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接过来一瞧,扒拉了一下,顿时惊喜道:“正是这些,我从医书上看到了,不过我在荒地怎么也没找到,你从哪里找到的?”
林安水笑道:“我没事的时候就会到村中的后山,在山上捡到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这可真是太好了。”秦苗苗扯出一抹笑容,一挥手道:“这些我都收了,你想要什么价钱?”
“我也不知道这些值多少钱。”林安水本没指望这些能卖钱,这属于意外之喜了,道:“你不给都没事。”
秦苗苗一脸不赞同:“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你辛苦带回来的。钱是一定要给的。”
林安水笑道:“你看着给就行了。”
秦苗苗心中算了算,随后从荷包中倒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我没有买过这东西,所以也不清楚价钱,你别嫌少啊。”
林安水瞧了一眼,并未去接,只道:“这太多了。”
秦苗苗直接塞到他手里,板着脸道:“你快拿着,不然我要生气了。”
林安水没了法子,只好将银子收起来,无奈道:“行吧,下次我再多给你找点好东西就是了。”
见他收了,秦苗苗这才露出笑脸:“这就对了嘛,那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回家了。”说罢
,抱着背篓转身就要走。
林安水连忙道:“你等等,这太沉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拿啊,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秦苗苗可不是没力气的弱女子。
“你就别客气了。”林安水这回不等她拒绝,便夺过背篓轻松的背在后背,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门外去了,秦苗苗只得小碎步跟了上去,走了没一会儿,她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要一直呆在村子里吗?”
林安水略作沉吟,说道:“我目前还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应该会租很长时间,怎么?你是要用房子吗?”
秦苗苗微微一愣,这才发觉是他误会了,笑着解释道:“不是,我不用房子,你如果愿意住,可以一直住下去。”
林安水往上提了提背篓,又道:“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别人家医馆总归有些不自在,我想着以后自己开一家医馆,可这样的话就需要人手。”秦苗苗微微一顿,道:“我想请你来帮忙。”
林安水有些惊讶道:“你要开医馆?”
秦苗苗扬了扬柳眉道:“怎么了?不行吗?”
“当然不是。”林安水生怕她误会,连忙道:“我是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居然有这么大的
志气,我自愧不如。”
秦苗苗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你快别恭维我了,怎么样啊?你要不要来给我帮忙?来给我当坐堂大夫。”
林安水几乎不用考虑就道:“我当然愿意了,我之前做赤脚大夫,就是因为医馆里面不好做,可如果是你的医馆,那我真是一百个愿意。”
“好,那就说定了。”秦苗苗虽然早有预料他会答应,可这一刻还是有些欢喜。
林安水有些兴奋的询问了许多关于医馆的事,待将她送到院子里,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下话头回家去了。
秦苗苗目送他离去之后,发现有些奇怪,往常她娘听到声音早就该出来了,这会儿怎么没看到她?
“娘?娘?”她唤了两声,没有人应答,只好进屋去找,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顿时就纳闷了:“这人去哪了?”
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想着或许是娘呆在家中无聊,自己出去溜达了,于是便先跑到院子里去处理拿着甲和皮,又按照医书上所说,配出了一副方子,打算去关心堂给老伯试试。
午后,秦苗苗早早来到关心堂,进了内堂发现栓子不在,她直接将药材捣碎,给老人上药。
“感觉怎么样?”她抹完药问道,
“很舒服。”老人其实没
什么感觉,可他不忍秦大夫失望。
秦苗苗看了一下伤口,发现这些药草敷上去后,不再渗血了,便道:“看样子这副方子非常管用,以后就用这个吧,争取早日愈合伤口。”
“我都听秦大夫的。”
秦苗苗笑了笑,想到在周府看到的那个小厮,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老伯,你儿子平时是做什么的?靠什么谋生?”
老人苦笑一声:“他那个没出息的,哪有什么谋生手段,不过是替一些大户人家做点零工,勉强养家糊口。”
“这样啊。”秦苗苗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做零工?”
老人想了一下道:“好像是在周家吧。”
“周家?”秦苗苗骤然一眯眼,果然是这样,又确认了一遍道:“他真的在周家做工,他做了多久了?”
老人觉得这话有些不对,生怕是自己那个混账儿子惹了事,急忙问道:“他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吧?”
秦苗苗摇摇头道:“没有,你不要多想。”
老人面朝里趴在床上,也看不到她的脸色,只好道:“如果我儿子惹了什么事,希望秦大夫别和他计较。”
秦苗苗悄悄叹了口气:“没有的事,你不要担心,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就好那就好。”
老人松了口气,随后便有些累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秦苗苗说道:“你好好休息吧。”又给老人掖了掖被子,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内堂中除了病人,还有关向阳和刘禹以及栓子都坐在旁边。
她只淡淡的撇了一眼,就去给病人瞧病,看了几个人后轮到一个男人,他上来就是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之前你给我看诊开药,可是我吃了以后根本就没有效果。”
秦苗苗蹙眉道:“把方子给我看看。”
“什么破烂方子,我早就扔了。”男人梗着脖子道:“现在我心口疼,你就是个庸医,治不好病反倒害得我更严重了。”
秦苗苗看出这人是来找麻烦的,不慌不忙道:“你可以直说,你究竟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