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也是一脸的气愤!
她们已经发誓下次再也不会让林溪月离开她们视野半米距离。
林溪月却是轻哈着气,笑得一脸没心没肺:“这不是来迟了一些时间吗?干嘛激动成这个样子?走,现在正是长街最热闹的时候,咱们接着逛去。”
然而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长街都快没人了,还逛什么逛?”袭人气道,一把拉住林溪月的手:“公子,你手怎么这么凉啊?你刚才去哪儿了?”
林溪月眼睛在四周环视了一下,的确这南坪旧桥上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也没看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打着哈哈说道:“我刚才看到了一匹和小白一模一样的白马,我就追上去看了看,我也就走了半个时辰吧?这元宵节就这样过去了?不已经狂欢到子时了吗?”
这古代的夜生活未免也太短了吧?
“公子,你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这马上就要到子时了。”花香也抓过林溪月的手帮她捂着,满脸的焦急。
林溪月不由的愣道:“我竟然走了这么长时间啊?”不由的转身望向湖的对面,然而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原来她竟然在那里站了
那么久,可是小白始终都没有回来过……
“萧将军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可是就在刚刚,廖副将骑马过来让萧将军速回皇宫,好像是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袭人不断的搓着林溪月冰凉的小手,既愤慨又心疼。
“那好吧……”林溪月新月生晕的容颜上掠过一抹落寞,随即轻抿了抿唇,好似那里还残留着他一丝的温度,心口也在隐隐的作痛着。
这一晚,林溪月做了一个梦,梦到那年春天,她带着喜糖坐在茶馆的雅间中细细的品着茶,外面却突然一阵杂乱声和惊叫声传来,她推开窗。
在拥挤的人群中,她一眼便看到了他。
他一袭华美的锦绣紫袍,雅人深致的骑在一浑身雪白的白马上,那张瑰丽绝世的容颜在阳光的照射下浮动着动人的光华,暖风浮动,身上衣诀翩飞。
面对面前拥挤的人群,他唇角笑意温润而泽,全身身下散发出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那么从容。那么高雅,那么……的美……
而在他身后便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水,湖水的
那头便是热闹、繁华的十里长街!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林溪月也一下醒了过来,眸中是一片清明。
她慢悠悠的坐起身,缓缓的启开双唇,吐出四个字:云渺殿下
但是很快,林溪月便清冷的勾起唇角,摸向心口的位置:“云渺殿下早就死了,连个坟墓都没有,只有一块碑!就算他还活着,他为什么不回云国,反而要待在祈天国?你就别做梦了,那个人不是他!”
这句话像是对以前的林溪月说的一般。
“还有,从头到尾云渺殿下都没有看你一眼,更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不知道你激动个什么屁?他就是别人假冒的!”
“他就是一个之前爱慕你的对象,假装成云渺殿下接近你的!”林溪月这句话说完,顿时觉得胸口好受多了。
不过不得说这个爱慕她的对象,还真的成功了引起她的主意。
本来她已经不再对他有好奇心了,可是那最后的三个吻,却再次让她平静的心掀起了一丝涟漪。
可是这一场梦做完,却是却林溪月淡淡然一笑!
他既然不是云渺殿下,却又会在她危险的时候出现,那很明显这个人是她周围或者身
边的人,一直都在暗地里默默的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她天生就是一个很懒的人,就喜欢简单、直接的人和事!
越是将事情弄得复杂神秘的,就越会是让她产生厌烦情绪,等到那仅有耐心耗完。
那就拜拜了您呢,你就自个儿玩去吧,你爱是谁是谁,反正她没那个闲情雅致猜来猜去,想来想去的。
他不想让她知道她的身份,那她就不知道好了!
反正三个吻换一个互不相欠,谁也不吃亏!
林溪月打了一个哈欠,刚准备在睡个回笼觉。
袭人却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
“出什么事了?”林溪月已经倒在了床上,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妃娘娘,昨晚蒙罗汉马纠结了数十个部落、小族率领十万铁蹄攻破了武皇三省,今天一早萧将军便被皇上封为三军统帅,点兵八万奔赴了前线!”
袭人说完,林溪月愣是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一下从床上做了起来:“萧将军去打战了?”
“是!”袭人用力的点头:“奴婢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刻跑了出去,萧将军已经出城了。留守在京都的宋副将塞
给了奴婢一张纸条,让我交给王妃娘娘。”
林溪月展开纸条,上面苍劲有力的写了几个字:等我回来在听你的解释!
林溪月将纸条捏在手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天才蒙蒙亮,仍晕染着一层黑意
“我知道了!”林溪月的声音仍旧淡淡的,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这一场战打下来,要多久?”
袭人摇头:“奴婢不知道,反正外面都说,蒙罗汉马纠结十几个部落在元宵节这天发难,肯定是早有预谋。还有人说是因为战无不胜的玄王不能在上战场了,这才让那些小部落觉得有了可趁之机。”
林溪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的确之前在军营的时候,廖副将和宋副将就和她谈了很多有关于战争上的事情,祈天国乃是四大国之一,但是四大国之外还有其他许多的小国家,部落、分支。
这些小国家,部落,分支,有的能够自给自足,有的不能的,就只能靠侵犯其他国家来抢夺资源。
因此每年都会有些小部落、小国家来侵犯祈天国的边境,但是自从玄王将连年侵犯的塔克塔族灭了之后,无疑对其他部落和小国家的人起到了警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