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男子款式的香包,十分普通的面料,上面绣着竹纹,而且明显看得出荷包主人的绣活不是很好,有几处针脚都跑偏了。
最重要的是,这荷包一看就是个半旧的,大概是被人时常抚摸的关系,上面的竹纹图案有几处都要褪色了。
在意识到什么之后,一股怒火直接贯穿魏玉寒的天灵盖。
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怒意,直接将月离抵到墙上,一双大手将她禁锢的死死的,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这便是你说的不敢?”
月离懵了,盯着地上的香包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张俊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紧接着,牙关被一股大力强势的撬开,粗暴的掠夺她口中的津液。
月离被他这突入而来的操作给怔在了当场,一双眸子睁的又大又圆,大脑也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魏玉寒他这是?
他这是?
然而还没等月离搞清楚状况,对方猛的又离开了她,这是一个象征着惩罚意义的吻。
见月离还没回过神来,一副被雷劈中的样子,魏玉寒心里的火气突然就消了几分,语气也难得的柔了下来。
他长指卷起月离的一缕头发,边把玩边威胁道:“这便当做你糊弄本公子的惩罚,若再有下次,定不会轻饶!”
月离一双眸子紧了紧,思索着她这话的含义。
“你都已经是本公子的人了,还想跑哪儿去?”
月离:……
“下去准备准备,明日叫人给你腾一处院子,以后你就住那儿吧。”
月离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劝说道:“公子,这不合规矩。”
什么叫她就是他的人了?就因为他方才吻了自己,就彻底成了他的人,要一辈子呆在魏府?跟众多女人一起争风吃醋?
想到这儿,月离吓的脸都白了几分,身子都跟着抖了抖。
魏玉寒见她这副不太聪明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养在后院的那只笨狼,也如同这般,呆呆的,蠢蠢的。
现在他可以百分百确定,她不是细作。
想到此,他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放开了对她的禁锢,捡起地上的香包看了看,明知故问:
“这丑东西哪儿来的?”
月离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紧张的呼吸都漏了半拍,“奴婢……奴婢在路上捡到的,准备明日归还到招失处。”
魏玉寒听她满嘴谎话,也懒得戳破。
既然她喜欢装,那陪着她玩玩倒也无妨,只但愿在撕开她面具的那一刻,不要后悔就好。
他魏玉寒从来都不是一个肯做亏本买卖的人,她既然敢欺骗他,防备他,那就要做好被他‘报复’的准备。
想到什么,魏玉寒眸子沉了沉,嗓音也有几分嘶哑。
“那就好,这些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以后可千万别捡回来,别到时候人找上门来,说你与人有私情,本公子定会打断你的腿。明白了吗?”
月离单薄的身子抖了抖,“……奴婢明白。”
“乖,下去吧!”
——
等月离失魂落魄地走出翰墨斋时,已经将近酉时。正好郭嬷嬷从外面办差回来碰到她,瞧见她脸色不太对劲,便问道:
“赵月离,你怎么这个时辰出来了,公子呢?”
以往在这个时候,都要伺候公子用膳的,她作为公子身边的贴身丫鬟,怎么没在一旁伺候。
郭嬷嬷问完之后,才突然想起来,早上月离跟她说过今日休息来着。
她拍了拍额头,兀自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你早上跟我说休息来着,怎么?你不是说要上街采买,这就回来了?”
月离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一副欲言又止。
郭嬷嬷见此,挥手打发走了两个跟着的人,然后问道:“现在没人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从刚才一看到月离,就见到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这丫头八成是摊上了什么事儿。
月离看了看郭嬷嬷,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问道:“嬷嬷,公子说要让人给我腾一处院子,不知是何意,我这心里十分惶恐。”
郭嬷嬷一听,惊得瞪大了一双老眼,“公子他真这么说?”
难怪当初公子为何独独挑中赵月离做贴身侍女,原来是早就看上了,这不,终于想通了,要给人一个名分。
“嗯,其它的公子也没有细说,只说会吩咐下面的人处理,嬷嬷,我之前说想要调到后院,这事您跟公子提了吗?”
郭嬷嬷先是愣了一瞬,随后笑的一脸慈爱,托起月离的手,笑道:“我的傻姑娘,你这都要做姨娘了,还去什么劳什子后院干什么?那些个伺候花花草草的活,辛苦不说,月例银子还少,哪儿能让你去做……”
郭嬷嬷后面还说了什么,月离已经听不到了,此时她满脑子里都是郭嬷嬷方才提到的一句话。
姨娘!
她慌了,忙抓住郭嬷嬷的手,恳求道:
“不是,郭嬷嬷,我不能做公子的姨娘,我不想呆在临风居您是知道的,我伺候不好公子……”
郭嬷嬷以为她是太过紧张和害怕,不由得宽慰道:“你放心,公子虽然看起来很冷,不爱搭理人,可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轻易不会改变的,你只要日后真心相待,公子定不会委屈了你的。”
月离:“不是的嬷嬷,我真的不能做姨娘……”
郭嬷嬷打断她:“月离,你要知道,女子本就不易,你之前也是好不容易从火坑里过来的,现如今好日子摆在前头,你为何还不愿意?难道说,你觉得给公子做妾,委屈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郭嬷嬷语气也不由得严厉了几分。
她是侯府的家生奴才,以前是夫人身边的得力助手,最为看中门第观念。夫人过世之后,就全心全意辅佐魏玉寒。
魏玉寒是侯府世子,是整个侯府的希望,未来的妻子也一定是高门贵族的世家女,月离的身份,让她做妾其实都是抬举她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