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山顿时慌了,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脸,颇有些手忙脚乱:“娘子,你别哭了,我没有接受那女子,”
秦苗苗不理会他,眼泪就没停,
周一山被她觉得心慌意乱,心里堵得慌,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都怪我,胡说什么,让娘子误会。”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将秦苗苗吓了一跳,眼泪一时间停住,抽噎道:“你干什么?”
“娘子,你别哭了。”周一山捂住心口的位置,狠狠揉了一下:“你哭的我心里难受,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说这些没用的。”
秦苗苗方才一听之下就慌了,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害怕,眼泪止也止不住,这会儿见他一脸懊恼心疼,她心中算是安定下来,只对那个所谓的女子还有些在意。
“那女子是怎么回事?”
她说话还有些哽咽,周一山忙将她搂到怀里,解释道:“那只是高博松的想法,我直接就拒绝了,根本没有答应,我还说了,以后都不会有别人,只有我娘子。”
本是想试探一下,看娘子会不会吃醋,谁知道她瞬间就哭成了个泪人,可真是悔死了。
秦苗苗吸了吸鼻子:“真的?”
“真的真的!”周一山举起一只手,发誓:“只要我
说谎,或者有负娘子,就让我不得好死,曝尸荒野。”
秦苗苗瞪他:“呸呸呸,胡说!”
“我没有胡说。”周一山拉住她来捂自己嘴的手,低头在她手心啄了一下,柔声保证道:“娘子,你放心吧,这辈子能娶到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更不会有别的女人。”
秦苗苗抬手揉了揉鼻子,声音还有些闷闷的:“他干嘛给你介绍女子?又不是不知道你已经成亲了。”
周一山好不容易哄好媳妇,自然是与她同仇敌忾:“谁知道他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接受,我都有天底下最好的媳妇了,我知足。”
秦苗苗板着脸看他,半晌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那你还吓唬我,我还以为你要休了我,重新娶一个呢。”
“绝对不会。”周一山恨不能指天发誓,越发后悔自己方才提起这事,擦了擦她脸上残留的泪痕:“要不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秦苗苗忍不住笑:“写那个做什么。”她顿了顿,咬了咬嘴唇,“我相信你,如果你真有那个心,就不会告诉我了。”
周一山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那你方才还哭的那么惨,都不听我把话说完,我都不知道
还怎么办了。”
“那是你先吓我的。”
“好好。”周一山被她一瞪,立刻认错:“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娘子都是对的。”
秦苗苗噗嗤一声乐了。
周一山总算是松了口气,转身下地打了温水进屋,给她擦脸,余光瞥到桌上的药材,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高博松查到北晟人感染疮病,我想他们可能会盯上你的疫苗。”
“盯就盯呗。”秦苗苗闭着眼睛,感觉到脸上轻柔的温热不停地拂过:“反正疫苗肯定是要研究,他们怎么样我不管,可咱们镇上的百姓,军队的将士,都必须用疫苗。”
周一山叹口气:“我怕你有危险。”
“不是有你吗?”秦苗苗睁开眼睛看他,她的眸子黑亮有神,如今哭过以后又水润润的,特别好看。
周一山心中一软,放下毛巾,将她放入被窝里,给她掖了掖被角,低头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对,我会保护你。”
秦苗苗心中甜滋滋的,歪头在他颈窝蹭了蹭,微微闭上眼睛:“睡吧,明日我还得去问问周大小姐,剩下的疫苗该怎么办……”
她越说越是困倦。
周一山便拍着她的后辈,一下又一下,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沉稳绵长,他才闭
上眼睛,跟着睡去。
翌日,秦苗苗准备去一趟周家,还没等出门,就见张氏匆匆进来,一脸急切,忙问:“娘,怎么了?”
“苗苗……一山?”张氏转头就看到了周一山,有些惊讶,不知他何时回来的。
“我昨晚回来的。”周一山看出她的疑惑,道:“昨天太晚了,娘都睡了,就没有打扰您。”
“回来就好。”张氏笑了笑,又道:“对了,方才我去买菜,看到镇上有一些奇怪的人。”
“什么人?”
张氏有些苦恼,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的衣裳和我们不同,而且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还特别张扬,看着不像本地的人。”
夫妻俩对视一眼,莫非是北晟人?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张氏道:“我听别人说,好像这些人是北晟人,就是不知道来干什么。”
秦苗苗心中咯噔一下,可面上丝毫不显,挽住她娘的胳膊:“没事,娘,那些人和咱们没有关系。”
张氏有些担心:“可我觉得不踏实,我觉得咱们药铺应该多招点人,最好招点壮汉震震场子,也省的到时候有人找麻烦,咱们不是措手不及。”
秦苗苗觉得她娘说的有道理,周一山也道:“我觉得娘
的提议很好,不过最好招一些曾经当过兵的,身手好,还有纪律。”
“这个法子好。”张氏颇为赞同。
秦苗苗也眼睛一亮:“对,这些人功夫好,也能防着点地痞,万一有人找麻烦,一看药铺有护院,肯定也会惧怕三分。”
“对。”张氏心中有底了,赞许地看了一眼周一山:“还是我女婿聪明,苗苗,你可得跟人家好好学学。”
秦苗苗眨了眨眼,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娘,现在在你心里,他都比我重要了。”
张氏莞尔:“好了,别跟娘撒娇了,娘去做早饭,你们赶紧收拾好,准备吃饭。”
“娘,我想吃茶叶蛋。”秦苗苗一副馋嘴的模样。
“好,娘给你做。”
秦苗苗转头看到周一山宠溺的目光,嘿嘿一笑:“对了,相公,那月钱要给多少呢?”
周一山略作沉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