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随着官差来到了公堂之上,就见到周明昌和杨青青也在,而地上跪着一个妇人,那妇人一看到她就双眼猩红着要扑上来。
“你这个庸医,你害了我的女儿!你给我偿命!”
官差连忙上前将她拦下按在地上,林氏还不停地挣扎,县官一拍惊堂木,高声呵道:“老实一点,待本官问话。”
秦苗苗心中微惊,可面上却十分冷静,扯着裙摆跪下:“民女见过大人。”
见她态度不错,县官淡淡道:“死者林小翠的母亲林氏控告你庸医杀人,开错了方子,此事可属实?”
秦苗苗冷静地说道:“大人,我的医术如何,镇上的百姓有皆是目共睹,我怎么会开错药方?”
县官一时语塞:“这……”
“她撒谎骗人。”林氏哭着说道:“大人,如果她不会开错药方,那就是有意为之,她一定是嫉妒我女儿,这才故意开错方子害我女儿性命!”
秦苗苗目光淡淡地望着她,说道:“我和林小翠素昧平生,那次去给她看诊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何来的嫉妒?”
大堂外面的百姓们不乏被她诊治过的人,也跟着窃窃私语,大多数人都觉得此事有点蹊跷。
县官又拍了下惊堂木:“不许议论,秦苗苗,本官问
你,既然你说你没有开错方子,那你可有证据?”
“大人,此事是他们控告我,应该她们拿出证据才对。”秦苗苗半点也不慌乱,又将县官给噎住了。
见状,林氏一拍大腿开始哭喊起来:“真是没有天理了,害死人不偿命的啊,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孩子。”
县官被她哭的头都要炸了:“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周明昌与杨青青何在?”
“草民在。”周明昌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后说道:“大人,林小翠是我的小妾,我和我的夫人都可以作证,她就是服用了秦苗苗所开的方子才死去的。”
杨青青也道:“大人,民女也可以作证,当日是民女带她去见林小翠,也亲眼见她写了方子。”
县官顿时冷笑一声:“秦苗苗,你可还有话说?”
秦苗苗冷冷地看了一眼周明昌,镇定地说道:“回大人的话,我当日诊脉,发现林小翠身子虚弱,所以开了食补方子,根本就不会将人吃死。”
“可是如今人已经死了!”县官一瞪眼道:“你当时开了什么食补方子?你可还记得?”
“民女当然记得。”秦苗苗开始缓慢而清晰的背出了药方里面的所有药材。
待她背完之后,周明昌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张药方
:“大人,她方才是在撒谎,这才是她写的药方。”
“呈上来给本官看看。”县官其实看不懂,但总要做做样子,接过来也是随意扫了一眼。
周明昌就解释道:“后来我问过别的大夫,这方子乃是大补,若是身强体壮的人用了,自然是无碍,可林小翠身体底子较差,根本经受不住,用了方子后自然就中了热毒。”
秦苗苗立即反驳道:“这不可能!你家里就是卖药的,如果真开错了方子,你会看不出来?”她又看向县官,“大人,我要求看看那方子。”
“大人不可。”杨青青瞥了她一眼:“万一她毁了方子,我们可就没有证据了。”
林氏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哭嚎出声:“大人,这庸医草菅人命,害了我女儿的性命,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秦苗苗也坚持不肯认这莫须有的罪名:“大人,那方子不是我开的,我知道林小翠身子虚弱,怎么可能会开这种方子?”
“求大人将她治罪!”林氏瞪着她的目光中满是恨意,咬牙切齿道:“别再让她害人性命了,我女儿已经死了,绝对不能再有其他人被她害死了!”
“我给很多人治过病,从没有害死过人,请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秦苗苗
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
周明昌上前一步,面上也有一丝愤恨:“大人,秦苗苗害死了我的小妾,请您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县官板着脸道:“秦苗苗,你可还有话说?”
秦苗苗也掷地有声道:“大人,我非常确信没有开错方子,这张方子根本就不是我写的,我治过很多人,我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可已经证据确凿,你不必再狡辩了。”县官很明显是站在周明昌这边的,冷声道:“来人,将她押入大牢!”
当即就有两个官差上来压人,秦苗苗撇了一眼有些得意的周明昌:“我自己会走,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会查清楚的。”随后她径自站起来转身就走。
两名官差连忙跟了上去,这还是秦苗苗第一次进入大牢,换了囚犯的衣裳,她坐在角落的枯草堆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直到下午的时候,周福来了。
“周管家。”秦苗苗苦笑一声。
周福和官差打过招呼,官差打开了牢房的大门,他拎着食盒进去:“这是我给你带的,你对付着吃点。”
“谢谢。”秦苗苗接过来放在一边,却没有心情去吃,问道:“周管家,林小翠真的死了吗?”
“我看见他们抬尸体了。
”
秦苗苗有些失神道:“他们也真是太狠了,为了陷害我,居然搭进去一条人命。”
“你这丫头啊,当初我就说过你不要插手此事,你偏不听我的话。”周福叹了一口气道:“如今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你已经被关入大牢,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办?”
秦苗苗盘腿坐在地上,转而道:“那方子真不是我开的,他们蓄意陷害,自然不会有人相信我,周管家,你相信我吗?”
“我要是不信你,我就不会来了。”周福想也不想就回答了,随后又道:“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这林氏身子一直都不好,直到林小翠死后,小少爷就派人去给林氏治病。”
秦苗苗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死后才给她母亲治病,难道林小翠活着的时候,他没有派人去吗?”
周福摇摇头道:“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