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还想阻拦,周莲直接冷声道:“你若是不让我把人带走,我就到京城去告你,说你滥用私刑,我就不信刑部不管!”
县官顿时慌了,若是普通百姓说这话,他理都不带理的,可周莲却不同,忙道:“你这也不能怪我啊,是她自己嘴硬不认罪。”
“开门。”周莲懒得理他,面上带着几分温怒:“如果她没事怎么都好,若是她有事,我们就走着瞧吧。”
县官张了张嘴,却被她瞪了一眼,只好摆了摆手,让人把门打开,周莲率先进去,推了推秦苗苗,这才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了,可好歹还有气。
周莲松了口气,让人将秦苗苗带走,县官自然是不敢拦的,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带着人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来接她们的周福。
他一看秦苗苗的伤势,就气坏了:“这帮天杀的,竟然敢用刑!”
“我应该早点把她接出来。”周莲一脸自责,心中着实愧疚:“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用刑,否则我一定第一时间把她接出来。”
周福叹了口气:“先把她带回去吧,我再去找个大夫给她医治一下,瞧着伤势还不轻。”
“这个不急,我来安排。”周莲吩咐道:“你得去一
趟周家,我估摸着她母亲肯定知道了。”
话不用说完,周福就已经懂了:“我明白了,那我这就过去,这丫头就交给小姐了。”
“去吧。”周莲目送他离去,就带着人回到府中,将秦苗苗放在客房的床上,这么移动她,顿时又流出不少鲜血,她忙叫人去请大夫。
等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大夫来了,紧随身后的是周福,他身后还跟着林安水,周福无奈道:“这小子太贼了,跟在我身后跑来的,到府门口,我才发现他。”
周莲微微颔首:“算了,来都来了,让他进来吧,正好亲苗苗这里需要一个家人。”她已经隐约感觉到秦苗苗的伤势非常严重。
大夫上前诊治,林安水也跟着过来。周福一把拉住他:“你去干嘛?人家去看病,你别上前去碍事了。”
林安水解释道:“我也是大夫。”
周福啊了一声,上下打量他,不过手中却是松开了:“那行,那你去给他看看吧,我瞧着这丫头伤的挺重。”
此言一出,林安水心中咯噔一下,到跟前时,那个大夫正在给秦苗苗把脉,他就在一旁等着,打量秦苗苗,她趴在床上,侧过来的脸上毫无血色,而铺在床上的裙摆却是被血染成了
红色。
大夫缓缓收回手:“脉象虚弱,时有时无,又失血过多,气息紊乱,不好治。”
“你说什么呢?”林安水不愿意相信他说的是实话,将他挤到一旁,自己去给秦苗苗把脉,可片刻后,他失魂落魄地收回手。
周莲就知道结果了,问道:“可有办法医治?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全力治好她。”
林安水摸了摸秦苗苗的额头,温度滚烫,又看了看那鲜血淋漓的下半身,一咬牙道:“这真的不好治。”
大夫冲他招了招手:“年轻人,你过来咱们两个商量一下,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两人凑到一起,嘀咕了一阵,末了,林安水回过头来,一咬牙道:“为今之计就只有冒险将她身后的坏肉削掉,让新肉重新生长。”
周莲觉得这个方法不太靠谱,也太冒险,咬了咬唇,问道:“没有别的法子吗?”
林安水沉重地摇头。
周莲迟迟没有出声,拿不定主意。
“若是再拖延下去,她就会有生命危险。”那大夫比较冷静,说话也是直接了当:“她现在高烧不退,而且身上的肉已经坏死,如果再不做决定,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周莲双手紧握,看向林安水,眼角都红了:“我问
你,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安水只觉得嗓子眼发紧,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是真的,尽管我也不想用这个方法,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小姐。”周福面露沉痛:“您赶快拿主意吧,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总不能让她躺在这等死。”
周莲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而沉重地点头:“好,你们说吧,都需要什么?我让周福去找。”她看了一眼秦苗苗,心中满是担忧与愧疚,可没有办法时,也只能这么做了。
……
周一山和高博松的第一场战役也非常顺利,他们两人配合默契,一人带领一队人采用了声动击西的法子,将北晟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见好就收,带兵回到军营,高博松让人送上两壶好酒,两人庆祝一番,周一山心情也挺好的,便没有拒绝。
“第一次奇袭战果斐然。”高博松抬起酒杯,一脸兴奋地与他碰杯:“希望我们的第二场战役也能如此顺利。”
周一山微微颔首:“一定会。”
两人相视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外面副将来报:顺势北晟人如今四分五裂,逃往两个方向,周一山当即决定乘胜追击。
高博松又喝了一杯
酒,只觉得胸口中豪气万千:“走!我们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到了军营外头,看着已经集结完毕的将士们,高博松心中有了一个计策,道:“一山兄弟,我们兵分两路,如何?”
周一山翻身上马,笑道:“好。”话落,他率先打马离去往东边去了。
高博松也不愿意落后,带着人往西边去了,他的打法比较温和,将北晟人冲散以后,直接俘虏,并未杀掉,这也是他和周一山商量好的。
而周一山追击的这一队人很多,散成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他就派出三个小队去追击,他则带着人继续追着东边而去。
当他把人都包围起来时,高博松和另外三个队长也都回来了,所有逃窜的北晟人都被抓住。
高博松微微一笑:“这回可是一个不落都被我们抓住了,看他们北晟人还如何跟我们耍心机。”
周一山眯了眯眼,看着五个包围圈中,其中一个里头北晟人很少,约莫也就十来个,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一扬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