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为何要春喜告诉风妙雪,她的药被偷了?五妹拿了药,怕是要威胁风妙雪的。”
岚依笑了笑,倒满了茶水,问风美灵:“四妹见过狗咬狗吗?”
风美灵一点就通,顿时明白了。
“二姐是想让她们两个去斗?”
“不用我撺掇,风婉茹不是已经抓到了风妙雪的把柄吗?拿了药,肯定是想看看,风妙雪到底有什么问题,借此威胁她。她爱慕凌云,却更想让自己站稳脚跟。如今,她在家里只靠着祖母。可你知道,祖母年纪大了,总有一天要归西的。她需要为自己以后考虑!”
“风妙雪?那也靠不住啊!她不是以前就知道,风妙雪靠不住吗?”
“风妙雪靠不住,这不代表雍王靠不住。”
“你是说……风婉茹一样看中了雍王?可她不是喜欢……喜欢凌王殿下吗?”
“喜欢不等于要投靠。你知道凌云的脾气,她是在凌云那吃够了亏,既然示好不管用,那就来硬的。自然,在这之前,她需要让自己变强。选择对立面,不是正好吗?”
“她能做什么?”
风美灵并不看好,虽然风婉茹城府深,可这不代表这些小心机能够被雍王看上。
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就靠着点小心机就嫩扶摇直上,她这次的算盘,恐怕要打错了。
“那可不一定,人心,最难猜测。谁知道,墨凌霄心里在琢磨些什么呢!”
“二姐让风妙雪知道风婉茹的心思,以她的脾气,不会直接找风婉茹下手吗?”
“现在,她可不敢。秦静淑病了,她怎会轻举妄动?风婉茹也不会蠢到给风妙雪下手的机会,等着吧!过两天就有好戏看了。”
春喜依言回到雍王府,第一时间找到了风妙雪。
风妙雪正在着急找她,见她急匆匆回来,颇有责怪。
“你这丫头,野到哪里去了?”
“主子,奴婢有要事相告。”
风妙雪见她如此谨慎小心,这才给她个辩解的机会。春喜特地关上了房间门,这才悄悄说道:“主子,奴婢刚才是跟踪内贼去了。”
“内贼?”
“正是,就在院里干活的,那个名叫茉莉的贱婢。她竟敢偷了主子你的药出去。”
风妙雪心里一紧:“偷我的药?你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
那药可是三弟给她的,她还指望着这些药压制住自己身上的毒,本来也没有多少,她还让人偷
了去。
“她怎么会知道的?是不是你……”
“主子息怒,你听奴婢把话说完。这事,奴婢怎敢泄露半分。实在是,五小姐太深藏不露了。”
“风婉茹?”
春喜谨慎点了点头:“正是五小姐,我亲眼看到茉莉将偷来的药丸给了五小姐。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毕竟此事不能闹大了,这才赶紧回来告诉主子,请主子定夺,这事究竟该怎么办?”
“她怎么会知道我在吃药?风婉茹知道多少?”
“奴婢不知啊!会不会是,那日主子匆匆从丞相府赶回来,和五小姐撞上了,五小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顺藤摸瓜,也许,五小姐并不确定主子有什么问题。”
风妙雪紧捏住桌沿,脸色极为难看。
“一个个的,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们都巴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我不会让她们得逞的。”
“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万一五小姐察觉到什么,拿去告诉王爷,主子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吗?”
“风婉茹没那么大的胆子,她是在风岚依那里碰壁了,得不到好处,如今才想到我。现在她在府里只能仰仗祖母的照拂,恐怕,她也就想为自己求一个锦
绣前程。我倒要看看,她能掀出多大的风浪来?”
风妙雪目光阴冷,若是连风婉茹都敢威胁她,她不介意让风婉茹永远闭上嘴,守住这个秘密。
她拿到药,肯定会找懂的人去看。如果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她就不必让人来偷药了。
可见,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她不能自乱阵脚。
这口气,她憋在心里,总要解决的。
身边居然出现了背叛她的人,风妙雪怎么能容她好好活着。
她起身开了门,一声令下,叫来了家仆直接搜了下人的屋子。
大家心惊胆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到从茉莉的枕头下搜到了一大包银子。
茉莉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吓得跪在了地上。
“这包银子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这……这是奴婢攒下来的。”
风妙雪冷笑着,接过那包银子:“你们一年份粗使丫头不过才五两银子,这里可足足有百两,你是怎么存的?说!”
茉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么多银子,她根本无法解释。
风妙雪目光凌冽:“这贱婢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人赃并获。拖下去,杖毙,丢去乱葬岗!”
任茉莉怎
么求饶,风妙雪无动于衷。她磕破了头,哭喊着让风妙雪饶自己一命。
风妙雪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茉莉哭喊着:“雪侧妃饶命!”
“饶命?呵!你自己做过什么,说过些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她狠狠将人甩到了一边,像是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连带着帕子一起丢在了茉莉的身上。
“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我的眼皮子底下,容不得半点脏东西,谁若是敢背叛我,我有千万种方法,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拖下去!别让这肮脏东西,玷污了我的院子。”
大家都知道,在主子身边伺候要小心着,可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风妙雪对府里的下人下毒手。只不是解释不清的钱财,就让茉莉丢了性命。
那番话,意有所指,大家再也不觉得雪侧妃温柔优雅。
什么京都第一美人,凶神恶煞起来,比魔鬼还要可怕,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