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焕抖了抖身体,尾巴不时撩起水花,根本没听懂沈澈在说什么。
z岛四面环海,位于x基地的东边,岛上有漂亮的沙滩,茂密的丛林,风景不错,可惜忌惮基地的命令,没人敢上岛,荒废了十几年。
凌焕站在浅水处迟疑地摆动着尾部,记忆太深刻,教育太惨痛,他不敢往前走。
“基地禁止其他人上岛。”
沈澈站在及腰的水里,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湿哒哒的衣服被阳光炙烤,贴在身上不舒服,他扯下了上衣,摸着皮带。
凌焕扭过头顿时惊悚地往后退了一步,吞咽着口水,“你不是少将吗?能注意下形象吗?”不过这人的后背真好看,很男人。
沈澈皱了皱眉,脱了鞋,光着脊梁往岸上走,“跟着我,别乱跑。”
凌焕干笑了两声,就算有什么机关、危险,大叔不是在前面挡着,这家伙虽然有时候不靠谱,但关键时刻还是值得依靠的。
再说从后面看,麦色的肌肤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水珠,无比亲昵地从宽阔的肩膀上下滑,留下一道道晶莹的水痕。
‘好想舔……’
凌焕舔了舔嘴角,眼神迷蒙,‘好想舔……’
他按住自己想要伸出去的咸鱼手,自己怎么了?喉管干渴,全身的血液沸腾着从向某点处。是不是紫外线太强烈,令他头眼发花。
细软的沙滩上几乎没有粗粒的石子,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浓绿的树林被微风吹过,树叶发出‘哗哗’的声音。
沈澈脸色阴沉地上了岸。刚才在海面上他是爽了,但是被海风刮的这张老脸都要抽了筋,浑身发冷。他走了一路,脱了一路,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你也太奔放了……”
凌焕刚准备上岸,便见沈澈正对着他将长裤蹬开,低腰内裤上的麦色六块腹肌,流畅的人鱼线蔓延至令人遐想的地方,两条大长腿,紧实却不显得过于壮硕。
“你穿着衣服还看不出来,身材真不错,难怪可以泡那么多……”
凌焕不断压抑着心里的悸动,声音沙哑地说着。
沈澈哼了声,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凌焕,“哪里挺大的,看颜色没怎么用?”
凌焕眨巴眼,看了看下面,顿时捞起沈澈的衣服遮住那个部位,发丝掩住了发红的脸,“人鱼在海里都不穿衣服。你作为人类光天化日的不穿裤子……”
沈澈挑了挑眉,将食指放在唇间,刚毅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笑意:“嘘。”
阳光晒满了他的全身,凌焕模模糊糊地响起了什么一般,沙滩,海洋,他在水里游动,身边似乎有什么人和他一起欢笑着。
沈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说:“蠢鱼,还有三十秒,你要么上来,要么游远点。”
凌焕瞪大了眼,伸着脖子看向天空,一个小黑点从太阳中飞来,带着喷雾般的粒子光团,挟着风声呼啸而来“啊!!!”
巨大的水花爆裂开,凌焕被水花弹起老高,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扑向沈澈,可惜扑了个空,狠狠地砸在沙滩上。
沈澈轻哼着伸出光脚丫,蹭着凌焕的屁股:“死了?”
“大叔!难怪你娶不到老婆,就你这恶劣的个性,未老先衰的长相,你……”
凌焕越说越小声,心虚地低下头,大叔真的好帅,就算只是穿着黑色内裤也很帅。而且……小内裤鼓起来好雄伟……他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巨大的机甲没有花里胡哨的喷涂,银灰色的涂漆下,冰冷的线条,一如穿着制服的沈澈,站立在水中,蓝色的水光映衬着金属的冰冷,无形间给钢铁机甲蒙上一层柔情。
“哎……凌焕以后请不要对着‘裂隙’流口水。发、情也该挑个对象。”
凌焕尾巴不耐烦地敲敲沙滩,“我……我……我想上……”
沈澈没有出声,只是‘裂隙’号的胸腔处缓缓开启,他拉了拉垂下的绳索,伸出手:“过来。”
凌焕不敢置信地爬起来,“可这是军用的,我真的可以上去?”
沈澈只是懒着凌焕的腰部,撇撇嘴角:“你体温有点高。”手心处的肌肤滚烫,但触感没有他想到那么黏糊糊湿哒哒的,还算不错,小细腰挺软的。
坐在驾驶舱里,凌焕的嘴都合不上,“这是手控?基地里的新型号都是以脑域控制,手控的是古董。”你真是不招人待见。
沈澈只是扒开凌焕的小脑袋,“别碍事。”
凌焕即便被推开,仍旧不死心地凑过去。这可是军用机甲,普通人是无法进入参观的,而且,这是机甲英雄‘裂隙’的内部,除了特定人员,没人能进来参观。
只是,光着脊梁操纵机甲的沈澈,看着很可笑,傻乎乎的。凌焕脑海中战斗英雄的高大形象顿时坍塌成碎片。
“xo报告你现在的位置。”
xo的声音同通讯器中传来:“报告少将,凌少爷仍旧在医院,目前院方拒绝将凌少爷交给xo。”
凌焕顿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感和好奇,死抓着操纵杆,“医院!”
沈澈松开了手,屏幕断电般暗了下来,他面色不悦地看着通讯器,那端已经没了信号。xo不会开这种玩笑,他离开时得到了医院的保证,会在中午前会做完所有的检查。
“等待联系。凌焕,越是情况不明时越需要保持……”
沈澈闭了嘴,他无法和一条陷入疯狂的人鱼沟通。
凌焕赤红着眼,双手摇晃操纵杆,‘裂隙’号巍然不动,无论他怎么摆动自己的大尾巴,也无法令‘裂隙’号启动,即便用强大的脑波攻击‘裂隙’号的系统也不能取得驾驶权。
“大叔……”
看着无力挣扎的小人鱼,沈澈心底充斥着满足感,眼睛微微眯起:“你在求我?”
“那是我儿子,我儿子!”是他最爱的儿子,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人。
沈澈点了点头,“是,是你儿子,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快点求他,同意做他的伴侣,以后顶着他伴侣的身份好好活着,不给他戴绿帽子,也不会给他惹事。
凌焕垂下了头,的确,那是他的儿子,作为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