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的话!”
元宝躬身,十分肯定的回着苏伶婉:“确实是唐太医和谷雨!”
“他们怎么会……”
在苏伶婉离开锦绣山庄的时候,对于唐安的处境,便已然有了猜测。
她心里,早已做了最坏的打算。
却不想,唐安和谷雨,竟忽然到了京城。
而且,还进了宫!
心绪一滞之间,苏伶婉敛起眼底的震惊,将怀里的萧缅,递给了边上的乳母,然后回身问着元宝:“他们如今,人在哪里?”
元宝回道:“正在大殿候着!”
“大哥哥!”
苏伶婉眸光一转,看向萧玄宸:“我要去见他们!”
她如今,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关于过去的事情,已经拼凑的差不多了。
但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她临产之后发生的事情。
许是,当时的事情,实在太过惨烈。
宫里的人,没有人跟她提及那件事情。
过去这几日里,即便她去问容情,容情也只以当时她被派出宫去保护萧缅了,并不知情而一语带过。
她不知道,景阳宫是怎样着的火,不知道萧慕云是如何将她从宫里偷出去的。
眼下,萧慕云下落不明。
唐安和谷雨,是整件事情的经历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从
他们那里,知晓事情的真相。
关于景阳宫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萧玄宸早已从沈太后口中听闻过了,如今他还有些不确定。
不确定当时戴着他家婉婉那张人皮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如若可以,萧玄宸并不想让苏伶婉去见唐安和谷雨。
但是,他实在太了解苏伶婉的性子了。
如今,她既然知道唐安和谷雨进了宫,便是一定要见的。
眼下,见苏伶婉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嚷着要去见唐安和谷雨,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并没有拒绝她,只是淡淡勾唇,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了手:“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
苏伶婉轻点了点头,将手递到了萧玄宸的手里。
萧玄宸握住她的手,微微敛眸,牵着她一路向外,出得寝殿,朝着大殿走去。
见状,元宝和容情,连忙跟了上去。
——
彼时,大殿之中。
苏少卿和唐安,相形而立。
他们两人,一个是身形魁梧的武将。
另外一个,则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两人立于一处,风格各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两人,全都神情凝重,低眉敛目的站着,谁都不曾说话。
在他们的脚边,搁着一副门板,门板之上
躺着的,赫然是一直跟随在苏伶婉身边照顾的谷雨。
只不过,如今的谷雨,不知怎么地,面色苍白如纸,浑身瘫软在门板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忽然,元宝的略显尖细的唱报声,从偏门处传来。
闻声,苏少卿和唐安,全都心神一凛。
待元宝声落之时,一袭月牙白龙纹锦袍的萧玄宸已然牵着苏伶婉进了大殿。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
苏少卿和唐安,谁都没有抬头,纷纷躬下身来,朝着两人揖手行礼!
苏伶婉从进门开始,视线便一直胶着在唐安身上。
远远的,睇着唐安,她抬步向前,作势便要朝着唐安走近:“哥哥”
“婉婉!”
萧玄宸的视线,扫过唐安,紧握着苏伶婉的手,未曾松开,轻蹙着眉宇,低低唤了她一声,然后朝着她轻摇了摇头。
见状,苏伶婉眸色一黯,紧抿了红唇。
她方才的那一声哥哥,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但是,听在唐安的耳朵里,却仿若惊雷一般。
站在他身边的苏少卿,紧皱着眉宇,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感觉到苏少卿冰冷的视线,唐安忍不住喉间干涩!
“呵呵……”
上位,萧玄宸轻呵一笑,拦着苏伶婉在金銮宝座上坐下身来,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哂然,“朕竟不知,皇后除了安国侯以外,还有一位兄长!”
闻他此言,本就躬着身子的唐安,身形在抑制不住的轻颤了几颤!
抬手之间,掀起身上的灰袍,他噗通一声,跪落在大殿上:“当初实在是形势所逼,微臣为了保命,才斗胆冒充皇后娘娘的兄长……还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明鉴,饶了微臣不敬之罪!”
见唐安如此,苏伶婉扭头看向萧玄宸。
见萧玄宸眉宇轻皱,俊美的五官,阴沉如旧,她不禁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摆:“大哥哥……”
萧玄宸侧目,看着苏伶婉,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
转睛之间,再看向唐安时,他周身的阴沉之意,瞬间淡去不少:“听皇后说,在江南的时候,你对她多有照拂!她之所以会逃离锦绣山庄,上京来寻安国侯夫人,也是你给她指的路!”
唐安连忙颔首,屏息说道:“这些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闻言,萧玄宸微微颔首。
他身边的苏伶婉,则紧蹙着黛眉,已然将注意力放在了地上的谷雨身上:“谷雨……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
样子?”
“回皇后娘娘的话……”
唐安扭头,看了谷雨一眼,眸色微冷:“谷雨她不过是被微臣喂了软筋散,浑身无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软筋散?”
苏伶婉眸色微变!
“是软筋散没错!”
唐安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苏伶婉,苦笑着说起了自己过去这阵子的经历:“其实当初,赤影说让微臣出门看诊是假,将微臣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