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鸭子嘴硬。”宋凌云冷冷朝着厉明昕瞥了一眼,那双狐狸眼中却是露出了几分笑意,“我看啊,你这次肯定也不能在府中坐满一个时辰,定是要想方设法地来见唐姑娘的。”
厉明昕冷着脸没有说话,那放在胸前正不安分翘动的手指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这一切被宋凌云看在眼中,他便又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若是再敢发出声音,我一回去就告诉红缨你那天去喝花酒的事情。”厉明昕心中对宋凌云这副模样极为不爽,便也毫不示弱地警告道。
“什么?”宋凌云很是吃惊地朝着厉明昕看着,“我什么时候去何国华就,殿下,您最好还是不要血口喷人啊!”
“我看红缨是信你还是信我。”厉明昕却是淡淡瞥了宋凌云一眼,眼里闪烁着几分狡黠,脸上更是明明白白地露出了几分得意,这让宋凌云看在眼中,别提有多气恼了。
“行了行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般恶毒的招数,大不了,以后的事情,我都不管便是了。”宋凌云真是服了厉明昕了,只要事情一牵扯到红缨,就连他也只能乖乖妥协。
唐府中,唐绣瑾呆呆站在原地,等着杨菱珊叫人带她去为她的父母诊治,然而,杨菱珊是何等狡猾之人,她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让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夫,前去给自己虐待的唐府夫妇治病。
“大夫,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会来到我府上?”杨菱珊坐在高位上喝着茶,那双眼睛狐疑地在唐绣瑾身上到处瞟着,她的目光在触及到唐绣瑾脸上丑陋的疤痕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便多了几分厌恶。
还未等唐绣瑾开口说话,杨菱珊便摇着头,啧啧对着身旁的秀儿说道,“你看看她的脸,还自称自己是什么神医呢
,若真是神医,怎么不用药膏将自己脸上的伤痕治好呢?”
秀儿有些为难地朝着唐绣瑾看了一眼,他低着头,不敢接杨菱珊的话。
唐绣瑾听闻此话,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不易察绝的笑意,她最是清楚杨菱珊的脾性,她就知道,只要自己的脸上有着那块疤痕,杨菱珊便不可能再去在意她的五官。
“回小姐的话,这块疤痕,是我小时候顽皮,不小心打翻了烛台,那烛台烧着了帘子,这才将我这半边脸给烧伤了,由于这疤痕的年代太过于久远,我即使是有可以消失疤痕的药膏,也不能将它完全治好了,若是这疤痕让小姐感觉不适,还请小姐多多包涵。”
“反正你只是个大夫,别人看病也定不会在意你的脸的,不过,就你现在这模样,若是这个时候突然去给我姑父姑母诊病,你说,会不会吓到他们啊,他们二人本就身体抱恙,可经不起你的这般惊吓。”
杨菱珊将茶盏放在桌子上,伸出手来,细细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那模样,一点都不想要唐绣瑾进屋去给她姑父姑母看病。
看着杨菱珊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唐绣瑾的眼中露出几分鄙夷来,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果然没有底父母有一点的感恩之心,反而用各种手段折磨他们,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的恶人,想来真是叫人不齿。
“哎呦,你皱什么眉头啊,你这脸长得那么丑,又不愿意遮住,那便就是给我们这些人看的,你这丑,丑不到你自己,却是丑到了我们,如今,我们不满意,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杨菱珊见唐绣瑾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眼里的鄙夷便更深了几分。
“你是什么玩意儿,竟然还敢同我蹙眉?”杨菱珊见唐绣瑾脸上那不服气的神情,便又
朝着唐绣瑾冷冷提醒道,“别以为方才那个什么太子的护着你,我便拿你没有办法了,我且告诉你,只要我姑父姑母不能起床,这唐府便还是得由我做主。”
唐绣瑾听着这嚣张的话语,心中别提是有多么愤怒了,然而,她还是努力忍住了心中的怒火,依旧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朝着杨菱珊卑躬屈膝地行礼道,“小姐的身份尊贵,我自然是的嘴不起,但那位太子殿下着实与我没什么关系,还请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唐绣瑾明白,杨菱珊是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厉明昕故意派来看管她的人,然而,这一切真的也只是巧合罢了,她刚从翠烟楼楼主哪里拿到面具,便立刻急匆匆跑到唐府门前,想办法进来了。
然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厉明昕竟然也阴差阳错地同她一样,来到了唐府,想要看望唐大人与夫人,这对唐绣瑾来说,是个好机会,却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哦?你可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们唐府可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府中有病人,你若不是太子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来我们府中当差?”杨菱珊有些慵懒地倚靠在一旁的扶手上,她那双阴狠的眼睛细细朝着唐绣瑾身上望着,见她浑身的打扮都十分粗俗,心中倒是也松了几分。
唐绣瑾知道,现在必须要大笑杨菱珊对自己的坏,只要杨菱珊一日认为自己是太子殿下的人,她便一日不会让自己去看望唐大人与唐夫人的病情,她可绝对不能容许这个可能的发生。
“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太子殿下派来的,我今日路过贵府,见贵府的墙角有用剩下的药渣,我便知道这府中有病人,这才想来问问看,没想到就发生了方才的那些事情。”唐绣瑾很是严肃
地朝着杨菱珊回答道。
听闻此话,一旁的秀儿便眼神一亮,连忙朝着杨菱珊点头道,“啊,我想起来了,小姐,我昨日的确看到老张似乎将药渣倒在了墙角边上……”
“老张?”杨菱珊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敢背着我偷偷喝药?这药材是多么珍贵,可是我当年亲手种下的,可是他能喝的?”
“小姐,老张只是得了个风寒,而且,他不是在你哪的院中采的药,是在那……”秀儿说着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她有些顾忌地朝着唐绣瑾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什么?那小贱人的院子都荒废了那么多事日了,怎么还能长出草药来?”杨菱珊一听,便知道那老张的药材是从什么地方采摘的了,以前唐绣瑾还在府中的时候,便一直在自己房间的院中种植草药,只是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自打杨菱珊接收唐府之后,就再也没有命令过人去打扫她的院子,那草药居然还能新盛不衰,倒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