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心中隐约知道谁偷的,可又不敢相信,就坐在炕边等着,一直等到晚饭前。
周栋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进屋。
柳飘飘受不了那熏人的酒味,捂着鼻子把他扯到炕边,问道:“我的首饰呢?”
周栋迷迷糊糊的看过去,口齿不清道:“不知道。”说完倒头就要睡觉。
柳飘飘使劲拉扯他:“你和我起来!我问你,是不是你给我偷走了?”
周栋困得不行,被她扯起来,脾气也跟着上来了:“是我怎么了?你那玩意也不值钱,没当多少银子,两天就输没了。”
柳飘飘虽然心里早已猜到是他,可现下听他亲口承认,还是让她气红了眼睛,抬手就推他:“你这个混蛋!你还我首饰,你这王八蛋!”
周栋醉的浑身无力,被她推搡的东倒西歪,心烦的很,一把甩开她:“行了!别叽叽歪歪的,不值钱的破烂,老子以后给你买。”
“我呸!”柳飘飘气的呜呜哭起来:“你什么时候给我买过首饰?你偷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周一山那莽夫还知道给媳妇买首饰,周栋可倒好就知道赌钱。
柳飘飘本就受了秦苗苗的气,这会儿恨上心头,巴掌劈头盖脸的甩过去。
周栋先没有防备挨了好几下,
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推在炕上,骂道:“臭娘们,你少跟老子动手动脚!”
柳飘飘瞪大了眼睛,周栋居然敢跟她动手!
“真晦气,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周栋嘟嘟囔囔说完,抬脚就要走。
柳飘飘哪能放他走,伸手去扯他袖子,却被一脸不耐烦的周栋毫不犹豫地甩开,她一屁股摔在地上,张口就骂:“你这没良心的,周栋,你……”
还没说完,就觉得肚子一疼,顿时抱着肚子呼痛:“周栋,我……我肚子好痛。”
周栋这会酒也被吓醒了,傻了吧唧的杵在那看着她,问道:“你真疼假疼啊?”
这个王八蛋!
柳飘飘想骂,可她疼的说不出来话。
韦氏在灶房听到动静,小跑着进屋,一看柳飘飘一张脸惨白,忙把她扶起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我……”柳飘飘满脸都是汗水,紧紧的掐着韦氏的手臂,喊道:“我肚子疼,好疼啊。”
“栋啊,快去找秦苗苗过来!”韦氏把柳飘飘给扶到炕上,一抬头就看到周栋还杵在那,气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媳妇不要,儿子也不要了?”
周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转身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了张家,使出吃奶的劲,把门拍的啪啪
响。
“苗苗啊,你在家没?二叔?二婶?”
秦苗苗捏着一把青菜,正准备择菜做饭,一听这么大动静,就觉得周栋准没好事。
略一思索,她抓着菜转身就往屋里走。
周一山听到声音想出来看看,还没跨出门槛,就被秦苗苗往回推,只好顺着她的力道往回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别管他。”秦苗苗将周一山推回屋里,关门上锁,拍了拍手,说道:“周栋来能有什么好事,正好娘出去串门了,咱们不开门,就让他以为家里没人。”
周一山点点头,看到她还捏着菜,就伸出手掌来,说道:“那我帮你择菜,一会儿他走了,咱们再做饭。”
“好。”秦苗苗将菜递给他,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外头的周栋一声比一声急。
“哐!”
周栋突然踹起了大门。
秦苗苗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就把桌上的碗给碰掉了,她急忙伸手去接,却忘记了碗里还有大半碗水,差点端不住。
幸好周一山反应也不慢,同时伸手,大掌托着小手,两人稳稳当当接住了碗。
虚惊一场,没摔在地上,不然肯定要引起周栋怀疑。
秦苗苗拍拍胸口,轻轻吐出一口气,一抬眼,猛然发现周一山的脸近在迟尺
,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嘴唇。
气氛不对啊!
秦苗苗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心跳却开始加速,耳光根也发起烧来。
而此时的周一山也一样连大气不敢都不敢出,这可是第一次和媳妇靠的这么近。
不知为何,他的眼睛就像是被秦苗苗粉粉的娇唇给黏住了,想挪都挪不开,更让他难受的是秦苗苗身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幽香拼命的往他鼻子里钻,就像一只羽毛轻抚着他每一处毛孔,撩的他心头发痒。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对方,周一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秦苗苗的脸也越来越红,终于憋不住气吐出一句话:“周栋……好像走了。”
闻言,周一山这才反应过来,喉结上下动了动,连忙松开手,起身跑到水缸旁,舀了一大瓢水,一仰头咕嘟咕嘟喝完了。
秦苗苗也有些不自在,偷偷背过身悄悄揉了揉有些慌的心口,然后探头细听,屋外确实已经没了动静。
话说周栋折腾了半天,就差拆了秦苗苗家的大门,最后实在办法,只能去请大夫,等他领着吴大夫回来,一进院就听到阵阵惨叫声。
吴大夫皱着眉头进去,刚走到炕边,就被柳飘飘抓住了
胳膊,哀求道:“吴大夫,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吴大夫被揪的生疼,却也没有计较,把脉后又写了方子,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气性太大,动了胎气,拿着这方子去抓药吧,连喝三日就没事了。”
柳飘飘满头大汗,似乎有点不信:“吴大夫你再给我看看,我特别疼,还出了血,怎么会没事?”
吴大夫面露不悦:“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只要你不再瞎折腾,这孩子掉不了!”
见吴大夫似乎动了气,柳飘飘这才躺在那老实下来了。
韦氏又是哈腰又是感谢道:“谢谢吴大夫,麻烦你跑这一趟。”
吴大夫摆了摆手,打开药箱拿出几株草药来:“这是保胎药的药引,一起煎了。你这当长辈的,就不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