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久了,脖子还被脐带紧紧的缠着,小脸看起来又青又紫,眼睛和嘴巴都紧闭着,一副凄惨的模样。
云氏还有一点意识,她挣扎着抬起头,问道,“我的孩子呢?她为什么没有哭?”
唐绣瑾不慌不忙,把那个孩子抱起来,把脖子上的脐带剪断,然后在他的小屁股上抽了两巴掌,顿时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不论是屋子里的人,还是屋子外等着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唐绣瑾再费心了,村子里的助产婆也赶了来,她们自然会帮助云氏洗漱唐绣瑾与厉明昕便从房间里出去,找在外面坐着喝了半天的茶的元嘉帝请罪。
元嘉帝倒是开明,并没有追究两个小辈的自作主张,他甚至还把处置宋家那几个犯人的权利交给了厉明昕。
厉明昕面色严肃的道,“宋家乃此地的世家大族,不但不愿为乡里谋福利,居然还欺压宫女,谋夺寡妇家产,其心可诛,以我大陈例律,当流放三千里。”
那宋员外原本老老实实的被他们压着装孙子,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他嚷嚷起来,“我们这县官还没发话呢,你们这些外乡人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厉明昕冲着他冷眼一笑,“我并没有想着越俎代庖,不过你既然被我遇到了,那就万没有善了的可能,韩磊,送他们去官府。”
名叫韩磊的侍卫应声出列,当着宋家一众家丁的面,便把宋员外连同几个并犯一同绑了,往官府送去。
元嘉帝没兴趣搭理这几个刁民,不过遇上这么一桩糟心事,他微服私访的心情也被搅了局,自然没有功夫在这里再待了,便带着随从们往回走去。
唐绣瑾和厉明昕还是偷偷磨蹭到了队伍的末尾。
“我们这就要回去了吗?”
“应该是的,我看父皇也很疲乏了,”厉明昕也很不舍,他压低
声音道,“我们隔了许久,才有这一次见面的机会,一想到马上就要与你分开了,我就恨不得能把时间停驻在此。”
唐绣瑾扑哧一下笑出来,“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哪有你这样婆婆妈妈的,你怎么不说带着我浪迹天涯呢?”
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厉明昕却顺着她的这个话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愿意带上唐绣瑾策马出游,踏遍天南海北,从此再不受宫廷规矩的束缚,普天之下,能够让他驻足的只有一个唐绣瑾而已。
但是……
唐绣瑾不知道他已经想得那么远了,只是有些遗憾的道,“今天分开一次,我们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厉明昕迅速的回过神来,连忙说,“你十日之后有空吗?”
“怎么?”
“十日之后,又是休沐的日子,那天我不用上朝,便可以来找你。”
唐绣瑾眸光一动,顿时大喜道,“当然可以,不过,最好不要让我父亲看见。”
“你从偏门出来,到西市等我,我自然会去接你。”
虽然说好好的一次约会弄的跟偷情一样,但是对于唐绣瑾与厉明昕来说,只要能够让他们见面,便都是来之不易的大好时光了。
元嘉帝这一行人出来一趟,之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但是对于宋家来说,却无异于灭顶之灾。
宋家的人顾不上同村人的嘲笑,赶紧去联系了远在数十里之外的一个庄园。
庄园内,两个长相颇为相似的男子正相对而坐,其中年纪较长一些的那个人手里捧着一卷兵书,而年纪较轻的那个男子却拿着一本才子佳人的小说,正漫无目的的翻着。
门廊之外,宋家派来的人呈五体投地式的跪在地上,一边涕泪横流,一边控诉,今天白天在他们宋家发生的事有多么的霸道,当然了,在他的口中,行事霸道不讲理的,自然是那莫名其妙的外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