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微微一愣,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咕哝道:“怎么忽然说这个?”
周一山认真道:“这是正事。”
“现在说太早了吧。”秦苗苗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纠结:“你现在还受着伤呢。”
周一山却听出旁的意思,眼睛一亮:“你愿意和我圆房?”
哪有人将这事说出来的!
秦苗苗羞得不行,整个人都缩到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头浓黑的秀发。
“娘子……”周一山还有些不确定,一定要得到回答才肯罢休:“你是不是愿意和我……”
秦苗苗哪能让他再问一次,忽地拽下被子,露出红扑扑的小脸:“你这人怎么这样?哪有人一直问的。”
周一山嘿嘿一笑:“那我不问了。”他已经确定自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否则他媳妇不会这般羞恼。
秦苗苗嗔了他一眼,扭过头去不理他。
周一山笑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娘子,我希望你生一个男孩。”
秦苗苗本来不打算理他,可听了这话又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女儿了?”
周一山连忙道:“当然喜欢了。”
“你骗人!”秦苗苗瞪了他一眼,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周一山顿觉冤枉,动作轻柔又不
容抗拒地将她转了过来:“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秦苗苗拗不过他,转过去却不看他。
“娘子……”周一山急得不行,捧住她的小脸认真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儿子可以跟我学武,和我一起保护你。”
秦苗苗眨了眨眼:“真的?”
“真的!”周一山连连点头:“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秦苗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他瞧得心中忐忑,末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不逗你了。”
周一山这才明白生气是假的,逗他才是真的,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真是太坏了。”
“其实我也觉得生儿子比较好。”
“为什么?”周一山一愣。
秦苗苗轻声道:“因为儿子是你的血脉传承,等有了儿子以后,若是再来女儿,也不是不行。”说到最后有些脸红了。
周一山唇角微勾:“好,我一定努力,让娘子先生儿子,再生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
“这那里是你说了算的?”秦苗苗白了他一眼,可想到小小的孩童围绕身旁的场景,也不由得有些期待。
周一山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有伤在身,恨不能立刻身体力行,可也知道她不会同意,到底没敢提,只
将她搂到怀里:“若生了儿子,我就教他武功。”
秦苗苗接着说道:“若是女儿,我教她女红,如果她愿意,还可以跟我学医术。”真是越想越美。
周一山满足地叹息,随即又有些懊恼:“真希望赶紧痊愈。”
秦苗苗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呀,还是好好养伤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周一山低沉一笑,也不说话。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秦苗苗给他掖了掖被子。
“睡吧。”周一山宠溺一笑,搂着她闭上双眼,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第二天,日头高高挂起,李全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周哥和苗苗还没醒啊,这都快中午了。”
林安水笑眯眯道:“你懂什么呀,这小夫妻久别胜新婚,定然是昨天晚上聊太晚了,这才起不来。”
“不要胡说。”张氏从灶房出来,瞪了他一眼:“让他们睡吧,苗苗和以前都太累了。”
李全挠了挠头:“这倒也是。”
说话间,外头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阮广,他看了一圈,道:“一山和苗苗呢?不在家吗?”
张氏忙道:“在家,在屋里呢。”
阮广道:“那我进去找他们,我有点事要和一山说。”
“等等。”
张氏连忙拦住:“他们还没起呢,李全,你带阮老板进去坐一会儿,我去叫苗苗和一山。”
李全上前一步:“阮老板屋里请。”
张氏摘下围裙前去敲门,刚抬起手来,房门忽然就开了,她微微一愣,就看到开门的是周一山,却没看到女儿。
“苗苗呢?”
“娘子还在睡,娘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她了,让她休息吧。”周一山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她太累了。”
张氏点头:“也好,那我就不进去了,阮老板来找你了,就在正厅呢,你去看看吧。”
“谢谢娘。”周一山关上房门,往正厅走去,进去时,阮广正在喝茶,抬头笑眯眯道:“你身子如何了?”
周一山行至他身旁坐下:“我好多了,阮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
周一山微微颔首:“我倒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你说。”
周一山缓缓道:“当时我带着人引开劫匪,又不幸和其他人失散,阴差阳错之下,救了一个人。”
阮广问道:“谁?”
周一山一字一句道:“符升平。”
“那个镇北将军,符升平?”阮广吃惊不已,符升平这人骁勇善战,乃是当今皇上的心腹,他有
些想不通:“以他的身手,怎么会遇险?”
周一山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事实上却是符升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本意是要杀了禁军,却被不明真相的自己横插了一杠子,索性事情并没有搞砸,还结下了这个朋友,他再三叮嘱此事不可外传,只好隐而不说。
阮广也没有怀疑他的话:“反正无论什么原因,你救了他是事实,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仇人。”
周一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
“你这一趟出去可真是收获颇多。”阮广感叹了一句,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放在桌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