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依再次感受到了,死后重生的滋味。
迷迷糊糊醒来,还有些不太清醒,只记得,神坛上,她从高处被人打了一掌,滚了下来。
风岚依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肚子,这一动,就惊醒了浅眠的墨凌云。
“你醒了?”
“凌云,我们的孩子……”
墨凌云见她慌张,立即安抚道:“没事!孩子很好,你们都平安。孩子奶娘照顾着,你别担心。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风岚依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感觉,好像睡了很久一样。很想你!”
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融化了墨凌云的心。有这句话,他便满足了。
“傻丫头,我说过,我会一直守着你。”墨凌云让人拿来一直准备着的汤,都是清淡的吃食,昨日折腾了一整天,她不曾吃东西,怕是早就没了力气。
墨凌云亲自试了温度,不凉也不烫,这才喂她喝下。
四月和琉璃在旁看着也习惯了,王爷自始至终都如此细心,她们看着心里也高兴。
“我自己来就好。”
“你险些没了性命,如何自己来?听话,多喝一些。”
墨凌云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个大男人,丝毫不嫌这些事情琐碎,反而觉
得,自己能为她做这些,格外高兴。
岚依是早产,身子虚弱,这月子里可是要好好养着的,自己动不得半点。大夫交代的,墨凌云不敢忘,时刻记着,也时刻看着风岚依。
她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下去。见她精神,人也没事,墨凌云安了心。
昨日那一掌,让墨凌云心中甚是担心,就怕那人伤了岚依,落下了什么病根。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岚依对受伤一事只字不提,凌云却一直记在心里。
这一天一夜的凶险,一直到现在才安稳下来。有些事情,墨凌云也该去处理了。
从屋里出来,墨凌云已没有了刚才温柔的样子,冷冽的模样让人看了都觉着害怕。
夜柒一直在屋外候着,这会便知道,主子这是要动手了。
“夜柒!召集神策营,现在便集合。”
从北坪回来后,神策营便一直留在京都,在墨凌云的手里掌着,也一直是墨凌霄心头的一根刺,就怕有朝一日,墨凌云会动用神策营的人。
只是想来,一个神策营也不能如何,便一直没有动手。
如今,他一声令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神策营的人都被召集回来,单凭墨凌云拆迁。
“属下等,听凭
王爷吩咐。”
墨凌云没有半分耽搁,带着人,青天白日,直接到了驿馆的门口。
这一路上,百姓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还是头一回见凌王有这么大的阵仗,也不知是怎么了。
身在驿馆的夏秋容并不知道大祸将至,她疑心的是,凤凰古玉,到底去了哪里。她的人不曾拿到,而且,当时她安排的人,也没有这么多,根本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可见,有人趁乱浑水摸鱼了。
那古玉,究竟在何处?
两块古玉一同不见了,皇上下令彻查,京都城里人人自危,势必要找出古玉的下落。
突然听到了动静,她也觉得奇怪。出来看时,一眼便认出了,墨凌云竟然带了神策营的人来,看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来抓人治罪。
“凌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好大的阵仗!”
“夜柒!将人带走。”
“是!”
墨凌云什么也不说,一来便让神策营的人,要将夏秋容拿下。
她甚是奇怪看着墨凌云,厉喝了一声:“谁敢!我是沧溟国的公主,是沧溟的使臣。凌王殿下,就算是当今皇上,也不敢贸然拿人,凌王殿下,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秋容公主以为
,还有何事,是本王不敢的?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明白,本王不想与你多费唇舌。”
温倾听到动静,站出来阻拦:“凌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就算有什么误会,您这么做也不太好。沧溟和大渭可是要修好的,不管怎么说,公主可是我沧溟君主最疼爱的女儿,你不可如此!”
“温倾!你我有些情分,本王一再忍让,也早就告诫过你。本王的脾气,你是清楚的。今日之事,你拦不住。谁来了,都拦不住。”
驿馆争执,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他们只知道昨日祭天出事,凌王妃早产,险些没了性命。却不知道,凌王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竟连神策营的人都全部带来了!
“凌王!不管今日你所为何事,都不能动本公主,你也动不得本公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里,谁敢这么做?”
“他们不敢动,本王便亲自动手,将你带走。”墨凌云话音刚落,长剑出鞘,夏秋容看都没有看清,脖子一凉,这兵刃已经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倾大惊,赶紧拦着:“王爷这是做什么?怎么说,也是公主。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好好说?若不是本王的王妃和孩子无恙,你以为,本王还会让这毒妇有站在
这说话的机会?一再容忍,你却变本加厉。你真以为,本王没了脾气是吗?”
夏秋容吓得花容失色,只能强壮镇定:“本公主,不知道凌王在说些什么。昨日场面混乱,王妃不慎滚下台阶,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只能怪王妃自己太不小心,与本公主何干?”
“公主巧舌如簧,本王更不屑与你争辩。夜柒!带走!”
“你们谁敢动本公主!本公主的父皇,定不会放过你们。本公主身在京都,若是有半点损失,必定会让大渭血流成河。”
夏秋容怒视着墨凌云,真不敢想,他居然会这么做。
“凌王!你可要三思而后行。没有证据,你若动了我,你担当得起这样的罪责吗?”
“即便有了战事,也是本王承担后果,无需公主你费心了。本王早就警告过你,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