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勇带着柳娇娇坐马车,顶着北风直奔武记布庄。
此时,大老六三人已经直奔镇口的破庙,去“营救”武王立大功劳去了。
布庄内只有瘦猴和一个右眼角有黑色胎记的壮汉打手。
瘦猴感到柴房有些冷,就跑回店内泡了一杯黄世勇的铁观音。
胎记壮汉提醒瘦猴:“这可是黄掌柜最珍贵的茶叶,你喝了小心他打你。”
瘦猴不屑地啜饮了一口清香的茶水,说:
“切,我们先一步在黄世勇那老色鬼面前立功,救下武王。
飞黄腾达的就是我们,还关黄世勇什么事情。
到时就是我们把黄世勇踩在脚下!”
“是谁要把我踩在脚下啊!”
随着一道阴冷的声音飘了进来,黄世勇踹门出现在了布庄之内。
柳娇娇也在他身后扭着屁股走了进来,随着她的出现,瘦猴和胎记壮汉看得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柳娇娇看着两个色眯眯的男人,内心的虚荣心既得到了满足,同时也嫌弃他们身上的穷酸。
她白了他们一眼,就开始在店里面打量起来。
瘦猴流口水只是一秒钟,就赶紧从掌柜坐的位置上下来,并放下了茶杯。
“不是,黄掌柜,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这要是不回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大胆,敢喝我的铁观音!”
黄世勇看了一眼茶杯,又怒斥瘦猴,瘦猴又吓得原地跳了一下。
黄世勇看向瘦猴又问:
“周小平,这事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我问你,其它人呢?
还有后面关着的那两人怎样了?”
周小平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唯恐说真话会被黄世勇知道后抢功劳。
我瘦猴可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傻蛋啊!
“他们他们”
黄世勇猛然揪住周小平的衣领,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
“再不说,信不信我捏扁你!”
“我说我说,黄掌柜,今天当今五皇子带着大队人马搜查布庄来了。
据说是因为武王失踪了。
后来我们盘问了柴房里的那两个狗贼,武王被他们藏到镇口的破庙里了。
现在他们三个是去破庙里解救武王,准备立大功呢!”
“他们去了多久了?已经离开好一会了,估计这会都在回来的路上了。”
黄世勇闻言,眯了眯眼睛,嘀咕说:
“怪不得那两个人胆敢冒充武王呢。
幸亏我没有相信他们,不然指不定现在会造成多少损失呢。
不过,他们救了武王,比我这个捉冒充之人的功劳更大。
搞不好他们几人就飞黄腾达了。
现在不能做得太难看”
想到这里,黄世勇立即面色一改,带着笑脸让瘦猴坐下,并说:
“你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要是能救下武王,不仅能获得赏赐,说不定还能跟着武王封个一官半职呢!
我听说啊,这个武王之前在京都不得势。
可今年却突然间飞黄腾达起来。
我们跟紧他,必然能步步高升。
这他们怎么去还没回来,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我亲自出门去庙里接应一下他们。”
黄世勇这么积极去接应,无非是怕错过了表现的机会。
这时,去破庙的三人也回到了布庄,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之人。
“武王找到了?”黄世勇兴冲冲上前问到。
“找到了,那两个狗贼真狠,把武王的衣服都弄成这个样子。”
大老六指着身后褴褛的乞丐说,继而嬉皮笑脸、毕恭毕敬地请乞丐先进去。
乞丐也挺着摇杆,神气活现地走进了布庄,主动在掌柜椅上坐下。
屋内的人顿时被一股子老坛酸菜的味道熏得差点作呕。
而柳娇娇一想到要勾搭眼前这样的乞丐,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乞丐你们猜是谁,既然是前工部尚书钱有来的亲儿子钱友谊,那个和云柏武在酒楼对对子输掉的纨绔官三代。
说起钱友谊,自从家产被抄以后,干苦力做不来。
去教书又和富家子弟顶嘴,甚至不教好,教人家赌牌,最后被赶了出去。
勉强做了个账房先生,不仅耍性子,还因为挪用账款被暴打一顿后扔出了大院。
钱有来的母亲也因为气急攻心和钱有来同一天去世了。
孤苦无依的钱友谊想去投靠亲友,也个个都将之拒之门外。
最后,钱友谊沦为乞丐,既然乞讨到了黄家镇,就住在了破庙里。
今天他在破庙口正好看见云柏武南下的队伍,又遇大老六三人连夜来破庙救人。
灵机一动之下,钱友谊便冒充起了武王。
不明就里的大老六三人,便欣喜若狂地把钱友谊接回了布庄。
“有好吃好喝的,都给本王奉上。
回头等本王归队了,再加倍偿还你们。”钱友谊又趾高气扬说到。
“要的要的。”
黄世勇赶紧应承下来,并主动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些小吃,还亲自泡上了上好的铁观音奉上。
饿了好几天的钱友谊,立马便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黄世勇看着钱友谊的吃相,感叹摇头,低声问大老六:
“你们确定他是武王?怎么一个皇子,吃相这么”
大老六随即说:
“黄掌柜,武王是被柴房那两个狗贼冒充了,谁知道他们对武王使了什么手段。
致使武王吃了这么多苦头。
总之,我们现在尽可能地满足他,总归是没错的。”
黄世勇点点头,说:“你去拿一身干净衣裳过来,让武王换洗干净。
这一身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
一炷香之后,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