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有些懵:“我……”
她是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余小燕的首饰怎么会在自己怀中?莫非……是余小燕要陷害她?
想到此处就脸色一白。
秦苗苗见她脸上青白交错,连忙问道:“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张氏下意识地反驳。
可她的脸色却没有半点缓和,秦苗苗又怎会相信,追问道:“娘,余小燕的首饰怎么会在你手里?”
“这个……”张氏深吸了一口气,急中生智,倒是想出了一个理由:“这是余家给我的补偿。”
“那为何刚才你好像全然不知的样子?”秦苗苗却是不信,颇有些苦口婆心道:“娘,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不能瞒着我。”
张氏打定了主意不能说,否则一切都露馅了,只好一口咬定:“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见她如此肯定,秦苗苗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气愤之下将发簪拍在桌上:“算了,我不管你了。”说完转身出门,回房去了。
铺好被子,一股脑爬进被窝里,闷了半晌才露出脑袋,幽幽地叹了口气,娘亲的固执让她头疼极了,偏生周一山又不在,她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
那发簪绝对不是赔偿那么简单,她认定了里头有事,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只怕很
快就会有事发生了,可娘亲不肯说,她也没有法子,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一山在就好了。
她翻来覆去许久,终于有了一丝睡意,这一夜至天亮,睡得都不甚安稳,翌日天色刚亮,她就爬了起来。
只是吃早饭时,眼皮一直在跳。
跳的秦苗苗有些心神不宁,收拾碗筷之时,就听到外面响起女人尖利的声音:“张氏,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小偷,你这个偷东西的贼!”
秦苗苗听出这是谁的声音,看了一眼张氏,就见她脸色苍白,放下碗筷转身出去,余小燕正掐腰站在门口:“让你娘出来!”
“你找我娘干什么?”秦苗苗冷声问。
“你娘偷了我府中的东西,你还好意思问我找她干什么?”余小燕冷嗤了一声,骂骂咧咧道:“我好心让她在我家干活,她可到好,居然偷东西!”
“你胡说。”张氏不知何时出来了,就站在秦苗苗身侧。
余小燕瞥了她一眼:“终于出来了啊。”
张氏忍着怒火道:“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不想跟你废话,只要找到赃物,你再怎么狡辩都没有用了!”余小燕一摆手,身后的几个家丁就冲了过来。
李全及时拦在门口:“站住!”
几个家丁仗着人多势众,也不理睬他
,直接扑了上来,李全的身手还不错,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双拳难敌四手,逐渐从门口被逼入院中。
秦苗苗护着张氏退至房门口,冷冷地看着余小燕:“你凭什么私闯民宅?你说我娘偷了你的东西,你有证据吗?”
余小燕嗤笑一声:“昨天她离开我家之后,东西就不见了,除了她还会有别人吗?”
这动静闹得太大,邻居们闻声而来,都堵在门口看热闹,有不少人和张氏关系不错,忍不住开口道:“这不可能吧。”
“这家母女俩都不错啊。”
“会不会是误会?这家人可都是善心人,应该不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余小燕转头啐了一口:“你们懂什么?”
这一句话可惹了众怒,众人也不观望了,直接冲进来将几个家丁围在中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的李全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秦苗苗母女:“你们没事吧?”
“没事。”秦苗苗摇摇头。
余小燕气的直跳脚,一手掐腰骂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啊?这事你们有什么关系?没事跑这里来多管闲事!”
秦苗苗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余小燕顿时将矛头指向她,看到李全将她护在身后,扯开嗓子喊道:“你这家里居然还藏了一个男人,你们俩什么关系?”
李全怒道:
“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说什么了?”余小燕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俩只怕早就睡一个屋子了,周一山呢?别不是被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害死了吧!”
秦苗苗脸色一冷:“满嘴喷粪!”
余小燕气的够呛,更是口不择言地污蔑她,那话语十分难听。
“你这个贼婆娘,看我不教训你!”李全怒不可遏,撸袖子就要上前教训她。
余小燕吓了一跳,梗着脖子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李全还没等上前,就被秦苗苗拦下:“李全,不要冲动,你去镖局,找罗管事和陈奇。”
李全狠狠瞪了一眼余小燕,抬腿跑了。
他刚一走,刘芸和林安水来了,见这闹哄哄的,两人忙跑过来,林安水问道:“这是怎么了?”
秦苗苗道:“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
话音刚落,那余小燕看着林安水,又冷嘲热讽道:“真是厉害啊,刚走了一个男人,又来了一个,你和这么多男人好,也不怕得花病!”
林安水拧眉道:“哪来的妇人,这般粗俗。”
刘芸却是认识余小燕,她性子泼辣,索性掐腰骂道:“我呸,你才是老浪蹄子!不要在这血口喷人,诬陷清白姑娘。”
“你敢骂我?”余小燕气的直哆嗦。
秦苗苗上前一步,冷冷道:“骂你又如何?你没头没脑地打上门来,实在是像个泼妇,我告诉你,今日若是碰坏了我院中任何东西,我一定会送你去官府,找个说理的地方!”
余小燕被气的不轻,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
“今日你强闯民宅,我必不会罢休!”秦苗苗面色凛然,掷地有声:“到了公堂之上,一顿板子下去,我看你还能不能站的起来。”
“你、你……”余小燕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