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像是刀砍的。
她想起刚才陆展元带的那些保镖,几十名保镖,而且手里持着的正是短刀。
“他们那么多人,你瞧什么热闹啊,把命搭进去,那可就便宜陆展元了。”
“不碍事,小伤。”陆容渊笑了笑,透着几分冷然。
陆容渊并没有告诉苏卿,刚才他是分心在码头上寻找苏卿的身影,才会受这一刀。
苏卿看着伤口,心口狠狠一揪:“我送你去医院。”
“去了医院,陆展元就会确定刚才出现在码头瞧热闹的真是我,那我腿装瘸的事就瞒不了了。”
陆容渊靠着树干,突然抓住苏卿的手,将人扯入怀里:“陪着我在这等一会儿。”
苏卿猝不及防,被扯入怀中。
这怀抱,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卿依偎在陆容渊的怀里一时忘记了反应,鼻前是熟悉的味道,怀抱宽阔温暖,也非常熟悉。
苏卿抬眸,盯着陆容渊棱角分明的下巴,而陆容渊垂眸。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顿,一眼万年。
清冷月光下,两人相依偎的姿势看起来十分暧昧。
苏卿讷讷开口:“陆大少,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好熟悉,跟我家里的一样。”
闻言,陆容渊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苏卿发现他的真实身份,连忙剧烈咳嗽几声,将苏卿的注意力转移。
陆容渊装病这么久,这咳嗽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
苏卿见陆容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点慌了,连忙帮着抚摸胸膛:“好点没有?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没、没事。”陆容渊又咳嗽几声,见差不多了,也就止住咳嗽:“缓缓就好,老毛病了。”
苏卿见陆容渊真不咳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陆容渊手臂上:“你的伤口,真没事?它还在流血。”
陆容渊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一会儿就不流了。”
苏卿:“……”
“陆大少,你就不怕我把你装瘸的事说出去?”
陆容渊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反问:“你会吗?”
苏卿一怔,下意识摇头,如此没品的事,她不会做。
两人之前怎么说差点成了夫妻,她逃婚,也没有追究她,而且后来又帮忙推了付家那傻子的婚事,她不能恩将仇报。
陆容渊笑了,伸长了腿,慵懒地靠着树干:“你坐过来,让我靠会,有点累了。”
“哦!”苏卿麻溜地坐了过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如此听话。
苏卿挨着陆容渊坐着,他将脑袋轻轻往她肩膀上一搭,闭目养神。
月黑风高。
苏卿怕陆容渊真睡着了,会很危险,毕竟伤口在流血,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伤也不知道,万一这么睡过去再也醒不来呢?
“陆大少,你别睡啊,我们聊聊天,等你的人到了再睡。”
“聊什么?”陆容渊嗓音醇厚,透着几分懒意。
“聊聊你的那些前妻们,她们都是怎么死的?”苏卿还真是好奇:“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被你给……那个死的?”
面具下,陆容渊嘴角染上笑意:“哪个?”
“就是那个啊。”苏卿见陆容渊还是不懂,直说:“传言是被你凌虐致死的,是不是真的?”
陆容渊眉梢轻挑:“你看我像残暴冷血的人?”
苏卿还真上下打量了陆容渊一眼:“像。”
陆容渊懒懒地睨了苏卿一眼,没有说话。
苏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她们的死都不是你做的?那她们怎么死的?”
陆容渊戏谑道:“你要不嫁过来试试?”
“不、不了。”苏卿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还想长命百岁。”
她疯了才会去送死。
这陆家掌权人的老婆是那么好当的?
陆容渊闭上眼睛,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四周寂静得能听见树叶被风吹落的声音。
在这之前,苏卿还真没想到过,有一天她会跟陆家掌权人躲在小树林聊天。
不知过了多少,久到苏卿以为陆容渊不会再开口,却突然听到他说:“我爷爷一共有九个儿子,五个女儿,我爸是陆家老大,我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是他一手培养的接班人,我爸这一房,就我一个儿子,如果我死了,又后继无人,那这陆家的继承人只能从旁系中挑选。”
苏卿也没想到陆容渊还跟她解释这些。
这也算是豪门秘事了。
苏卿立马懂了:“所以你的那些叔叔姑姑们,都不愿你有孩子,那自然会迫害你的妻子。”
传言陆容渊命不久矣,只要在陆容渊死之前后继无人,那些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苏卿咽了咽口水,有些庆幸地说:“幸亏我逃婚了,不然早死翘翘了。”
相比陆家争权夺利,她跟苏雪那点勾心斗角完全不算什么。
陆容渊扬了扬唇角:“你不会死。”
“为什么?”
别人都死了,她难道还能斗过陆家那些叔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