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依虽然猜到是谁在操控这一切,可她需要当场将人抓住了才算。
现在贾仁死了,就算自己说出黑衣人是谁,也死无对证。她要等那人主动现身,当场抓获。
岚依去贾府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谣言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贾夫人的说辞被很快传了出去,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凌王妃是否真的因为仁德堂中那几样价值连城的药材,杀了贾仁灭口?
稍微还有些理智的人还会明白,堂堂凌王妃,想要什么没有。
如果是其他王妃,这么做还可以理解。可凌王府是什么地方,皇上总是把最好的东西往凌王府送,王妃还会缺仁德堂的那点药材钱吗?
这个理由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许很合理,可是放在凌王妃身上,就是个十足的笑话。
自然有些人心里是不相信的,可传言这种事,说的人多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煞有其事。
岚依让人盯着,总算拦下了贾夫人和对方来往的书信。
书信上,贾夫人询问对方,如今流言四起,那么接下来,她需要做什么。
岚依手里拿着书信,寻思着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
“贾仁明日就要下葬,主子,咱们接下来该怎
么做?”四月等着风岚依的指示,岚依想了想,灵机一动,看向了墨凌云。
“七弟可在军营当中,此事,还需要他来帮忙。”
“七弟?”墨凌云皱了皱眉,他本是想,既然这贾夫人和管家有私情在先,说出来的话就不足以作为证据,想要澄清阿岚的名声,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若换做是他,便直接揭穿了贾夫人和管家的私情,她说的那些话,自然就不会有人再相信,也不必费心思和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凌云一向如此,对付些无关紧要的人,习惯了用简单直接的方式。
而岚依却想着,利用这次机会,把藏在后面的大鱼给活捉了,说不定,还能不费一兵一卒,平息此次战事。
她心里是不愿意墨凌云上战场杀敌的,刀剑无眼,他就算功夫再了得,在厮杀的环境中,也很难照顾好自己。那种情况,他可能更多的事顾虑其他人的安危,而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她了解墨凌云的性子,所以,如果能在发兵之前平息此次战事,那是最好不过的。
“凌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贾仁称呼黑衣人为将军,此次沧溟大军中,能被称作将军的,轻功还如此了得,不就只
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夏秋容吗?你我都怀疑,这些事全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既然如此,如果我借着这个机会,擒住了她,说不定,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外面的谣言……”
岚依笑着握住了他的手:“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吗?以我的性子,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怎么说我。风岚依,从来不会在意那些流言,我又不会少块肉,你不用在意。”
琉璃请来了墨凌皓,他刚刚运粮草回来,听说三嫂找他,他立马赶过来了。
“三哥,三嫂,找我有什么事?”私底下,他们就像寻常人家一样聊天称呼,早已经成了习惯。
岚依见他来了,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着急,你先喘口气。我就是听说,你最会模仿别人的字迹,你看看这个,你能模仿吗?”
墨凌云顿时明白了岚依的意思,让墨凌皓重新写一封书信送去,把那个黑衣人引出来。
墨凌皓拿起那封密信看了看:“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字迹,模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你按照我的意思,重新写一封密信。”
墨凌皓按照风岚依的意思重新写了密信,岚依拿着对比了一下,不想,墨凌皓模仿字
迹,居然能以假乱真,实在让人佩服。
“七弟,你这本事,实在让人佩服。”
墨凌皓哈哈一笑:“这都是些投机取巧的东西,上不得台面。以前,父皇没少因为我模仿别人字迹恶作剧罚我。三哥,你还记得吧?”
“自然记得,你还被罚抄书,拉着我给你当枪手。”
岚依仿佛看到了他们年少时候的样子,也难怪,他们之间的感情会这么好,从小就互相照顾着,这份感情自然和旁人不同。
墨凌皓嘿嘿一笑,问道:“三嫂,你这是又要去做什么坏事,带我一起玩呗!”
岚依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太对。
她一阵郁闷,看着墨凌皓:“什么叫,我又要去做什么坏事。不要说得好像我每天都在干坏事一样,我可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墨凌皓大笑了起来:“三嫂,你说这话,脸红不脸红啊?如果你和三哥还老实的话,这世上恐怕全都是老实人了。”
岚依抓起桌上的废纸揉成团砸在了墨凌皓的脸上,哼了一声:“就凭你这句话,我以后都不带你玩了。”
虽然他们身处军营,眼下的形势并不乐观,可这几个人呆在一块,不管在什么地
方,总是会有那么多欢声笑语。管它是苦中作乐还是什么,只要大家高兴就好。
听了岚依的计划,墨凌皓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说三哥,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成婚了以后,怎么什么都让三嫂去做啊?你这,可有点像吃软饭的,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墨凌云气定神闲坐了下来,对墨凌皓的措辞,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细细品了一口。
就在墨凌皓以为他不会吭声的时候,墨凌云淡定地说道:“你羡慕的话,也可以像我一样吃软饭。”
“嘿!三嫂,你瞧瞧,三哥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吃软饭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这个当哥哥的,是不会和你计较这些的。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软饭,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潇王殿下,首先需要有一个王妃。”
墨凌皓气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坐在了椅子上和自己怄气:“三嫂,你看看三哥,也不管管他。真的是,我都想不到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