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升平来到近前,从马上跳下来,见他二人相谈甚欢,颇为欣慰:“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见过将军。”高博松起身恭敬道。
“不必多礼。”符升平对高博松神色颇为温和,显然他十分满意这个军师,眼中还带着一份敬重。
周一山亦是颔首:“将军。”
符升平上下打量他,眼中含笑:“感觉怎么样?在这里可还适应?”
“挺好的。”周一山笑着说道:“有高幕僚帮忙,许多不懂的事,我都已经明白了。”
符升平满意颔首:“那就好。”
高博松问道:“将军是打哪来?”
“我刚从训练场回来。”符升平拍了拍马屁股,马儿慢悠悠转身走了,他才道,“我看了他们的训练情况,不太好。”
高博松神色微顿:“怎么了?”
符升平坐下后叹了口气:“太过锋芒必露,不懂藏拙,看起来气势惊人,可一旦真刀真枪上阵,容易被钻空子。”
高博松微微皱眉:“我去看看吧。”
“我正有此意。”符升平望着他笑了笑:“我瞧着他们还有好多不足的地方,你给调整一下。”
“好。”高博松起身要走,又停下脚步:“一山兄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正好看看士兵训
练。”
周一山倒是想去,还不等他开口答应,符升平就道:“你先去吧,我有事要跟他说。”
高博松只好自己去了,待他走后,符升平便笑眯眯道:“你跟他聊一聊,会感觉受益匪浅。”
周一山点头:“的确是这样。”
符升平丝毫没有吝啬对他的夸奖:“就是因为他聪明,对兵法阵法不说了若指掌,却都有涉略,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请来。”
“将军眼光很好。”
闻言,符升平不免得意:“那是,从他到你,我可都是挑了最好的人,若是没有点本事,我是不可能要的。”
周一山哑然失笑,他真是诚实。
“不过他也有缺点。”符升平眼光很毒,直接指出来:“到底还是年轻,与你相比,不够沉稳。”
周一山表示理解:“其实很正常,他没有恃才傲物就已经很好了。”
“这倒是。”符升平吁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敢放心让他在我身边。”
军队里的人哪个没有脾气,若是一副高傲的样子,短些时候还行,日子久了,终究是不行的。
周一山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却想到了一个人:江正,这人看似温和,却是真的高傲。
一阵冷风吹来,符升平看了看天:“天太冷了,我们回屋去聊,我还有事要跟你说。”
周一山自然没有意见,两人来到将军营,其实就是符升平的房间,他命人上了热茶,抿了一口,道:“尝尝。”
喝了会儿茶,符升平接着道:“年节时将军府有宴会,你带上弟妹一块来吧,我就不给你请帖了。”
周一山顿了顿:“年节啊。”
“你不愿去?”
周一山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不是不愿意,只是年前,我就和娘子商量好了,过年要在家里陪我娘。”
“你放心吧,不会耽误你的。”符升平还没定具体日子,只能保证道:“而且宴会也就一天,傍晚就能回来了。”
周一山便不好拒绝了:“等我回去问问我娘子,还要跟我娘商量一下,若是去的话,明个我再告诉你。”
符升平一点都不意外他会这么说,笑着摇头:“行,我就知道你还要征求你媳妇的意见。”
周一山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符升平咂了咂嘴:“好不容易取了一个合心意的媳妇,肯定是要好好对待。”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女人可不能太宠了,否则她爬到你脖子上有你受
的。”
周一山笑笑:“娘子不会的。”
符升平啧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会?这女人最怕宠,恃宠而骄这句话你不会不懂吧。”
“娘子不会。”周一山还是那句话,想了想又道:“就算她会,也没有关系,我倒是希望她能够任性一些。”
娘子懂事却过的太辛苦,他有些心疼。
符升平无奈地叹气:“罢了罢了,我也不劝你了,总之你和她好好商量一下。”
“我会的。”
符升平怕他说不动秦苗苗,又道:“其实这次宴会上,会有很多权贵,我想将你引荐给他们,我希望你不要错过了这次机会。”
他这么为自己着想,周一山也领情:“多谢将军好意,你放心吧,我会和娘子好好商量的。”
“那就好。”符升平放下心来,转而想起一件事,道:“对了,过几日就要剿匪,你可想好是要亲自上阵,还是观战?”
周一山一愣:“当初不是说好了,我要带队剿匪,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我听说,你最近看兵书看的不是很顺,如果你需要时间,可以选择观战。”符升平本就是让他锻炼,但若是他没有把握,那也不急于一时。
周一山先是谢过他的好意,随即深色坚定地
摇摇头:“我既然答应了,还是要亲自上阵,否则不成了言而无信。”
“你不必顾忌这个……”
符升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周一山就接过话道:“不,这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我想要亲自上阵。”
这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他不想因为任何原因错过。
符升平没想到他这么果断,眼中露出一丝欣赏:“如果你想好了,我不拦你,毕竟再多的理论都不如实战。”
“我也是这么想的,兵书到底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周一山一直都明白:“我觉得高博松的一句话很有道理,再多的计谋与兵法,都需要灵活运用才行。”
符升平十分欣慰:“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最好,你的功夫很好,我对你很有信心。”
周一山神色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