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且还没了部分记忆,对于那场大火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玄王的权宜之策!”跪在黑色人影面前的人,恭谨无比的回道。
“哼,那么大的火都没把他烧死,也是命大!”沉浮的女声略带着一丝不满。
匍匐在地的人立刻回答道:“不管怎样玄王已经没有办法在上战场了,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你好好的给我盯住玄王,他若是一辈子就这样也就算了,若是……”黑衣人对着匍匐在地的人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一个月后
整个祈天国已经完全的进入到了仲夏,树上的知了烦躁的叫着,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加的让人心烦意乱。
“一对三……”林溪月依靠在花香和袭人给她制作的凉枕上,绝艳的面容上习惯性的挂着一抹云淡风云的笑意,那双如烟似雾的眉目如飞云般斜飞而起。
齐肩的短发也被林溪月用一根红丝炸成了一个丸子头,身上一袭藕荷色云锦裙,更是衬托得她颜如玉、气如兰,偏生又带着一骨女子所没有的随性、洒脱。
“炸弹!”穿着碎花红裙的袭人抿着唇,从手中的牌
中抽出了一个炸弹。
花香捧着的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袭人,你是不是疯了?这才刚开始!”
优哉游哉的林溪月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却还是不免调笑到:“袭人,都玩了好几把了,该不会斗地主还没学会吧?”
“王妃娘娘,你就说要不要把?”袭人却是神秘的将手中的牌捂紧,秀眉轻扬。
“要不起!”林溪月看了一眼,又重新靠在了凭几上。
“顺子……”袭人那双葱玉的手又丢出一长串的牌出来:“王妃娘娘,你要不要?”
林溪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斜眯着眼睛,感觉有些不妙:“不要,我看你出完了,你还有的出没?”
结果袭人却是直接将手中的牌给放下来了,拍了拍手,得意的道:“三联对,王妃娘娘,给钱吧!”
“我去,袭人你牌品好到炸了,一只单张都没有,我手上的大小王完全毫无用处!”林溪月纵横牌场这么多年,结果没有想到却栽在了袭人的手上。
她以为她手上的牌已经够好的了,结果袭人手上的牌更好。
不对,从她一开始就应该炸掉的。
林溪月很是懊恼,叹了一口气,摸
了摸自己的袖子,将仅剩的那点儿碎银都拿出去了。
这一天她输的甚是凄惨啊!
“王妃娘娘,继续来嘛!”袭人和花香两人开心的数着银子,从中午开始,王妃娘娘就一直在输。
林溪月摆摆手,撇着嘴巴:“不玩了,不玩了,今天运气不好,改天!”
“对了,王妃娘娘时辰也到了,您该吃药了!”花香将钱数好之后,便起身去给林溪月热药去了。
林溪月轻嗯了一声,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敛,望着小轩窗外面的艳阳,心里却一点儿温度都没有。
这一个月可以说是她在玄王府过得最为舒坦的一个月,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虽然这一个月中,她有半个月都卧床不起,可是这王府的奴才却还是头一次将她当做王府主母看待,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这玄王府就没个能说话的人了。
游管家抹着头上的汗水,在闷热的天气下,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一走进凉屋,虽感觉到了凉意。
可是却仍然降不下身体上的炎热。
“王妃娘娘,王爷要见你!”自从王爷醒来之后,王妃娘娘便再也没有去过
了。
之前王爷倒也问起过,不过当时王妃娘娘自个儿身体也很是不好,便也就作罢了。
今日王爷拆掉身上的纱布,总算能从床上坐起来了,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提到要见王妃娘娘!
“王妃怎么突然想见我了?”林溪月依旧保持着依靠在凭几上的动作,连神情动作都没有变换一下,涓涓细流般的声音从樱桃红的唇中吐出:“阮氏不是一直都陪在王爷身边吗?”
一个月了,她不在抱有任何的期翼,也不在期望着会有奇迹的发生了。
因为百里云虽然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可是他的性格和性情却还是他!
这一切她从花香和袭人所说的细节就可以判断出来。
“王爷说有话要对王妃说!”游管家弯着腰,恭谨的站在一边,俨然是已经将林溪月当成王府的主母了。
毕竟这一个月,她所经手的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不能说有多好,但是却是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来。
东苑的房间中,依旧堆放着一块儿用来降温的冰块,并且随着温度的升高,有时还要在加上一块儿。
难闻令人作呕的味道已经减轻了不少,并且还燃了清香遮掩百里云身
上的味道。
百里云那一双墨色清濯的眸光自林溪月进来之后,便从没有从林溪月的身上移开过。
那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对少女一见钟情的少年!
如果喜糖还在的话,她倒是很想问问,当初百里云见到她时也是不是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的!
“王爷,你找臣妾来有什么事吗?”最终林溪月抬起头,波水溶溶的眸光直视着百里云。
正如太医所说,百里云浑身上下最严重的伤是他的脸和后背,其他被火烧伤的地方,只要坚持涂抹药膏就能够痊愈。
因此百里云的脸上依然缠绕着纱布,只能够让人看清他那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孔,以及色淡如水的唇。
“游管家说你是本王的王妃,但是这一个月你都未曾来看过本王!”百里云开口,没有了往日冷峻的声线,倒是多了一份喑哑。
林溪月轻轻勾起唇角:“这一个月我一直都卧床不起,所以没办法来探望本王,直到这些日子身体才好转了些,每次倒也是想来的,只是阮妹妹一直都陪在王爷身边,我怕惊扰了王爷和阮妹妹,就没来过了!”
“是这样吗?”百里云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