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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云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从衣摆上摘下几根杂草的来,向着众人展示道,“卫大人的花园有人精心打理,自然不会出现那么多野草野花的。”
卫理鸿听闻此话,却是笑出了声,“你可别忘了,我太子殿下拖着来瑞县,这一路上也定会碰到几颗野花野草,这东西定就是那时候粘上去的呢。”
宋凌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将衣摆的另一面反过来,那黑色的夹袄上,站着一片小小的紫色花瓣,那紫色花瓣的形状有着几分奇特,宋凌云将花瓣取了下来,向着方才的郎中问道,“这位兄台,你是位郎中,定是对草药有些研究吧,敢问,兄台可认得这是什么花?”
那郎中从宋凌云手中接过花瓣就看了一眼,便立刻惊喜地叫道,“啊,这花的名字叫做紫愿,是喜阴,且必须长在在高岭石缝中的。”
一听此话,卫理鸿的脸色“唰”地一下突然变得苍白,他气愤地看着那片花瓣,冷冷道,“那又怎样,可能是路过时不小心沾到的呢?”
宋凌云的嘴角缓缓弯出一个满意的弧度,等了这么久,他可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太子殿下今日走的路线,都是阳光充足之地,即使是那一线天山谷,也是艳阳高照,有着充足的光线,这在那一块,应该不会长这种花的。”
高杉立刻从凳子上直起身来,听到这些信息,他一下子又觉得有点意思了,连忙说道,“啊,我知道这花,这花需要的土壤成分十分特殊,也只有一线天峡谷的背阴面才能长出,但太子殿下今日走的是阳面啊……这阴面的花瓣怎么能粘在大人的衣服上?”
卫理鸿的眼睛开始闪烁了,他有些慌张地四处瞟着,他们今日就是从一线天山谷的背阴面上去埋伏太子的,这花定是在那个时候不小心粘在衣服上的……
“我也不知道这花瓣怎么出现在我的衣摆道行,可能是被风吹过来的呢?”卫理鸿开始心虚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
宋凌云
冷哼一声,他举着那片紫色的花瓣,就像是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一般,向着众人说道,“今日吹的风,是南风,只会让这背阴面的花瓣吹到更阴的地方去,有怎么节能能翻山越岭,飞到南边,难不成,这花瓣是自己成了精,找上了卫理鸿大人?”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来,卫理鸿却是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他满脑子都在想着狡辩的借口,但是,这花瓣无论怎么说,都不能圆过去,他有些慌了。
“这……这可能是栽在我院中的……”卫理鸿的脑中一片混乱,什么山阴山阳,他都不管了。
听闻此话,众人皆一阵叹息,宋凌云拿着花瓣走到卫理鸿的面前,他望着卫理鸿那张满是慌张的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人,您方才没有听到郎中说话吗?这话呢是高岭之花,只能长在高山的岩石之上,您那院子,怎么能种得活它?难不成,您昨日将宅府搬上了山不成?”
围观的百姓又一次大笑起来,这下可总算是清楚了,这卫理鸿明显就是在撒谎,这花瓣的证据一出来,他便再也没有余地狡辩了。
“卫理鸿,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可有去过一线天峡谷?”高杉也终于变得神气了几分,他从桌上拿起案条,猛地一砸,那声音吓得卫理鸿差点跳了起来。
卫理鸿开始慌了,自己前面那么多事情都躲过去了,怎么能输在这一片小小的花瓣上,他可不甘心。
“我……我去了一趟一线天峡谷又能怎么样?我家宅府离那峡谷近,我出去兜兜风,难不成还冲撞了太子殿下?”卫理鸿开始破罐子破摔了,但兜风这个解释,明显十分牵强。
“卫大人真是闲情雅致啊!”高杉冷哼一声,话语中藏着无限的嘲讽,他站起身来,将自己方才在堂上忍受的一番怒气都随着怒吼发泄了出来,“你的证词前后不一!又闪烁其词!满口谎言!还不认罪!”
卫理鸿的脸色开始发青,他索性脖子一梗,握紧拳头说道,“我认什么罪!我又没有冲撞太子!我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