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珠帘的那一刻,西宫爵也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紫衣女子,他原本是打算把秦风流叫出来,让皇上见一见,因为之前他也知道皇上几次请秦风流都遭到拒绝,却没想到事情竟然有变化。
叶安然回头一看,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她做梦也想不到西宫爵怎么会来这里,她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却被西宫爵一把拉住衣袖:“你不是秦风流,竟然是个女人?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冒充秦风流?”
西宫爵一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而且现在身边带着皇上出宫,要是万一遇见什么刺客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丝毫不客气的紧紧的捏着叶安然的手。
叶安然吃痛,微微皱起了眉头……
青菱见这场面也傻了,虽然她早就猜到弹琴的不是秦风流,但是也无论如何想不到是个女子,她真怕西宫爵怪罪下来会大开杀戒,所以趁着不注意,偷偷的退了下去。
皇上起身笑道:“难怪我听着着琴声总有一股阴柔之气,原来是个姑娘,爵,你也别吓坏了人家,快放手。”
“不行,皇……皇公子,她现在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刺客,我不能放开她。”西宫爵一口咬定她身份不明实属可疑。
叶安然一时情急解释道:“我不是刺客。”
恩?听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不等叶安然再开口,西宫爵一把扯下叶安然的面纱,这下轮到他傻眼了。
“叶安然?怎么会是你?”西宫爵立刻松开了她的手,倒退了几步。
“怎么就不能是我?王爷这话也真有趣,这茶楼本就是我开的。”叶安然此时此刻到显然平静多了,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哦,原来这茶楼是瑞安王妃开的,我说怎么搞的如此有品味,呵呵,叶家人真是头脑灵活,继承了你父亲的经商头脑
啊。”皇上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之前他就知道这茶楼是谁开的,来这里不过是散心看看热闹罢了。
却没有想到赶上了今天这出闹剧,不过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他还真不知道叶安然原来是个大才女,竟然可以把琴艺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实在令人钦佩。
“臣妇给皇上请安。”刚才西宫爵掀起帘子那一刻,她回头就认出了西宫爵和皇上,而是刚才由于惊吓过度,所以忘了请安这茬了。
“起来吧,朕是乔装出宫,不必兴师动众,不过王妃你真叫朕惊喜,却不想听了半天的琴音,原来出自一个女婵娟之手。”皇上依然温和的笑着。
没等叶安然回答,却不知,西宫爵的脸色早已经阴云密布:“叶安然,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背着我开茶楼的,你说,是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西宫爵心里早已经火冒三丈,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王府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她还是不安分的呆着,竟然自己背着他搞了这么一个茶楼。
一个女子家还登台献艺,这算什么?这不是存心给他瑞安王府丢脸么?“
“回王爷的话,臣妾不是自己开的茶楼,这茶楼其实是给王爷开的,我只是帮王爷管理生意而已。”叶安然字字说的真切。
“什么?你还想骗我?给我开的?有比这个理由还烂的么?叶安然,你是不是当我白痴啊?”西宫爵怒火冲冠,不顾着皇上还在面前,就破口大骂起来。
“臣妾没有撒谎,句句属实,不信您等着,来人啊,去七娘那里把房契地契拿来。”叶安然平静的吩咐道。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西宫爵听叶安然如此说,有些糊涂了。
不一会下人就在七娘那里拿来了一沓厚厚的文书,叶安然递过去给西宫爵:“王爷若不信,还是自己看看吧?”
西宫爵半信半疑的接过房契和地契看了起来,果然,这些产业上面的继承人名字都是写着西宫爵,这个看来是早就写好的,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篡改的。
一瞬间,西宫爵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倒不是因为自己多了这些房产和生意,而是因为叶安然确实没有骗了自己,看来她说的没错,确实是替自己在打理生意。
“你也太大胆子了,以后做这样的事情起码要跟我商量一下,不要擅作主张,知道么?”虽然语气还是带着责备,但是已经没有怒火,此时此刻,西宫爵也怒不起来了。
“是,臣妾知罪。”叶安然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一阵窃喜,这个办法是当初开茶楼的时候,西宫锦给他出的主意,因为就怕有一天西宫爵知道真相后大发雷霆,所以当初西宫锦在她耳边轻语就是为了此事,而事实证明,西宫锦的决策是对的。
西宫爵似乎已经默认了她开茶楼的事情……
见此,皇上只是扯了扯嘴角:“王妃好懂事,爵,你好福气,有此贤内助,不愁王府以后没银子花?不会是叶财神家出来的女子,倒是会挣钱呢。”
叶安然闻言俯身一礼:“皇上言重了,臣妇只是做了本分的事情而已,臣妇也是王府的一员,所以自然是要为王府考虑的,为王爷分忧。”
听了这话,西宫爵是很意外的,自从上一次出了那件事,叶安然好久都不和他说话,两个人也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如今叶安然主动说自己是王府的一员,还说要替王府分忧,他自然是有些欣喜。
毕竟这个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了,也承认自己是王府的人了。
“安然,王府不缺这点银子,你也要别太操劳。”秀恩爱还是要秀的,他不可能让皇上看出来他和叶安然之间有缝隙。
“是,王
爷的话臣妾谨记在心。”逢场作戏而已,叶安然也会。
皇上见此只是淡淡一笑:“当初朕赐婚的比较仓促,只因当时深爱安瑶,所以希望给她的妹妹嫁个好男子,如今看来朕的决定没错,瑞安王夫妇真是情比金坚,伉俪情深,朕这样就欣慰多了。”
“多谢皇上赐婚。”二人心照不宣的跪地谢恩。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说了在外不必拘礼,起来,快起来。”皇上吩咐道。
随后二人齐齐起身,叶安然始终带着淡淡的笑,但是说起赐婚,她真的恨不得转身就走,如果没有皇上的赐婚,她何必受了这么多的苦楚,何必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