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乖顺的点点头,看着百里云身姿如玉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眼前,不舍的眸光中隐隐的闪烁着什么……
花不言将唐婉送出樱花苑之后,在回去时,便敏锐的感觉周围的空气发生了变化。
明明四周空无一人,可是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袭过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赤裸裸的走在人群中一般。
花不言提着灯笼的手慢慢的收在袖中,脚步也更是在这时停了下来,凝神屏气。
很快,便又装作无事一般,继续朝樱花苑中走去,一阵风在这时吹过,夹带着清幽的栀子花味道,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而花不言那抹翠绿色的身影好似与风融为一体了一般,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了。
转而在一棵白杨树上一闪而过,紧接着借着夜色的掩盖,便又再次消失不见了。
埋伏在四周的侍卫一下追随那抹身影而去。
一身墨色锦袍的百里云从月色中走出,身姿高大俊逸,泛着冷冷的寒意。
薄削的唇轻勾,满是邪肆的味道。
而那双墨染的眸孔更是充斥满残佞的嗜血!
这么好的轻功,除了毒仙花公子之外还有谁
?
一刻钟的时间后,一个侍卫便来报:“王爷,人已经被我们困在了角楼,他没办法突破我们的重围,可是我们的人也没办法抓到他!”
“本王知道了。”百里云轻挥了一下衣袖,一股凛冽之势便从周身散发而开,让人不敢直势。
幸好他提前做了部署,在王府步布下了一张细密无形的网,任凭花公子的轻功在高,他也飞不出这张网。
角楼外,看似一片风平浪静,然树荫下,屋檐下,墙头上皆躲藏了不少身穿飞鱼服的侍卫。
将角楼包围的严丝合密,不管花不言从哪个方向出来,都会被立刻发现。
花不言除了能够使银针防卫之外,是全然没有一点儿武功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侍卫只在外面守着,不进去。
而花不言一直躲藏在这角楼中也不是办法。
“花公子出来吧,本王让你跑了一次,就不会在让你跑第二次!”百里云润朗低沉的声线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犹如清泉拍打在礁石上一般。
格外的清晰响亮。
“花公子,你是个聪明人,越是这样耗下去,对你就越不利!”百里云站在角楼外,掀开薄削的唇冷冽的道
,漆黑的眸看似平静,可是里面早已暗潮涌动,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如泄洪的水、一发不可收拾。
周围除了青蛙和知了的叫声外,便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仍旧是一片寂静。
半弦良月挂在夜空,周围零星的闪耀着几颗繁星,仲夏的风凉爽的吹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百里炎冷峻的面容上凝聚的寒霜却越来越多,像是不愿在与花不言浪费时间一般,用那冰冷的犹如千年冰窟的声音再一次沉沉缓缓的道;“本王数十声,你若是出来了,本王就饶你一条命,若是不出来,本王便命人将这角楼烧了!”
冰冷的语调一下拔高。
紧接着不给花不言任何思考的时间,便直接开始了数数。
“一”
“二”
“三”
“……”
当百里云数到九的时候,一抹妖冶的身姿便出现在了角楼的凭栏上,风吹起他身上青绿色的裙纱,就恍若一抹绿光在夜空中闪现般。
竟是要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瞩目。
“行吧,百里云,你赢了!”声音清脆阴柔,介于少年和少女之间的声线,竟是有些雌雄莫辨。
“还要本王亲自上去将你带下
来吗?”百里云眯了眯眼,那依靠在凭栏上的身形已经不是一个少女,而是一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身形勾勒的极为清晰,线条柔和、欣秀,身材比例十分的完美,恍若壁画中的人物一般,不存在人世间。
花不言抬头望了一眼浩瀚的夜空,随后便点燃了手上的烟火棒,霎时五彩斑斓的光芒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便直飞入九霄,随后炸裂而开,将漆黑的天空染成绚烂的色彩。
迎着那束光芒,花不言的唇漾起一抹宛若罂粟花般的笑容,是说不出的妖冶、美丽!
身如飞燕的一跃,便恍若飞舞在花间的蝴蝶一般,轻盈的来到了百里云的跟前。
他脸上仍然带着喜糖的人皮面具,然而身姿却已然恢复了他本来的身段。
这样看去,是那么的不协调。
“你以为水月刹的人能将你从本王的手中救出去吗?”百里云半眯着墨染的眸,恍若与这黑夜完全融为一色般,深不可测。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花不言轻挑了一下眉,是那么的风姿绰约。
百里云身上就要将花不言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可是花不言却是身形一闪,
躲过了,魅惑的唇角依旧扬着春风般的笑意,然那双杏眸分明多了一分厉色:“本公子劝王爷还是不要见到本公子的真容为好,不然……”
话语意味深长,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哼,这世上有那么多想要杀本王的人,在多一个又何妨?”百里云冷哼一声,一记冷漠便朝花不言扫了过去,寒意森森。
都说毒仙花不言生就一副祸国殃民的容貌,一袭红衣妖娆、唇似三月桃花,眉若远山青黛,有着比女人还要细腻柔嫩的肌肤,那身段更是妖冶媚人,连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可是又说,凡是见过毒仙花公子真容的人都得死!
那这两者岂不是很矛盾?既然见过他真容的人都死了,又怎么会有人知道他长着什么模样。
看这身段的确妖娆,很好的将男人和女人完美的曲线融合在了一起。
“王爷你不怕被人暗杀、刺杀,难道就不怕本公子的毒吗?”花不言阴测测的说着,一阵风吹来,他墨染的发微微晃悠,更显妖冶不羁。
“本王知道你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