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这种病症折磨到心里扭曲的地步了!
他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了!
林溪月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花不言的行动,他之前在她面前是那么的傲娇和孤清啊。
可是现在的他为了她手上的那点儿血,竟然就这样跪在她的跟前,仿佛她这血能够让他长生不老般。
“你……之前是不是喝过人血?”她手上的血已经被舔舐干净了,但是花不言并没有从她的伤口上挪开,反倒还吸允着她伤口的血液。
一般人是接受不了血液味道的,但是很显然花不言却很痴迷……
花不言慢慢的抬起头,本就嫣红的双唇上沾上了一丝鲜红的血液,如同在曼珠沙华的花瓣上又抹上了一层胭脂。
如果他再有两颗露在外面的尖利牙齿,那他就跟个美艳的吸血鬼没有什么区别。
花不言伸出舌头将残留在唇角的鲜血舔舐干净,冲着林溪月嫣然一笑,恍若一夜盛开的樱花瓣,却带着诡异的味道。
“你抓到的那些少女全都被你抽干了血,喝了?”林溪月越说越觉得恐怖。
比她之前听到,有人用少女的鲜血洗澡还要的可怕。
“她们是自愿的?我从来都没有逼过她
们!”花不言滚动了一下喉咙,邪魅的对着林溪月说道。
“但是后来我才知道,喝人血是没用的,必须通过静脉输进去才行!”花不言慢慢的站起身,那一身妖冶的红衣此时在林溪月的眼中俨然成了鲜血的象征,竟然让她隐隐作呕的感觉:“我很久都没有喝人血了……”
“而且血的味道一点儿都不好,可是我看到血时,我还是忍不住去喝……不然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
“疯子!”林溪月看着自己被花不言舔舐干净的伤口,顿时觉得被他舔舐过的地方都十分的恶心。
迅速的站起身将手放在铜盆中的水一遍一遍的清晰着。
“如果你和我一样得了这种病的话,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花不言并不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毕竟他从小就是在水月刹长大,各种残酷、残忍的刑罚,他看得太多了。
不过喝人血而已,而且他喝的那些人都是心甘情愿给他的!
林溪月却是一遍一遍的清洗着手,不在说一句话!
此时的她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即便在这温暖如春的房间中,她却感觉到无尽的寒冷。
一直到花不言走了许久,她身
上的寒意都没有散去。
环抱着双膝坐在床角,一直做到天黑。
她真的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害怕过,当初百里云将她关起来,无情而又冷血折磨她的时候,她都不曾露出一丝怯意,尽管后来,百里云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阴影。
但是至少她没有像现在这般害怕过,恶心过。
一想到花不言用他那张喝过很多少女鲜血的嘴触碰她的肌肤时,她就觉得一阵恶心!
甚至他在这个房间中所留下的气息,都让她分外的恶心。
“呕……”林溪月最后实在忍不住,便直接推开窗户,趴在窗沿上开始干呕起来。
很快外面的人便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走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林溪月用袖子抹了抹袖角,随后转过身眼神锋利的说道:“明天让你家主子过来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他不是说她知道的没有他多吗?
那好,她就用她所学的专业知识杀了他!
这一晚林溪月一眼都没有睡,满脑子都在想的是要怎样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杀了花不言。
杀了花不言很简单,他现在已经对血到了一定的痴迷程度,但是最
重要的是工具。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林溪月缩在被子中,看着走进来的人影。
“谁?”林溪月发出一声质问的声响。
从门边走进来的身影听到声音,便飞快的走了过来。
桌上的烛光已经快要燃尽了,当人影走过来的时候,微弱的烛光摇曳了几下。
林溪月只看到他身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身材挺拔,但是却并没有看清他的面容。
“你家主子是怕我跑了,所以特意让你们半夜三更进来查寝的是吗?”林溪月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这进来的除了会是花不言的人之外还会有谁。
“确认过了吗?确认完就赶紧滚!”林溪月抬着头看向站在床前不动的人,只看到一张隐隐约约的轮廓,却看不清五官。
站在床前的人从袖中无声的掏出一枚碧绿的玉镯。
林溪月眯起眼睛,刚开始看得有些不清晰,但是当那个人将玉镯放到烛光下的时候。
林溪月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刻开始沸腾起来,脸上清冷的神色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
这个玉镯曾经很多次的出现在她的梦中,每次她都想忘记的时候,但是看到花香手上的那枚玉镯之后
,便又想了起来。
“你是谁?”林溪月试图想要将面前的人看清,可是烛光很暗,她什么都看不清。
“溪月,是我!”低沉喑哑的声音从面前男子的口中发出,一如既往的清润沙哑,跟五年前她听到的一模一样。
他担心花不言会弄一个假的林溪月出来,所以他特意将那枚玉镯拿出来,试探一下。
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林溪月。
林溪月听到这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脑袋竟然在那一瞬间有些空白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会是云国高高在上的云渺!
他既然找到了花不言的藏身之地,为什么不直接派兵过来救她出去,为什么还要亲自来!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不必亲自过来的。
“你是云渺?”林溪月的声音带着几分颤音,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
她永远都忘不了,云渺跟她说过,他不会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是!”云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