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莲顿时红了脸:“你快走吧。”
秦苗苗心知她是不自在了,忍着笑道:“好好,我不打扰你了,告辞。”
再说这牢里头的余小燕也是倒霉,好不容易贿赂牢头送来了一碗红烧肉,她也可以解解馋,不料吃完当晚就病了,上吐下泻不止,整个人十分虚弱。
县官只好通知其家人来接她。
“相公,你终于来了,赶紧救我出去吧!”余小燕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踉跄着扑到了栏杆上。
秦远见就站在栏杆旁边,被扑鼻而来的怪味给熏了个跟头,赶忙后退两步,捂住鼻子,闷声道:“你这是什么味道?”
余小燕吸了吸鼻子,自己也被熏的够呛,可怜兮兮道:“我也是没办法,我病了,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吐。”
秦远见铁青着脸,想要装出深情的样子,可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硬是迈不开腿靠近她,扯了扯嘴角:“苦了你了。”
“你过来啊,你看看我。”余小燕伸出手去够他,可她那手上黄白之物皆有,看起来太脏了,秦远见非但没敢去握,还后退了一步。
余小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咳咳。”秦远见忍着恶心道:“夫人,我这次就是来接你的,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那你快过来啊。”余小燕抓着栏杆喊
道:“我如今生病了,我们赶紧离开,否则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秦远见艰难地吸了口气,强忍住要呕吐的感觉:“好,我让牢头开门。”
余小燕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他,将他看的浑身发毛,十分不自在,他扬声喊道:“牢头……”
余小燕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我没有。”秦远见下意识地反驳,又意识到如此急切显得心虚,干笑一声:“我们这么久没见,我心中十分思念担忧。”
余小燕面无表情道:“那你过来。”
“你有话就说吧。”秦远见杵在那里不动。
余小燕神色疯狂:“你根本就是嫌弃我!秦远见,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想和那个被你抛弃的贱人在一起?”
秦苗苗的话不停在耳边回响。
“你是不是看上那贱妇了?”她状若癫狂。
秦远见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没有,你不要误会。”
“你以为我出不去了,就想与她和好,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了!”余小燕尖利的声音回响在牢中。
秦远见忍着火气:“我没有。”
余小燕冷笑:“你还骗我!秦苗苗都告诉我了,你去她家中,哄那贱人,还说你会补偿她们母女。”
“那是为了救你!”
“住口!”余小燕喊的嗓子
都哑了,声音越发难听:“你休想骗我!你赶紧带我出去,我要回家。”
秦远见只好叫牢头过来给她开锁,凑近了那股味道熏的他脸色一青,可余小燕站不稳,他又不能不管,只好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在里面,半扶半抱着离开。
余家请了许多大夫,折腾了一宿,可惜怎么也治不好余小燕,眼看余小燕越发虚弱,只好派人去请秦苗苗。
秦苗苗正在家中捣药,余家下人就来了,得知缘由后,她抿抿唇道:“要我给她治病?”
家丁点头哈腰道:“麻烦秦大夫了。”
秦苗苗拿起汗巾擦了擦手:“余小燕不是在牢中吗?她怎么出去的?”
“我家夫人病了,所以……”
秦苗苗面无表情道:“你应该知道我和余家的纠葛,我为什么去?”
家丁苦巴巴道:“请你不要为难小的。”
“那好吧。”秦苗苗也知道这家丁不能做主,决定亲自去余家看一看,在旁边看了全程的林安水就回屋背出一个箱子:“苗苗,你的医药箱我给你背着吧。”
秦苗苗眨了眨眼:“好,走吧。”
出了门,家丁小心问道:“这位是?”
“我是秦大夫的药童,一些小病是轮不到我们秦大夫亲自出手的。”林安水扬了扬下巴,一脸傲然。
家丁更加不敢怠慢,一路上十
分殷勤。
余家卧房,余小燕就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一副即将驾鹤西去的样子,秦苗苗站在床边一眼就看出是什么病了。
“安水。”她唤了一声。
林安水立刻就明白了,欲上前把脉却被余夫人拦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请的是秦大夫,不是你。”
她刻意加重秦大夫三个字。
秦苗苗勾了勾唇:“这种小病他就可以了。”
“没错。”林安水也不强硬上前,就站在那一脸无所谓:“你如果信不过我,我们可以离开。”
“你!”余夫人气急。
“好了。”余老爷低声斥了一句,沉声道:“请问贵姓?”
“免贵姓林。”
余老爷抬起一只手掌:“林大夫请。”
林安水装模作样地把脉,又说了一堆专业语言,听的余家人云里雾里,最后在药箱中拿出一包捣碎的药材:“这个分成三日熬煮。”
余家人千恩万谢的接了药包。
“三两银子。”秦苗苗笑着说。
这也太贵了!
余家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可不敢说出来,余老爷忍着气一摆手:“去取银子来。”
“告辞。”秦苗苗准备走了。
“慢着,三日就能好了吗?”余老爷忙问道。
秦苗苗瞥了他一眼:“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我今日来,已经是给足了余家的面子,毕竟……你女儿
可是骗过我娘。”
余老爷沉声问:“你想怎么样?”
“这还用问吗?”林安水背着药箱,冷哼一声:“把你们答应的,赶紧给了。”
余夫人扯了扯余老爷的袖子:“老爷……”
“闭嘴。”余老爷斥了一句,心中权衡一番,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