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很纳闷,陆容渊去医院看陈秀芬后,她在家一直心慌慌的。
苏卿坐不住,正想着去医院看望苏德安,却接到了周哲的电话。
周哲已经出院,约她在咖啡厅见面,说是有事。
苏卿让卫东送自己去,见面时,也让卫东就坐在隔壁桌子,点了一杯咖啡等着。
周哲睨了眼卫东,再看向苏卿,语气里夹杂着几分讽刺:“苏小姐还真是谨慎。”
苏卿纠正道:“周大少,我现在已经是陆少夫人了。”
周哲叫苏卿苏小姐,从内心里,还把苏卿当作单身。
“那真是恭喜了,陆少夫人。”周哲心情一下子就郁闷了,哪怕再不承认,人家两口子结婚证都晒出来了。
陆容渊的举动,就是昭告天下,苏卿是他老婆,一切雄性动物靠边站。
“周大少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苏卿言归正传。
周哲喝了一口咖啡,说:“放了苏雪,写一份谅解书,让苏雪提前出来。”
苏卿一怔:“周大少,我没听错?”
“你没听错。”周哲放下咖啡杯,看着苏卿:“我今天是来讨恩情的。”
“你爸要求你的?”
这不难猜,苏卿之前当着周雄飞的面说过,除非周哲来,否则她不会考虑。
苏雪是个危险人物,谁也不知道苏雪到底悔改没有,这要是放出来,就是个隐患。
周哲说:“这是我重新获得我爸认可的机会,希望陆少夫人成全。”
“就不能换个要求?”苏卿蹙眉:“你这真让我为难了,苏雪伤的是我婆婆,我欠你恩情,我能拿我能做到的、拥有的去还你的恩情,可我做不了我婆婆的主。”
“你能左右陆容渊,这就够了。”周哲一语点破关键点。
苏卿冷笑:“你这不是让我陷我老公于不义不孝?”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苏雪这次也受到了教训,她再蠢,总不会再去找你麻烦,以卵击石。”周哲讥笑道:“再笨的人,被关了这么久,也该学乖了,我这次就做一回孝子,让我爸高兴一回。”
“你不怕苏雪出来了,会跟你抢周家财产?”
“一个女人罢了,没有资格动周家根基,拿点小钱给她,就当是打发要饭的,做慈善了。”
苏卿沉吟不语,周哲也不再多说,给苏卿时间考虑。
过了一会儿后,苏卿说:“我只能答应周大少,回头问问我婆婆的意思,如果她愿意,那这份谅解书可以写,如果不愿意,那我也无能无力。”
“陆太太昏迷在医院,陆少夫人确定不是在搪塞我?”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婆婆已经醒了。”
“好,那我等陆少夫人的消息。”
苏卿离开咖啡店,上车后,对卫东说:“去医院吧。”
陈秀芬醒了是大事,她这个做儿媳妇的,不能真不去看望。
同时,她也对陆容渊的遮遮掩掩有点不安,陆容渊会有什么瞒着她?
好奇害死猫。
苏卿后来觉得,人还是真的别太好奇了,要是知道去医院会听见什么,她也就不去了。
陈秀芬醒来后,意识还不太清晰,车成俊又给她做了个检查,神奇的是,再被秦雅媛打了之后,陈秀芬什么都想起来了。
福祸相依,这话还真没错。
陈秀芬的意识慢慢清晰,她抓着陆容渊的手,激动道:“儿砸,你没事吧?我听秦雅媛说你被抓了。”
陈秀芬的记忆停在被打那会儿。
“妈,我没事,你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月了。”
“都一个月了啊,这么快。”陈秀芬的脑袋还有点疼,她抬手摸了摸,说:“对了儿砸,夏天小宝是咱们陆家的种,我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他们是你的儿子啊。”
说起这件事,陈秀芬高兴得很:“儿砸,你真是好样的,让妈一下子就抱上两个孙子。”
“妈,还有让你更高兴的。”陆容渊说:“卿卿怀孕了,双胞胎,很快你又能抱上俩孙女了。”
“真的呀!”陈秀芬高兴地拍手:“这一觉睡得值,一醒来,又添孙女了,感觉跟做梦似的,咦,小卿怎么没来?”
陈秀芬心态还是挺乐观的。
“她在家安胎呢,我没让她来。”
“让她多休息休息,怀双胞胎肯定辛苦,你得对小卿好点,赶紧把人娶回来。”
“妈,我们已经领证了。”陆容渊故意把领证的事说出来:“等你康复了,我俩的婚礼还得让你操办。“
“那没问题,都交给妈,妈一定得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
陈秀芬想起被秦雅媛打伤的事,突然很严肃地说:“儿砸,你爸当年的车祸不是意外,我亲耳听到秦雅媛跟人打电话,说你爸的车祸是他们策划的,我想起来了,秦雅媛好像是跟她爸爸打电话,对了,她不是孤儿吗,怎么又冒出个爸爸?”
陆容渊就是担心陈秀芬想起这件事,才会执意自己来,不让苏卿来。
“妈,你可能睡多了,糊涂了,雅媛就是孤儿,你可能记错了,爸都去世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
“不,妈没记错,你爸的车祸不是意外,儿砸,你好好去查查,你爸是被秦雅媛父女给害死的。”陈秀芬情绪很激动:“你去查查,秦雅媛的父亲到底是谁,你得为你爸讨回公道啊,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啊。”
陈秀芬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陆容渊身上,身为人子,为父讨公道,这是他的责任。
可那个人偏偏是苏卿的生父,这才让陆容渊一直没下手。
陈秀芬这话也正好落入刚到病房门口的苏卿耳朵里。
陆容渊的父亲是被秦震天给害死的?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肯定是狗血剧看多了,才会出现幻听,哪有那么多巧合啊。
苏卿这样宽慰自己,可她的脚却如灌铅般沉重,迈不动了。
陆容渊冷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妈,我会去好好查查,你先别激动,我答应你,一定为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