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顿时脸上一红。
都成亲了,关于那个什么,她自然是愿意的,但是总不能主动拉他上床吧。
“那这个怎么办?”两个人别扭半晌,还是秦苗苗先开口,从床褥下摸出一块白布。
周一山一脸迷惑。
秦苗苗咳嗽一声:“这是元帕,如果明天我拿不出来,人家会怎么看我?”
周一山恍然大悟。
这种事,怎么能让娘子发愁呢,让她开口就已经够难为人的了。
“这个简单。”随即咬破自己食指,挤出两滴血滴在元帕上。
看着眼前人也略微有点泛红的脸,秦苗苗此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又略微有些感动。
周一山抬起头,正碰上秦苗苗灼灼的目光,忽见她嘴角一扬,眼睛弯成了新月,笑得无比甜蜜,周一山心中就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无缘故漏跳了一拍。
这一觉,秦苗苗睡得格外踏实,直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懒婆娘,太阳都照屁股了,还不赶紧起床!”韦氏尖细的嗓音钻进门缝。
就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
秦苗苗皱着眉头,利落起床,穿好衣服,随手挽了一个发髻,这才把门打开。
“呦,新娘子可算出来了。”又一个声音飘过来。
秦苗苗都不用看就知道这阴
阳怪气说话的人是谁。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慢悠悠绕过韦氏走到院子中央,来到柳飘飘和周栋面前站定。
“早啊……侄媳妇。”
柳飘飘顿时恨的牙痒痒,虽说自己错嫁周栋不吃亏,她心里也乐意,但总归是被秦苗苗摆了一道,这大清早的,这秦苗苗一张嘴就给她添堵,这口气怎么咽的下?
“怎么?哑巴了?连个二婶都不会喊?”秦苗苗继续给她堵上加堵。
“你……”柳飘飘反驳不出来,转头使劲拽了拽周栋的衣袖。
周栋假咳了两声,扬起声音:“我说秦苗苗,你给飘飘下了药,自己上了我二叔的床,还要脸不要脸?”
“我下药?!”秦苗苗一声冷笑,“我要下药先得有药,不如你且问问你的飘飘,那药从哪来的?”
周栋一愣,转头看到柳飘飘躲闪的目光,不等他细想,韦氏朝秦苗苗狠狠啐了一口,张口就骂道:“别说些没用的,我只知道你昨晚是自己跟着他二叔入的洞房。不要脸!”
听到韦氏颠倒黑白,秦苗苗也不示弱:“要说入洞房,那可是你的好儿子,先搂着柳飘飘上了床,你别忘了,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那可是看的真真的!”
这时,院子门口已经聚拢了一些村
民在看热闹。
周栋瞧见众人低头窃笑,顿时怒气横生,上前一把攥住秦苗苗的手腕,吼道:“你收了我的彩礼,就是我的人!”
“对对对,我们可是给了彩礼的。”韦氏在一旁附和道:“现在你嫁了别人,就必须把彩礼还回来!”
原来如此!
秦苗苗冷哼一声,看来这母子二人是已经合计了一番,想要借此讹自己一把,亏他们想得出来。
当初给她的彩礼就少的可怜,且全都用在给母亲看病上了,想要回去,门都没有。
“那柳飘飘的彩礼呢?”秦苗苗问道。
“什么意思?”三人不解。
“我退回我的彩礼,是因为我没嫁给周栋,那柳飘飘也没嫁给周一山,自然她的彩礼也要退回来。”
“你放屁!”周栋听到有些急眼。
村长很是疼爱柳飘飘,所以收的彩礼全部当了陪嫁,现在柳飘飘的钱就相当于他的钱。
“哼,反正彩礼我都花了,要钱没有。”秦苗苗见他们根本不讲理,也懒得多说。
“你没有,他二叔有。”韦氏逼近一步,瞪眼道,“你如今嫁了他,你欠的东西自然他来还,我知道他身上有块不值钱的玉佩……”
秦苗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这些年赚来的所有的钱都交给你了
,你还想讹他的玉佩?到底是谁不要脸?”
韦氏登时拉下脸:“你个没爹的野丫头,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狗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抬手就要扇她耳光。
秦苗苗眼疾手快,一下抓住了韦氏的手腕,顺势向旁边一拉,韦氏重心不稳再加上用力过猛,竟然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跟昨晚一夜,再次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呦呦,我的腰啊。”
看到韦氏的狼狈样,众人哄笑出声。
这下丢人丢大了,韦氏一张老脸气成了猪肝色,直接盘腿赖在地上,哭天抢地地骂道:“真是造孽啊!周家娶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不要脸的东西哦……”
秦苗苗冷冷地看着她撒泼,本不想理睬,可没想到事情闹的太大,有好事的人跑去告诉了自己的娘亲张氏,她听了连忙赶了过来。
“亲家母,这是怎么了?”
张氏不明缘由,一进门看韦氏坐在地上,就想上前扶起来,却被韦氏一把推开。
“你教的好女儿啊!”韦氏继续干嚎道:“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妇,早就和我家二叔有一腿,昨晚居然跑去和他睡了!”
这句话字字清楚,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围观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张氏更是惊讶的
张大了嘴巴。
“苗苗,这……你昨晚……”张氏紧紧抓住秦苗苗的手,语不成句。
“娘,我昨晚确实是和周一山成了亲,但是……”
秦苗苗话还没说完,张氏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哼,你看看你把你娘都气晕了,不要脸的臭丫头。”
好死不死,柳飘飘又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本来秦苗苗还不想刚进门就做的太绝,如今看来,倒是她心慈手软了。
秦苗苗将张氏抱在怀里,狠狠瞪了柳飘飘一眼,眼神犹如刀子般锐利,吓得柳飘飘一个激灵,不禁往后缩了缩。
张氏本来身体就虚,刚才一时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