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微臣成亲生子这样的小事也要一一禀告朝廷么?”方河州苦笑。
“本以为你是一个痴情的人,想不到也这般轻浮,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而已,真替她感到不值得。”虽然叶安然知道姐姐很希望方河州以后娶妻生子,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但是真当自己亲眼见到他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叶安然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她一直觉得这本应该是属于姐姐的幸福,但是却硬生生的被自己给破坏了,虽然姐姐从未开口责怪过她,但是她还是心里极为不舒服,或者说为姐姐不平衡。
“王妃娘娘说笑了,微臣本就是一介凡夫俗子,本来也就凡人一个,何须谈什么痴情与否?这个先不谈,今日微臣是特意宴请王爷和王妃的,里面请。”看来方河州不想谈论有关叶安瑶的任何事情。
叶安然气愤至极,转身欲走,却被西宫爵一把拉住,他低声轻语:“安然,不要意气用事,我们先坐下来再说。”
确实,就算方河州他只是一介知府,好心好意宴请瑞安王夫妇,如果他们真的这么转身就走了,那外边只会谣传,王爷夫妇摆谱,不给扬州知府面子,这样的话,好说也不好听。
叶安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西宫爵拉着转身跟了进去……
方河州的家实在是太小了,整个院子都没有叶安然的一个春晓阁大,宴请的外殿更是简陋之极,只能坐下五六个人的样子。
西宫爵环视四周,频频点头,这年头,这样清廉的官员实在不多,这个方河州也算是个好官,至少不剥削黎民百姓,试问如果真的想贪的话,那么扬州如此繁华,怎么也的给自己换一座大宅子才是。
这时,只见方河州的夫人方李氏缓缓起身说道:“开菜吧。”
只见两个布衣丫鬟走进来,十道菜肴,多半是青菜为主的素菜,方李氏歉意一笑:“王爷,王妃娘娘,实在不好意思,府中也没有什么好
东西可以拿得出手,这些都是臣妇自己做的一些粗茶淡饭,还请王爷和王妃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方夫人辛苦了。”面对人家这么热情的款待,西宫爵到是说不出来什么,只能客客气气的应对。
而叶安然显然还没过了那个劲头,脸色还是阴沉极了……
“王妃娘娘难得回来扬州一次,这次,要多住些日子吧?”方夫人笑着问道。
“不会,扬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不比汴京那么繁华,我们过几日就走。”叶安然显然没气的回答。
虽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今天这一切与这个方夫人无关,可是一想到她占了姐姐的位置,就气不打一处来。
西宫爵愕然,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叶安然,跟小孩子一样,说话也不好好说,意气用事,之前在王府,宋思烟和香依,包括静夫人,那么欺负她,她都没有这样的不冷静,可见她姐姐在她心里的地位是多么的重要,以至于让一向淡定的叶安然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了脸上。
方河州也是不知所措……
“啊,那是,那是,汴京是帝都,自然是很繁华的,扬州这种小地方怎么可以跟帝都相比?”虽然不知道这个王妃为何老针对自己,但是方夫人还是很贤惠的打了圆场。
这时,叶安然挑衅的问道:“听方夫人言谈举止很有大家风范,不知道出自哪门哪户?我想,既然是方大人的嫡妻,必然是名门之后吧?”叶安然心想,她就不相信方河州这个妻子比自己的姐姐出身还好。
论姿色,在扬州,乃至整个天幕国,都没有可以叶家的姐妹相比,论家世,更要斟酌一下了?
果然,一提起出身,方夫人脸色变了变,随后为难的看向方河州,好像是在请示自己该怎么说?
方河州接话道:“王妃娘娘这个问题,我来回答吧,贱内并不是出自名门,甚至连商贾都不是,她是十六里外皖西村的一户农夫之女,微臣当初巡防民情的时候结识,就这么简单。”
方
河州说完,叶安然和西宫爵都有些愣住了,他们都没有想到,堂堂扬州知府的妻子,竟然是一个小村姑,毫无家世,这在古代封建社会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啊?原来方夫人竟然出自农家?”叶安然轻蔑的看了一眼那方夫人说道,说这句话到不是因为她看不起农家,只是觉得方河州没有娶自己的姐姐简直就是亏大了。
“是啊,微臣自小就是穷书生一个,所以习惯不了那些侯门千金,我觉得两个人相爱不是因为对方身家多少,对方是出自什么家族,而是一颗真心,你说呢?王妃娘娘?”说到此处,方河州已经心里隐隐作痛,也许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扬州两大美女之一的叶安瑶,更是扬州首富家的千金。
“是这样的么?方大人何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我还以为还是之前那个牛脾气书生呢?”叶安然不以为然,讥讽道。
“啊?原来夫君和王妃娘娘之前就相识啊?”那个方夫人显然还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
“这个你家夫君没有说么?我们何止是旧时,还差一点就成了亲戚呢?”叶安然气呼呼的说道。
“安然,够了。”西宫爵低声的警告道,西宫爵看出来了,叶安然今晚就是来找茬的,在这样下去,恐怕一会就要吵起来了。
“方大人,时候不早了,本王和王妃在瘦西湖游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先行一步。”西宫爵揽住叶安然的腰际,起身告辞。
“王爷先等一下。”随后方河州疾步进了内殿,取出满满的一袋银子递给叶安然说道:“王妃娘娘,这些银子是当初你借给我进京赶考用的,如今微臣已经攒够了,如数奉还。”
“不必了,区区一百两银子,不够我们叶家喝上一壶好茶的,当初借给你银子也不是为了她,现在她人都不在这里了,还还我银子干什么?你留下吧。”看来叶安然似乎没有打算要回这一百两银子。
“不成,王妃娘娘还是收着吧,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方河州看来是动了真格,不是开玩笑。
“好,那我先替安然收下了。”虽然不知道这一百两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方河州的岂是,如果不收下这个银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