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玄王妃在去皇宫的路上被刺客劫持走了,音讯不明。就连皇太后都下了懿旨,让大理寺前去搜寻!
他就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林溪月其实就在他王府的地牢中。
“无名,在临走前一定见过你吧?”百里云蹲下他高贵的身体,气势依旧那么是那般的凛冽,锐气,眸中的那股却是有增无减。
林溪月软软的趴在地上,浅浅的呼吸着,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闭上眼睛,忍受着身体的乏力,以及喉咙如火舔舐般的干涉、难受!
“你没力气说话,就眨眼睛,是就眨一下!”现在的林溪月的确虚弱到极致,完全没有力气说话,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十分的难受。
他知道这种情况,即便他对她用刑,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她更加的虚弱。
林溪月的眼睫毛没有动,仍旧一动不动的闭着。
“百里云,你没看到她都快要死了吗?你若是想要从她口里问出想问的东西来,难道你不应该先治好她吗?”花不言这个时候开口低低的冷笑道,以往那春风含笑的嗓音已经不再,话语中也更是没有了往日的慵懒和慢悠。
百里
云转过身看着已经浸泡在水池里一天一夜的花不言,不知是因为这里光线昏暗,让人看不太清楚。
还是因为花不言脸上的人皮面具质量实在太好,竟然一点儿褶皱和失真的感觉都没有,依旧是那般的栩栩如生。
他怎么忘了,花不言既然会制毒,就自然会治病。
百里云站起身,朝花不言走去,忽而拔出一把长剑就朝花不言的脸上刺去。
花不言微微撇头便躲了过去,仍旧嫣红的唇冷狠的轻启,恍若罂粟花开,虽妖艳,可是却带着毒意:“百里云,你若是将本公子的这张脸给刺破了,本公子定与你同归于尽!”
“你会制毒,也肯定会医人,你若是有一点儿不老实的话,本王绝对会让你身体的血全部流光!”世人皆知,毒仙花公子极为珍惜自己体内的血,别说是流出一点儿,就是身上出现一些红印,都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百里云,你若是在求本公子的话,难道态度不应该好点吗?”花不言噙着嘴角曼陀罗花般死亡的笑意。
“你现在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百里云锐利的说着,冷沉的话语不可反驳。
话落,地牢的
门便被从外关起,随后便有两个侍卫,手上戴着牛皮制作的手套,解开了锁在花不言四肢上的铁链,将他从池水中带了出来。
“给他重新换上一件衣服,不要让他身上留有任何东西!”花不言身上仍旧穿着女子的衣服,尽管他身材纤量,欣长,有如女人身姿般的柔美。
可是到底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短小,越发显得他四肢修长,也格外的怪异。
花不言眯了眯眼,一抹阴狠的光便从杏眸迸射而出:“百里云,你就这么自信,本公子身上没有任何的毒素了?”
他的话语是那么的残佞,就犹如恶鬼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本王只告诉你,只要你用一下毒,本王就在你身上割一道伤口,而且你也别指望能从这地牢中逃出去,这地牢只有一个出口,且只能从外面打开!”百里云寒意森森的说着。
花不言冷冷的噙着嘴角,既清也娆的开口:“你也不怕本公子将她给医死了。”
“你敢吗?”百里云手中的长剑已经贴着花不言的脖颈而来,只要他的手腕一动,锋利的刀口就能在他的比女人还要柔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伤口。
林溪月
的体质本就不太好,再加上几个月之内挨了那么多顿的打,全都是伤筋动骨的伤,即便之后吃了不少的补品,可是也只是起到补形的作用。
身体还是比较虚的。
花不言冰凉的手一碰到林溪月的手,便觉得滚烫的可怕,可是看脸色的话,就觉得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了。
她身上有伤,又在冷水浸泡了这么长时间,还穿着湿哒哒的衣服。
并且还是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不生病是不可能的!
“真是不幸,你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花不言又查看了一下林溪月背后被石子划破的伤口,虽然伤口如米粒般大小,可是面积却是很大,而且因为浸泡过水,看上去很是可怖。
“她的情况很糟糕!”花不言说完,又说了一句:“就算喝了药,也会昏睡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
百里云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冷峻的面容上是一片阴沉,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光线下,也遮挡不住他眸中的着急和迫切。
可是现在林溪月病成这样,他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好,本王就问你!”百里云复又将眸光落在花不言的身上,
是那般的冷寒。
“好啊。”花不言点点头,反正迟早都是要被审问的,在给林溪月背后的伤口上好药之后,便很是慵懒的将欣秀、柔美的身姿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不过你首先要告诉本公子,你是怎么发现本公子身份的?”
“喜糖的脚没你这么大!”百里云冷冷的答道。
花不言垂下眸望向自己的脚,又看了看林溪月秀气的小脚,点了点头:“王爷,可真观察入微,竟然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发现了。”
他会缩骨功,可是全身上下,只有那一双脚是没办法改变的。
所以他刻意的会用长裙子来掩饰,除非有人一直盯着他的脚看,才会发现这点儿,显然百里云不会有这种闲情雅致。
那答案就很明显了,定是阮若水假装无意的在百里云面前提了这一句,百里云这才产生了怀疑。
“无名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是吗?”百里云了冰冷的眼睛落在花不言那张圆圆的脸上,与他慵懒、邪气的神情极为的不相符。
他真的很想,将他脸上的易容面具摘下来。
“本公子不知道!”花不言轻轻的耸了一下肩,眨巴着纤长的睫羽,一脸的纯真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