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就算要去,也还是要我自己去和阮老板说。”周一山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那好吧。”符升平也就没有再提,也不知是如何打算的。
宴席结束后,夫妻俩回到屋中,秦苗苗有些担忧道:“他不会真的去问阮老板吧?”
周一山笑了笑:“你很担心?”
“当然了。”秦苗苗想到当日阮广的态度,心中有些忐忑:“如果他真去问了,阮老板一定会同意,他其实很支持你参军。”
周一山摇摇头:“他不会去的。”
“你这么肯定?”秦苗苗挑眉。
“嗯。”周一山倒杯茶,抿了一口:“方才他只是试探,有句话说了,上杆子不是买卖。”
秦苗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放下心来:“那就好。”
“娘子。”周一山望着她眼中带笑:“你也舍不得我去参军吧。”他的语气十分肯定。
秦苗苗微微侧头:“没有啊。”
瞧她那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周一山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傻媳妇。”
秦苗苗扁扁嘴道:“就是没有。”
“好。”周一山纵容一笑:“你没有,是我舍不得娘子。”
秦苗苗低下头,心头泛起一阵阵甜意,唇角也忍不住勾起,
两人聊了没
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正是符升平的左副将:“一山兄弟,将军请你去校武场。”
周一山颔首道:“好。”
夫妻俩和左副将来到了校武场,所谓的校武场就是临时搭起来的圆台,上面已经有了不少士兵在上面开始比试。
他们没有拿兵器,赤手空拳,拳拳到肉,那声音听的人都觉得疼,秦苗苗抿抿唇:“这比完下来,只怕要一身伤。”
左副将笑道:“士兵身上若是没有伤,那才奇怪。”
秦苗苗看了一眼周一山,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圆台,上面已经分出胜负,重新换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去。
许是越来越兴奋,两个男人脱了衣衫扔到圆台下,众人发出尖叫:“上!揍他!”
“打啊!”
秦苗苗都听得有些激动起来,周一山看似平静,可其实已经热血沸腾,只是他冷静惯了,看不出来。
两个男人打了好一会儿,才分出胜负,周一山吁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有种冲上去一展拳脚的冲动。
“感觉如何?”符升平不知何时过来了,就站在他身侧。
周一山笑了笑:“挺好的。”他终于明白了,符升平让他过来的目的,为了让他改变主意。
符升平也不着急,站在一旁
点评几句,余光一直没有离开周一山,后见他似乎并无意动,干脆亲自上阵。
他点了右副将对练,两人的功夫都特别好,出手时动作迅速凌厉,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当然最后还是右副将落败。
符升平享受着众人的欢呼,跳下来的时候有些气喘吁吁:“怎么样?要不要上去试试?我跟你来一场。”
周一山心底有些意动,却还是拒绝了:“将军身手太好,我可不敢上去献丑。”
“那你自己挑一个。”
周一山终是摇摇头,拒绝了。
符升平也就没有再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不去就算了,那我们去那边坐吧。”
三人落座,就有士兵端上茶水。
秦苗苗接茶水时,注意到士兵的手上有冻疮,严重的地方还有裂口,忍不住道:“你这手得了严重的冻疮。”
士兵没想到她会和自己说话,挠了挠头,憨笑一声:“冬天太冷了,我们又天天外头练武,这是难免的。”
“可以涂点药。”秦苗苗提醒道:“不要小看冻疮,冻疮如果严重了,不会要命,却也很难受。”
士兵不大相信:“不会吧,不就是一个冻疮,我们年年都生,等到春天的时候就会好了。”
秦苗苗微微
一笑:“可是冬天得冻疮的时候,也不好受啊,我看你端茶杯的时候,手有些抖。”
士兵手指动了动,没想到她连这都注意到了,被热气熏到的时候,生疮的地方就会很疼,十指连心,疼得心都抽抽。
这时,符升平起身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在这里看吧,有事就去找我。”说这话时,他看了一眼周一山。
显然是说,若是反悔随时找他。
周一山只当没听出来,微微点头:“符将军慢走。”
待符升平慢悠悠地走了,秦苗苗看向那个士兵,问道:“这里应该有比你还严重的吧?”
士兵心直口快,问什么就如实回答:“嗯,其实我这个还好,有很多兄弟严重的都不能拿兵器。”
秦苗苗暗暗叹气, 应该不止如此。
果然,她刚想完,那士兵接着说道:“再严重一点,双手又疼又痒,晚上都睡不着觉。”
周一山听的皱眉:“这么严重?”
秦苗苗叹息一声:“他们也不治疗,又每天出去练武,这旧疮没好又生新疮,自然越来越严重。”
“为何不治?”周一山问道。
那士兵苦笑一声:“用什么治?冻疮膏吗?”
“冻疮膏的确很管用。”秦苗苗正想说这个:“你们为
什么不用呢?”
士兵笑得更苦涩了,摇了摇头:“我们也想用,可是冬天的时候,冻疮膏贵的吓人。”
尤其是那些商家一听说是批量要,瞬间就将价格翻了好几倍,军队里人多,吃喝都要用钱,光是冻疮膏就要好多银子。
归根究底就一句话,买不起。
士兵叹了口气:“就算买到了,我们人这么多,根本不够用,只能省着用,抹了也没啥效果。”
秦苗苗有些无语:“这冻疮膏是要连着用的,你这样抹一次就不用了,能有什么效果。”
士兵唉声叹气:“没法子。”
秦苗苗心中却是活泛起来,如果她能做成冻疮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