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余小燕反应过来,一脸不信:“你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小贱人,你信口胡说,真以为我会相信你?”
秦苗苗上下打量她,眼中满是嘲讽:“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天真呢?”
余小燕气的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没有这个本事,可你就没有想过,你都被关了许久,还不能出去是什么原因吗?”秦苗苗慢条斯理道。
余小燕心中打鼓,却还强作镇定:“我不信。”
秦苗苗也不勉强,咧开嘴角笑得灿烂:“不信就算了吧,反正你也出不去,等日子久了你也就信了。”
“我要见秦远见!”余小燕状若癫狂。
“不可能。”周福嗤笑一声:“痴心妄想,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本提条件吗?”
余小燕抓着栏杆使劲摇晃,扯开嗓子喊道:“我要见秦远见,我要见他!”
“你想见也不是不行。”秦苗苗忽然话头一转:“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将答应我娘的府邸和银子分毫不差地给我,我就不为难你。”
余小燕咬牙切齿道:“你做梦!我不给你,死都不给你,我就不信你真能关我一辈子,难道这天底下没有王法了不成!”
秦苗苗面色一冷:“你可想好了
。”
余小燕直接破口大骂:“不给不给!小贱人,你想要我的银子,你做梦去吧,你这么想要钱,不如去丽春院赚的更多!”
周福猛地冷喝:“住口!你这刁妇满嘴胡言,出口伤人,关你几日还是轻的,赶明我和县官打声招呼,先关你几年!”
余小燕不认识他,张口就骂:“你个老不死的,你有这本事吗?别在这吓唬我,你别以为我是吓大的!”
秦苗苗方才还冷静看她,听了这话才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余小燕,记得口中留德,你可知道他是谁?这位乃是周府管家,可不是你随意辱骂之人!”
周福冷哼一声:“再胡说一个试试。”
“你怎么会认识周府的人?”余小燕攀不上周府,却不代表没听过,一脸惊疑不定:“你们俩别在这演戏!”
“你爱信不信。”秦苗苗再不看她一眼,侧首道:“周管家,我们走吧,没有必要与这等无知妇人多说。”
“好。”周福应声。
余小燕眼睁睁看着两人转身,惊怒之下破口大骂,可惜两人权当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口。
出门以后,周福将一块玉佩递给她,秦苗苗没有接,而是问道:“这是干什么?”
周福
解释道:“这是大小姐让我交给你的,希望你转交给阮老板。”
“看样子,她看过阮老板给她的东西了。”秦苗苗了然一笑,接过玉佩仔细收在怀中:“放心吧,我会尽快交给他。”
周福轻轻点头:“小姐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不请求的,直说就是。”
周福想到了什么,也笑了:“大小姐想要见阮老板一面,还需要你帮忙安排一个时间。”
秦苗苗自然应声:“好。”
和周福分开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秦苗苗决定先去罗府接张氏回来,到罗府后却看到阮广与罗生在正厅说话,她有些惊讶:“阮老板,你也在这里。”
阮广笑呵呵道:“我来看看罗夫人。”
“你是来接夫人的吧,她在里头陪我娘子说话,我去叫她。”罗生起身要走。
秦苗苗忙道:“先不急。”
罗生就重新坐下,命人上茶:“这外面天寒地冻,你先坐下来喝杯热茶。”
“谢谢。”秦苗苗也没有推辞,坐下后看向阮广:“我本还想去镖局寻你,如今正好看到你了,那这玉佩直接给你吧。”
她从怀中拿出递过去,阮广捏在手心,微微一愣:“这是?”
秦苗苗笑眯眯道:“我是代人转交。”
阮广捏
紧了玉佩,莫名有些紧张:“代谁?”
“你朝思暮想的大小姐。”秦苗苗也没有卖关子,还含笑揶揄道:“人家还说了,希望找个机会见你一面呢。”
阮广坐在那半天没动静。
“阮老板?”秦苗苗试探着唤道。
阮广回过神猛地站起身来,激动的语无伦次:“她要见我?真的要见我吗?你没有骗我吧?什么时候见啊?现在吗?那我得回去收拾一番才行。”
秦苗苗哭笑不得:“不是现在。”
阮广身子一僵:“那什么时候见?”
“还没有定呢。”秦苗苗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先定后日吧?”
“好!”阮广应完,就感觉到罗生和秦苗苗揶揄的目光,顿时黑脸一红,低咳两声:“我是不着急,不过你都定好了,那就后日吧。”
秦苗苗瞧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勉强忍住笑道:“好,都听阮老板的。”
“行,都行。”阮广含糊着应了。
秦苗苗心中暗笑,饮尽最后一口茶:“那我就不多留了,这就家去了。”
罗生忙进屋去叫张氏,母女俩离开了罗府,往家中走去,路上,秦苗苗将和余小燕的对话都说与张氏听。
张氏叹道:“是我太过轻信她了。”
秦苗苗挽着她的
胳膊,一张口尽是哈气:“现在知道也不晚,好在咱们家没损失什么,您就当做吃一堑长一智吧。”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张氏歉疚道。
秦苗苗笑着道:“我不怪你,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如果不是有阮老板帮忙,咱们这次要吃大亏了。”
张氏也心有余悸,握着她的手保证道:“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你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了。”
“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秦苗苗咧开嘴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还让李全跟踪您来着,因为我实在是不放心。”
张氏惊讶了一下,随即失笑:“算了,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