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岚依的话,翌日,凌云见了墨凌皓,便开口道歉,墨凌皓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是为何。
“三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日可没有喝多少,并未喝醉。”
“昨日的事情,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墨凌皓明白过来,酒宴上的事情,灵儿被为难,三哥这是内疚自责了,觉得是他给灵儿带来了麻烦。
“你我兄弟,有什么话还是说清楚为好。昨日,我没有别的意思。是不曾考虑清楚,这才让弟妹被为难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
墨凌皓挥了挥手,并未在意。
“三哥和三嫂跟我是这样亲的关系,三哥和我说这三个字就是见外了。三嫂帮了灵儿这么多,昨日那样的情况,三哥不说,我也会让灵儿同去的。夏秋容没安好心,肯定不会让三嫂好过。灵儿和三嫂又是姐妹,她能帮上忙,还很高兴。
“昨日她喝成那样?”
“不碍事!回去后给她喝了醒酒汤,虽然有些不好受,可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哥也说,你我是兄弟,若因为这种事跟我见外,我可真要生气了。”
“我是怕你多想,觉得我……”
“你以为我会觉得,你不顾灵儿的感受?三哥可知,灵儿昨日回去后说,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定要叫上她。以前都是三嫂保护她,如今她能有保护三嫂的机会,她很高兴。”
兄弟俩相视而笑,墨凌云本没有在意此事,昨夜阿岚一说,他才觉得,此事自己做得有欠妥当,今日见到,便赶紧道了歉,不想因为这事让两人生了隔阂。
不曾想,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
“看来,是我和阿岚多虑了。”
“三哥和三嫂要是再这样见外,可是没有把我们当成是自己人。”
此事说明,也就释然了。
酒宴上温倾随意提起凤凰古玉,墨凌云和墨凌皓都以为,他也只是借口自己喜欢好奇,这才私底下问他们。谁知道,第二日在朝堂上,带他们面圣的时候,夏秋容竟然主动提起了。
“此次,本公主和驸马亲自前来,主要还是和皇上商议两国修好的事宜。此外,本公主前来大渭时,父皇曾提起过,凤凰古玉。当年,一块在沧溟,一块在大渭。这凤凰古玉也预示着两国的友好。父皇让我问问皇上,这信物,可还安在?”
墨凌霄居高位之上,听到夏秋容突然问起
凤凰古玉,心里也是一怔,不由看向了殿前的墨凌云。
这凤凰古玉,当初是给了风岚依的生母,便再没有出现过。
他们还不曾成婚的时候,墨凌霄曾屡次向风岚依问起过凤凰古玉,她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后来又要他用风妙雪的性命作为交换,便将凤凰古玉交出来。
这东西到底在她身上,还是真的不见了,墨凌霄自己都不确定。
现在夏秋容当着众人的面问起,墨凌霄很快回过神,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既是两国交好的信物,自然安在,保管妥当。公主就不必挂心了!”
“哦?原来是这样,本公主还在民间听闻,这凤凰古玉当初是给了凌王妃的生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不见了。连风丞相也找不到。皇上现在却说,凤凰古玉安在,秋容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公主既然说是民间听来的,必定是传闻。传闻不足为信!朕是一国之君,难不成还会欺骗公主不成?此行最主要的还是谈议和的事情,这凤凰古玉是信物,也是朕的皇祖父的东西,自然不能轻易被旁人知道了下落。公主担心的事情,定是不会发生的。”
“有皇上这句话,秋容也就放
心了。这可是两国交好的信物,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如此,秋容可写回信给父皇,父皇也好安心了。”
大臣们都不敢说话,这凤凰古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被提起了,今日突然被问起,他们早就听说,这凤凰古玉作为风家和皇室的婚约信物,即便当时皇上还是雍王时,成婚那会,风家也没有拿出凤凰古玉来。
先帝不曾追问,这件事也没人再问起。
若是真的将这东西弄丢了,那可是风家的罪责。说不好,还会破坏两国的交好。这么大的罪名,他风家能担当得起吗?
风清扬见过了大风大浪,此时也难免手心冒汗,心里发虚,不敢抬头。
当初他将柳氏送往北坪,也没有记起凤凰古玉的事情,就这么让人给带走了。后来再想起,想要拿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风岚依回来时,他便找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过,甚至没有听这丫头提起过,好像,她真的对凤凰古玉一无所知。后来问起,又说她不曾见过。
让人去了北坪,也没有发现什么。当时柳氏的尸首被丢在乱葬岗,谁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不定被什么人拿走了也说不定,这下可好,不提没事,提起来,
他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这可是大事,一不小心,就要赔上风家所有人的性命,风清扬这样的老狐狸也开始害怕起来。
还好,夏秋容没有追根究底,要求将凤凰古玉拿出来看看,确认一下。不然,这事就要穿帮了。
这早朝算是有惊无险,可大家心里都捏了一把汗,直到下朝,才彻底松了那口气。
只是,大家看风清扬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尤其是秦廉。
那幸灾乐祸的样子,看得风清扬火大。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戏,若是拿不出凤凰古玉,弄丢了御赐的圣物,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如果因此影响了此次议和,风家恐怕是要彻底完了。
风清扬做了这么多年的丞相,若是走到了头,换了旁人来坐他的位子,其他人求之不得。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心思全都冒了出来。风清扬一路忧心忡忡,出了宫门,更是被秦廉拦下嘲笑:“风丞相,今日这事,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些慌了?这些年,也么见你提起过凤凰古玉,你该不会,把御赐之物给弄丢了吧?”
秦廉不等他说话,已经大笑着上了马车,气得风清扬一张脸成了猪肝色。
官场同僚,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