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奴婢不想走,奴婢无亲无故,无处可去,真的不想离开王府,您别赶走奴婢好不好?奴婢以后再王府保证不会给爷惹乱子,也不会跟王妃娘娘做对。”香依一听西宫爵要自己走,立刻慌乱起来,做了一大堆的保证。
西宫爵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香依,这个王府,该清理清理了,让你走,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你还年轻,也要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本王以后想和王妃两个人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懂么?”
也许是因为当初叶安然不顾一切的救独孤伽罗,所以那种对爱的执着深深的震撼了他,所以他竟然开始想象着和叶安然过平静的日子,如今宋思烟死了,清浅死了,静夫人也死了,香依在王府继续呆下去,也一无是处,只能蹉跎年华。
所以西宫爵想,还不如把香依送走,那样,王府以后也清静了,也不会再有女人争风吃醋的想尽一切办法陷害叶安然了。
“爷,奴婢懂了,爷喜欢上了王妃娘娘对吧,以后想好好的,所以奴婢留下也是碍眼了,对么?”香依含泪抬头问道。
“不是碍眼,你别乱想,只是本王想重新开始生活,而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这五千两你可一带着去南方找个小镇住下,随后开个店,或者重新找个人嫁,本王可以为你换一个新的身份。如果你觉得这些银子不够,本王可以多给你一点……?”西宫爵意外的,对香依和颜悦色的劝说,而不是命令和威胁。
“够了,爷,五千两足够了。”香依掉下眼泪,打断了西宫爵的话。
无论王爷说什么,总之有一件是定下来了,要自己离开王府,香依见王爷心意已决,也不敢在继续说什么,只好应了下来。
“恩,不够的话,派人给本王消息,想去哪里,本王派人送你。”西宫爵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言什么。
“爷,奴
婢真的……喜欢你,真的,在王府这三年,不为地位,不为银子,只为爷。”香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要是换做以前的西宫爵或许早就拉下了脸子,一顿臭骂,但是现在,他似乎变了许多。
“恩,本王知道,你对本王的爱意,本王都看在眼里,也记在心上了。”西宫爵点了点头竟然这样回答着。
香依显然有些错愕,或者说是受宠若惊:“爷……?”
“都过去了,一起的一切都过去了,香依,走吧,以后……忘记你曾是香依,轻松的活着。”西宫爵缓缓开口。
香依有点激动,点了点头:“恩,那奴婢也祝福王爷和王妃永远幸福。”
西宫爵无奈的笑了笑……
今日晌午,他还听见静夫人那个恶毒的诅咒,现在又得到了香依的祝福,也不知道她们谁预测的对。
总之,这些都不重要了……
和香依谈过后,西宫爵就派人给香依收拾行礼,准备送她走,其实香依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知道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留不下了,所以还是走的好,别伤了和气。
叶安然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却看见下人们在搬着东西来来往往,有些意外。
“小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叶安然轻声问道。
“啊,是香依姑娘要走了,大家绑着搬东西呢,王爷允许她带走伊人苑的东西。”小容消息比较灵通,似乎已经了解全部了。
“走?她要去哪里?”叶安然有些茫然。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听说王爷给了香依姑娘五千两银子,把她遣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足足五千两诶,估计要是奴婢的话,两辈子都花不完。”小容貌似还挺羡慕的样子。
“遣散了?”叶安然有些呆滞的重复道。
“是啊,奴婢看王爷这么做,也许是为了王妃,您想想啊,思烟姑娘死了,清浅姑娘也死了
,那个讨厌的静夫人都不在了,只剩下香依,估计王爷嫌她碍眼,所以打发走了,以后整个王府就只有王妃主子您一个女主人了,真好。”看来小容似乎挺高兴的,毕竟主子的情敌一个个都没了,死的死,走的走。
“是啊,她们都不在了,才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叶安然有些伤感。
她犹记当初来王府的时候,那三个姑娘都盛气凌人的给自己来了几个下马威,那时候她还在想,大家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呢?
现在即使她想和平共处也没机会了,因为人都不在了,看着有些苍凉的王府,她心里顿时划过一丝悲凉。
不过现在确实有一个铁铮铮的事实,那就是王府只剩下她一个女人了,其实上天很会开玩笑,也许当初谁也不会想到,叶安然能活到现在。
那时候她因为貌美触犯西宫爵的规则,屡次被惩罚,差点折磨致死,不过最后她都坚强的挺过来了,最让人以为短命的女子却活了下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皇宫扶摇宫
叶安瑶习惯了午睡,所以几乎每天午时用过膳食,都要小憩一会解乏,此时,她睡的正香,嘴角甜甜的扬起,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扬州瘦西湖
一个蓝衣女子矗立在湖边,青山秀才手持折扇深情的望着她:“瑶瑶,你真的好美。”
“臭秀才,就会讨我欢心。”叶安瑶羞涩的低下了头。
方河州似乎有些慌乱,辩解道:“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好美,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以前扬州的百姓都说你和你妹妹貌美无双,我还不相信,但是见了你的真人后,真的不得不感慨,不过……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和你能成为……成为……?”说道这里,秀才似乎很不好意思,没有说下去。
叶安瑶坏坏一笑:“成为什么?说啊。”
“成为
……朋友。”憋了好大的功夫,最后方河州才吐出这样让人失望的两个字。
听到朋友两个,显然,叶安瑶很不满意,别过脸:“朋友?我们仅仅是朋友么?是这样么?”
“呃……不,我们是……好朋友。”方河州支支吾吾的补充道。
叶安瑶忍着笑,严肃的问道:“多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