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让开!”周一山急声喊道,抬手扣住马车边沿,一个用力就腾空跳了上去,将车夫挤到了一边。
“唉,你干嘛?”车夫顿时摇摇晃晃的坐不稳,来不及多说就从那车上摔了下去,还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周一山也顾不上他,用力拉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扬起了马蹄。
秦苗苗瞪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蹄子,一时间吓的脑中一片空白,没了反应。
周一山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狠狠一扯手中缰绳,马蹄错了方向,落在了秦苗苗身侧,随后就朝右边冲了过去!
秦苗苗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直咳嗽,摸着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幸好周一山在,就她这小身板要是被踩上一脚,不死也残。
眼见马儿冲茶棚撞过去,周一山死死地拽着缰绳,就要朝旁边拐去,就在这时,茶棚里冲出一个男人来!
男人身手也很利落,翻身坐上马车握住缰绳。
周一山知道,若两个人同时扯缰绳,马车恐怕要翻,见男人神色沉着,出手果断,只好松手让他控制马车。
男人狠狠一拽缰绳,马车朝左边拐去,经过秦苗苗身边时,车上的货物开始摇晃。
这要是掉下来,还不将他媳妇砸个正着?
那可不行!
周一山来不及多想,一咬牙纵身就跳下了马车。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也跳了下来,抓住了秦苗苗的手腕就往一边扯。
周一山也揽住她媳妇的腰,两人使力的方向正好相反,男人愣了一下,果断松手,周一山抱着秦苗苗急急后退。
货物撒了一地,没人控制的马车直接冲进林子里,车夫坐在地上看着跑远的马车,一脸呆滞。
周一山冷冷的看了一眼男人,要不是这人忽然跳上来,将马车往他媳妇那边赶,马车也不会翻车,还差点砸到他媳妇。
男人刚才躲货物,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正拍打着衣服上的土,一抬头撞上他的眼神,就拧着眉头道:“你瞅我干嘛?”
周一山没功夫搭理他,将秦苗苗带到路旁,握着她的手臂,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秦苗苗吐出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说道:“就是吓了一跳。”
她这一抬手,周一山脸色立刻黑沉如乌云,眼里隐隐还有些冒火。
秦苗苗见他沉着脸也不说话,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青紫,她拽着袖子挡了挡,说道:“就被抓了一下,怎么会……”
男人也看到了,撇了撇嘴道:“娇气。”
这人还有脸说他媳妇娇气?
周一山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道:“多管闲事。”
“你说谁多管闲事?”男
人气的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道:“你有没有礼貌?我不出手,你就把马车赶到茶棚里去了!”
周一山用眼角撇了他一眼:“没有你,我早就把马车停住了!”
男人隐忍的握了握拳头,这人忒的不识好歹!
他上下打量一下周一山,挑衅道:“怎么着,打一架?”
周一山眯了眯眼睛,面无表情说道:“来。”
话音刚落,就冲男人扑了过去,两人立刻动起手来。
只见那男人身手也很好,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只是那激烈的拳脚碰撞声,秦苗苗听着都觉得疼,急声道:“一山,别打了!”
可惜向来听媳妇话的周一山并没有听到,依旧打的来劲,两人又过了几十招,那男人眼睛越来越亮。
最后男人被周一山一拳打在肚子上,后退几步,呲着牙道:“不打了不打了,小子身手不错啊。”
周一山也挂了彩,嘴角有些青紫,他吐了口气道:“你也不赖。”
秦苗苗心疼的不行,伸手摸了摸,有些生气道:“都让你别打了。”
周一山冲她呲牙一笑,他今天心情本不太好,和这男人打一架,正好发泄出去。
“我叫阮广。”那男人拍了拍胸脯,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周一山。”
阮广也是个豪爽的性子,有
什么火气打过一架也都散了,说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请你们吃饭,大家交个朋友,如何?”
周一山觉得这人性格直爽,挺投自己脾气,不像似乎坏人,况且正好他媳妇没吃饭呢,马上干脆应了下来。
三人回到镇上,进了一家酒楼。
阮广大手一挥,让店小二将好酒好菜都摆上来,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一山兄弟,咱们这是不打不相识,缘分不浅啊,来,我敬你一杯。”
周一山也没端着架子,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口喝了。
“爽快!”阮广抹了一把嘴,问道:“一山兄弟,你是做什么的?这身手怎么练出来的?”
周一山放下酒杯,说道:“我常年打猎。”
“怪不得你身手这么好,你可是第一个能和我过招这么久的人。”阮广又灌了一杯酒,贼兮兮地问道:“兄弟,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这时,菜上来了,周一山拿起筷子给他媳妇夹了一小碟子菜,放在她手边,把他媳妇伺候好了,才抬头说道:“不知道。”
这小子倒是疼媳妇。
阮广撇了撇嘴,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我是走镖的,其实我觉得你身手很好,非常适合走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来给我当镖师。”
周一山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当镖师,想
了想,问道:“很赚钱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阮广晃了晃脑袋,吃了一口花生米,说道:“就说你打猎吧,你能挣几个钱?可走镖一趟下来,最起码这个数。”他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
五两银子?
周一山有些心动,他想给媳妇更好的生活,如果镖师比打猎赚钱,他好像没理由拒绝……
见他犹豫了,阮广一拍桌子,豪迈的说道:“这还是最少的,多的时候六七两,甚至十两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