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眼前一亮，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后娘娘这么说，莫非，您知道，当初是谁对村民们下了毒？”
秦灵萱很是犹豫，左右叹气：“本宫的确知道，可是，如今却不知道告诉你，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皇后娘娘！”风眠跪在了地上，立即给秦灵萱磕头：“风眠此生没别的愿望，这想这辈子亲手为家人报仇。还请皇后娘娘，指点迷津！风眠一定，感激不尽。”
秦灵萱叹气说道：“你快起来！本宫也是看你可怜，可是，这事，你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为了你好，本宫还是不要告诉你为好。”
风眠一听，静静地看了秦灵萱一眼：“皇后娘娘今日把奴婢叫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奴婢知道吗？如今，怎么又迟疑不说了呢？若是风眠的仇人，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风眠愿意悄无声息，除掉皇后娘娘心腹大患，无需任何报答。只求娘娘告知！”
风眠说着，继续向秦灵萱磕了头。
既然今日自己已经来了，老天安排了她知道这些，她便不会退缩。
自己一条贱命，能活多久，早已经不重要。她只想为亲人报仇，并好好报答主子的救命之恩
。
“本宫不想看你痛苦。”
“娘娘话说了一半，却不告诉风眠真相，才会让风眠更痛苦。”
秦灵萱叹了口气：“罢了！”
她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只是问她：“本宫知道，你如今学了一手用毒的本事，想要谁的命，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手功夫，可是茹嫔教你的。”
“是！茹嫔娘娘可怜，双手已经被人废了。奴婢愿意当她的双手，为她做任何事。”
“可你曾想过，你做了她的双手，替她为恶，有朝一日，你也会有后悔的一天。”
“奴婢，无怨无悔。”
“很好！”
秦灵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风眠，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道：“你说你无怨无悔，本宫便告诉你。当初，和凌王妃作对，故意给难民村的村民们下毒的人，不是旁人，就是你一心想要报答救命之恩的茹嫔，你的主子，风婉茹。”
这个消息如惊天霹雳，杀了风眠一个措手不及。
“您……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您要奴婢帮您做事，也不用说这样的谎话来骗奴婢，奴婢不会相信的。”
秦灵萱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问她：“本宫知道你对茹嫔忠心耿耿，若是
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本宫何必这么做，让你痛苦呢？要解决茹嫔，本宫有很多方法，为何要找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本宫只是不忍心看你被她欺骗。”
风眠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嘴里不断呢喃着：“不会的！这不会的。”
“你只需要稍加打听便知道了，曾经的五小姐和凌王妃的关系。当初，五小姐想拜凌王妃学习医术，王妃没有同意，好似，是觉得她心术不正。而你这一手用毒的本事，可是她教你的？医者仁心，她没有这份心，便不能行医。”
“就算主子和凌王妃有过节，她为何要对难民村的人用毒。”
“陷害凌王妃！砸了她的招牌，不就行了吗？在风婉茹的眼里，难民村的人，性命都不值一提。你在她身边待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她的性情。这样的话，她说得出来。”
风眠沉默了，她的确了解主子，这样的话，像是她会说出来的。
为了达到目的，她可以不择手段。风眠只是服从，她让做什么，风眠就做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
可是现在想想，她竟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凌王
妃，当初，她可是知道真相的人。没有说，只因为顾及风婉茹是她的五妹，更有救命的恩情。不然，就她做的那些事，在凌王手上，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和凌王妃串通好了？”
秦灵萱笑了起来：“串通？本宫和谁都可以串通，唯独和凌王妃不可能。你大概不知道，当初，本宫和凌王妃可在王府门口大打出手过，整个京都谁不知道，本宫和凌王妃不和。就算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可也不至于在一起成了同谋，更何况，是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宫婢。”
秦灵萱的话，句句在理，风眠开始起了疑心。
“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心中存有疑问，不如，回去问问你家主子，当年难民村的事情。想必，她应该不知道，你的家人就是死在难民村里的人。别人嘴里的，你不会相信，从风婉茹口中说出来的，你总该相信了。”
秦灵萱说着，让静玉拿来进贡的鲜果，让风眠带回去，如此也好交差，免得让风婉茹起了疑心。
“本宫没有别的意思，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这么聪明，考虑清楚后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本宫不想看你这么好的丫头被恶人利用了。你回吧！
时间太久，你也不好解释。”
风眠拿着东西，迷迷糊糊离开了椒房殿，感觉自己还没回过神来。
耳旁一直回荡着皇后的声音，风婉茹一直在利用她，她才是害死自己亲人的凶手。
她一直在帮杀人凶手做坏事！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像是在安慰自己，双手却死死抓着红木托盘，指甲都掐断了，浑然不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惜月阁的。
站在宫殿门口，她深呼吸了好几次，让调整好心境，不让人看出问题。
她挤出笑容，滴水不漏，这才一步步踏进了惜月阁。
风婉茹刚午睡起来，到处照找风眠，看她端着东西进来，便问道：“风眠，你去哪里了？”
“主子！皇后娘娘差人来，让奴婢去领赏赐，这不刚回来嘛！奴婢看主子睡得香甜，没敢打扰。”
“皇后让你去领赏赐？”风婉茹看了看托盘上的东西，原来是进贡的缎子，这才没有起疑心。
“你不在，本宫总是不习惯的。本宫就怕你会出什么事，你没事就好。”
风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