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云爱怎么撕,怎么撕,撕完了她在接着让喜糖写!
被攥在手里的凭证已经被百里云揉成了碎末,冷峻的眼神了逼视着林溪月,恨不得下一秒将她撕碎,拆骨剥皮,吃入腹中一般。
“王爷,我告诉你,你既想要享受权利,却又不愿履行责任,这世上可没这么好的事儿。”林溪月将手上的凭证折成了一个纸飞机,又飞给了百里云。
一溜烟的功夫,便跑出了门外,直往茅房的位置跑。
之前她写的太投入了,就一直忍着尿意,这会儿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林溪月一边方便,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为了防止百里云不肯走,她还故意在里面多待了一会儿,等到确实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后,林溪月这才打开门。
只见月光下长着一长身玉立,轻袍缓带的男子身影,不是百里云又是谁。
“林溪月你最好……安分点!”百里云也不去看林溪月,沉着声,说完这句颇有深意的话之后就背着手离开了。
林溪月望着百里云离开的背影,缓缓的勾起唇角。
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心思去写稿子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厚实的红木桌子,如墨画的眉目浅浅淡淡
的,清风吹拂起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勾勒出她山川之美的脸部轮廓,山峦叠茂,她清绝的面容恍若镜中花,水中月,让人看得不真切。
“王爷好像对你比之前感兴趣了。”无名的声音突然从林溪月的头顶传来。
可是整个屋子中却只有林溪月一个人。
林溪月清淡的漾起唇边的一抹笑:“他之前本就喜欢我,再次喜欢上我,有什么好大惊小鬼的?”
“那这样不是挺好?”无名的声音在整个房间中回荡,可是却始终见不到人影。
“好?“林溪月开口吐了一个字,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青瓷的茶杯:“希望是个好兆头吧?只要他不招惹我就行。”
林溪月说完,神情一下变得懊悔之极,敲着桌子的速度也变得快了一些:“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给浪费了呢?”
百里云好不容易来她这一趟,她怎么就不抓住机会,先把喜糖的仇给报了呢!
“若是你能取得王爷的信任是最好的。”幽幽的声音又从林溪月的头顶飘来。
是啊,百里云现在很不信任她,她只不过是要拿到本该属于她的那点儿权利而已,可是百里云却怎么也不肯松口。
这足以说明
他对她的戒心是很重的。
“顺其自然吧!”林溪月往床上一躺,准备睡觉,一副坦然、不羁的样子,好像对任何事情都莫不关心。
无名坐在屋顶上,微风徐徐的吹在他平淡无奇的脸上,只是那双眸子在黑夜中却依然的犀利,深沉,过了一会儿,身影便消失在月色中。
百里云走出薄荷院之后,便想直接回东苑,可是在路过海棠苑的时候,却还是犹豫了一下。
上次的事情的确与唐婉没有关系,是他太过在意和心急了。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便朝海棠苑的方向走去。
晨曦的光散落在绿莹莹的草地上,随着夜色的散去,各家各户点燃的烛火也一盏接着一盏的被熄灭。
“小姐,小姐……”喜糖跟得到什么天大的喜讯一般,从外面跑进来,也不管林溪月还在睡梦中,便将林溪月给推醒了。
这丫头真是被她给惯坏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不知道她还在睡觉吗?
“说。”林溪月翻过身,背对着林溪月,简洁明了的丢出一句话。
“王爷昨晚去海棠苑了,今早奴婢看到侧妃娘娘一直将王爷送到内院门口,正好阮夫人也在哪儿。”喜糖昨晚睡得早,所
以今早就起的特别早,而且精神也格外的好,现在嘛,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要跟林溪月分享着这则消息。
“然后呢?”林溪月懒洋洋的问道。
“奴婢听樱花苑的人说,王爷昨晚是说有公事要忙回了东苑,可是却没有想到宿在了海棠苑,当时天色还不亮,奴婢也瞧不见阮夫人什么神色,反正侧妃娘娘倒是挺得意的。”喜糖兴奋的说着。
“再然后呢?”林溪月被喜糖这八卦说的是没有睡意了,又翻过了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淡笑着问着。
“再然后阮夫人掉头就走了,王爷追上去想要哄,可是啊……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喜糖唏嘘的说着:“这个阮夫人的脾气不小,连王爷的气都敢生。”
说曹操,曹操就到,阮若水依旧一身的素雅打扮,清纯如水,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可却也遮挡不住她清新的容貌,只是那一贯明媚的眸子倒却是显得心事重重。
“姐姐……”阮若水施施然的像她行了个礼,柔柔的叫了一声。
这半个月来,林溪月每天都见到她,不能说她们两个人关系不错,倒是相处的不错。
她在旁边用嘴巴说,百里云就在旁边用笔
写,而阮若水呢就安安静静的在旁边为她们甜茶加水,时不时的剥些瓜果,熬些补品送到百里云的嘴里。
当然也有她的份儿,只是她得自己动手吃而已。
“今日这么早就过来了,我才刚起床!”林溪月头发还没梳呢,就这样坐在床沿前将喜糖给她穿鞋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妾身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姐姐的。”
“什么事情?”林溪月害怕阮若水像上次一样站久了,又晕过去了,就指了个椅子让阮若水坐下。
阮若水没有坐,低着头,咬着唇:“妾身出身低微,对京都的许多规矩都不懂,在通州,夫妻若是过不下去了,妻子就会收拾东西回娘家,不知道妾身可不可以离开王府回通州?”
“通州这么好?不用去官府将两人的户籍分开?”林溪月打了一个哈欠,竟然有些羡慕通州了。
“妾身的家乡离县城有三四个时辰的山路要走,很偏僻,人烟也不多,村里最大的就是里正,所以谁家要是过不去了,只要找来里正做个评断就好,也有的人家不用,自个儿收拾软卧回娘家就行了。”阮若水细细柔柔的声音,如泉水般流入到林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