又串场到什么洪主任那儿去了。
她问,“哪个洪主任?”
苏春风回头看她,脸色很不好,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回去就将体检表找给她,指着最后一栏的签字,“第一妇幼妇产科的主任洪欣。”
宁微微果断闭上嘴,绝口再不提接送事宜。
苏春风却是一脸的忧伤,“微微,你是不是后悔了?”
万没料到一向不言于表的苏春风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宁微微当即是气短了几分,“没有,绝对没有后悔。”
苏春风却没理她,继续徜徉在自己的悲观情绪中,“若是你真不想生,可以告诉我的。”
他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只要是你,即便是丁克,我也认的。”
宁微微当真被他搞得有些哭笑不得,“没,没这么眼中,我想生,真的想生的。”
“就是...”就是最近两年生不了而已。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苏春风的面儿说。
她如今都三十一了,再过两年,三十三,这孩子还不是说怀就能怀上的,即便到时她怀上了,也得三十四才能生,妥妥的大龄产妇。
怕不是上辈子欠了沈长安的,这辈子这般折腾他,要不是他搞个什么选秀出来,还非要她来当这个经纪人,她的生孩子计划早就提上日程了。
苏春风看她明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心情复杂。
其实想生小孩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只是想抓住她,以前她也经常忙的不着家,十天半个月的不见人影都很正常,他那时也没像现在这般惊惶过。
连老肖都看出他最近的不对劲,反复的刺探后,才捂着嘴笑了笑,传授了他一个绝招,男人不能过硬,有的时候也要适当的软下来。
若不是后来老肖进一步的进行了阐述,他还以为他在他面前耍黄腔呢。
家庭是夫妻双方共有的,男人不是超人,有时也需要情感的慰藉。
女人也是有保护欲的,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适当的软下来,主动贴上去,将主导权交给她。
苏春风这些天没少翻资料,现学现用,虽然用的有点生硬,但效果看起来还是有的。
最起码,她没再拒绝他接送她上班下班这事儿。
他叹息一声,上前去拥抱住面前这个像犯事的小孩儿一样手脚无措的女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微微,我想送你上班,也想接你下班,这跟我是不是你老公,是不是应尽的义务都不相关,只是因为我想,我觉得这样做,我很开心,我很快乐。”
他顿了顿,继续道,“若你觉得这样是个负担,我可以改。”
“不用。”宁微微仰头看他,“我没有觉得负担,真的,我很喜欢。”
虽然情到浓处也曾听过他的甜言蜜语,但清醒着,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她还是头一次听。
她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他现在喜欢的是她,他现在最在乎的也是她。
初恋虽然难忘,但也不是不可以忘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是专注而深情的,她不会看错。
卫影的话不知咋的,就突然窜入了她脑中,她几乎立刻就心虚了起来,苏春风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一切都展示给她看,可她呢。
要不要说实话。
苏春风看向重新将头埋进他怀中的宁微微,刚刚最后那一瞬间的眼神,他没看错,就是心虚。
尤其宁微微随后还来了一句,“老公,对不起。”
他的不安瞬间就拉扯到了极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找到她的嘴唇,咬了下去。
而宁微微不知为何,却没推开他,即便他已经尝到了口中浓浓的铁锈之味。
他一把推开她,愤怒且难堪,“对不起。”
宁微微碰了碰被咬破的嘴角,又投进他的怀中,没有说话,只是依偎着他,环着他腰间的手越箍越紧。
直到箍的再也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