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中毒?
秦苗苗将疑惑压在心底,又急声问道:“能看出是什么毒吗?”
周一山摇摇头,有些挫败的说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毒性很微弱,娘的反应这么大,估计是因为身子本就不太好。”
秦苗苗略一沉吟,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症状,上头还说了解毒的法子,要用千根草。”她站起身就要往外头走:“我这就去山上采。”
“等等!”周一山忙拉住她,看着外面一片漆黑,说道:“千根草我见过,我去,大晚上的你别去,不安全,而且你还要照顾娘。”
秦苗苗也没再勉强,嘱咐两句,就送他出了院子,回屋耐心等着。
周一山的脚程很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中捏着几株药草递过去问道:“是这个吗?”
秦苗苗捧在手里细细看了看,连连点头:“是这个,就是这个!”想到刚才碰到他有些微凉的手,温声说道:“谢谢你,一山,你快去歇一会儿。”
“我没事。”周一山呲牙一笑,也没去休息,转身进灶房给她烧火。
秦苗苗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千根草熬煮好后,将她娘叫醒喂了下去。
张氏刚喝下去,秦苗苗急急问道:
“娘,感觉好点没有?”
张氏无奈的笑笑:“哪有这么快,娘才刚喝下去。”
“对对,是我太着急了。”秦苗苗胡乱的点头。
“你和一山忙活一天了,快回去睡吧,娘不用你们守着,这会儿好多了。”张氏推秦苗苗,又打了个哈欠。
秦苗苗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守了一会儿,等张氏睡着了,就给她掖掖被子,和周一山回了房间。
炕上是已经铺好的被子,秦苗苗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感觉热乎乎的不由得舒服的吐了口气,又对周一山招了招手:“快来睡吧。”
“唉!”周一山脱了鞋钻进被窝,将媳妇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秦苗苗真的是困了,一沾上热乎气,眼皮子就睁不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苗苗头昏脑胀的爬了起来,抬头看到周一山进来,忙问道:“娘怎么样了?”
周一山放下水盆,笑道:“娘还没醒呢,不过这一宿娘睡的很安稳,我觉着应该是千根草有效。”
有用就好!
秦苗苗这才松了一口气,下地穿鞋,洗漱过后又转身去忙活早饭,等饭做好,她娘也醒了。
“娘,你感觉怎么样?”秦苗苗冲进屋子,直接坐在炕边,担忧的拉
着张氏的手。
“娘好多了,你的药很有效。”张氏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别自责,这事不能怪你,娘相信你的本事,肯定是别处出了差错。”
秦苗苗含糊的应了一声,将她娘扶了起来,说道:“不说这个了,娘,咱们先吃饭吧。”
吃完饭后,张氏就劝秦苗苗回去,秦苗苗不放心她娘一个人,就去找刘芸,拜托她帮忙照顾张氏,刘芸一口答应。
秦苗苗这才和周一山出门,奔周家去。
路上,周一山见她媳妇心情不好,就想着安慰几句,吭哧半天说道:“娘子,你别担心了,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虽说他反反复复就只会这几句,可秦苗苗却觉得安心多了,又说道:“我在想娘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难道是止咳露里……”
周一山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一个猜测,就说道:“会不会是止咳露被动了手脚?咱们住在张家时可从没出过问题。”刚回去做了一回就出事了,由不得人不怀疑。
“难道是韦氏?”秦苗苗下意识的就想到她,仔细回想起来,那天熬制止咳露时,她是中途去了一趟茅厕,很快就回来了。
难道是那时被下
了药?
周一山没有说话,却轻轻点头。
说话间,周家到了。
韦氏坐在小板凳上,一看到这夫妻俩,就笑眯眯问道:“怎么啦?我听说你娘不好了啊?哎哟,她这身子可真是不行。”
秦苗苗想到可能是她下的毒,就没什么好脸色,说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韦氏被撅了个没脸,翻着眼珠子嘟囔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就问问咋的了?”
秦苗苗还着急回屋看止咳露,懒得搭理她:“那你就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小跑进屋。
韦氏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小贱人,看你能嘚瑟多久。”
秦苗苗关上门,拿出从张氏那取回来的止咳露,倒出来闻了一下,又尝了味道,皱眉说道:“味道不对,以前的止咳露带着清新味,这个有点苦。”
周一山脸色也沉了下来:“这么说,肯定是被加了什么东西,改变了味道。”
秦苗苗仔细分辨其中的味道,可止咳露是熬制的,连药材渣子都没有,根本分辨不出来,她又翻出医书。
上面既然有中毒后的症状,也许会写是什么毒。
可惜,她翻了又翻,最后将医书往桌上一放,满脸的失
望:“这上头也没有写。”
“你先别着急。”周一山看了一眼窗外,说道:“这事我们还得往根上找,如果真是韦氏下毒,那就只有问她才知道是什么毒,还得逼她拿出解药来。”
秦苗苗忿忿说道:“她是不会承认的,我估摸她这会正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
“这事也怪我。”周一山心里不舒服,要不是为了给他争取房子,媳妇就不会决定搬回来,韦氏就不会有机会下手。
“这怎么能怪你呢。”秦苗苗拍了拍他的大手,说道:“也是怨我自己,我早该想到的,我断了韦氏的财路,她肯定不会干看着我赚钱,是我疏忽了。”
周一山又问道:“那现在怎么办?不然咱们报官吧?”
秦苗苗摇摇头:“没用的,咱们没有证据,报官可能还会被韦氏反咬一口。”说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面色一变:“坏了,吴大夫那还有这次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