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和思索着牵着马继续往前走去。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江暮知。在这城中走了这么久,一点的线索都没有发现,他很是急躁。
又拐过了一条街,江暮知忽然停下了脚步,眼中多了丝警惕。
就见那边屋檐下站着两个人,天太黑,看不清两人的容貌,但仍旧可以分辨得出这二人的功夫不弱。
江暮和眯了眯眼睛,牵着马朝左边拐去。哪想到他刚调转了方向,那二人再次出现在了他前方不远处。江暮和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门眼,折身又往后左边的巷子去。
“江家主,何必躲着我呢?”
那人说话声音温软,风轻云淡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笑眯眯地朝着江暮和走了过来。
他走的不快,甚至连一丝的风都没有带起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气息流动越发的骇人。待到了江暮和面前三步的地方站定,江暮和就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得压抑,呼吸有些急促。
江暮知心下大骇,盯着那人看了半晌却没有瞧出个门道。
如今的江湖上能有这样修为的没几个人,瞧着又这么年轻,江暮和实在分辨不出这人出自何门何派,是何来路。可是,那人站在那里没有动,似乎也没有想要他的性命。
江暮和思索一番,扬眉看着那人说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难道是在此专程等我?”
年轻人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刚好
看到了江先生,便出来打个招呼。对了,江先生到这里是来找江姑娘的吧?”
“你知道我妹妹在哪?”
江暮和听到这话一下子有些激动,连忙上前两步,可快到那人跟前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
年轻人挑眉,抿了抿嘴唇而后说道:“知道是知道,可是她现在好像被人关起来了。嗯……不如我给你指个方向吧。”
说话间,他抬手指向了远处,言道:“江暮知和临渊山庄的蝉衣姑娘在一起,你要是去寻她,最好找到顾季长和宋榭。那地方可不太好闯,有他们在把握更大一些。”
临渊山庄……顾季长?
白月楼……宋榭?
听到这两个名字,江暮和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可等他抬头准备再问的时候,却发现年轻人已经不见了,那屋檐下空荡荡一片,根本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喂!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
江暮知大声喊着,可根本没有回应。
他伸出去的手被冷风侵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思索道:他是谁?他为何这么好心的告诉我暮知的下落?难道他有别的目的?
江暮和站在原地不住地踱步,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无论如何,即便是那人真的有别的目的,妹妹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想着,江暮知翻身上马,打马往那人指的方向奔去。
宋榭听了阿衡的话,决定还是先去将蝉衣和江暮和找回来。这地
方太过诡异,他们几个人还是在一起的好。思索间她纵身跃起,快速地朝着前方奔去。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周遭黑漆漆一片,城中亮起的灯火瞧着颇为温暖。然而,在他们这些人知道城中的异象时,再看那灯火便觉得心里发慌。
宋榭的速度极快,不多会就到了阿衡指的院子附近。她轻巧的落在了隔壁街的屋顶上朝着那边的院落看去。院子里静悄悄一片,与周围的人家一样亮着灯,但院子里没有人,屋内也没有人,没有丁点的声音,静悄悄的好像是下过雪的清晨。
宋榭眉头拢了拢,仔细地观察了院子周围的情形,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纵身朝着院子掠了过去,轻飘飘地落在了院墙上。
耳畔一片清净,静的让人心里发毛。宋榭悄然将薄刃握在了手中,却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佩剑,眉头皱了皱之后收起了薄刃,将长剑握在了手里翻身从院墙上跳了下去。
“叮铃铃……”
就在她落地的瞬间,原本安静地院子里忽然响起了铃铛声,惊得宋榭连连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墙角的一棵树木后,只露出半个头来朝院内打探。
然而,这铃声响了许久都未停。
宋榭悄然地躲在那里等着那铃声停下,这一等就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铃声响起到消失,院子里始终没有人出现,没有任何的声音,这安静地让她都要怀疑阿衡的话是不是真的了。
就在铃声落下后不久,宋榭打算去屋内探一探的时候,那正屋的门却无声的打开了。屋内灯火通明,倒像是被风吹开的,可这夜里根本就没有风。
宋榭心知有异,思索之下抬头看了眼那边的屋顶,眉头一拧身形朝上掠去,借着屋檐,一个翻转落在了屋子的后头,悄然走到了窗户下。
窗户和门都是方才忽然打开的,屋内摆设没有任何的变化,桌上也干净的很,似乎是有人刚刚才擦拭过,窗边的铜镜一尘不染,倒映着着屋顶上的吊灯。
宋榭眉头微敛,突然间往后退却,就在这一瞬间,那屋内竟射出无数的弩箭。幸而她反应及时,才不至于被那箭矢射中。弩箭撞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叮叮当当的落了地。宋榭身子一旋提剑就朝着窗户劈了过去,口中嘀咕道:“还以为正门有陷阱,没想到走窗户也有。”
她嘀嘀咕咕的人却已经落在了屋中,然而四周扫了一圈,根本没找到那些弩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宋榭嘴角抽搐,莫非这又不是人干的事?
反正有了之前的事情,宋榭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站在屋子中央,手持着兵刃笑了起来。
“藏在暗处算什么,出来吧。”
这话音落下,耳畔响起了一道声音,很轻,有些飘渺。
“阁下便是白语尘的高徒,宋榭?”
听到这声音,宋榭只觉得心头一颤,似乎……似乎有些耳熟,或者说这场景有些熟
悉。她努力的想了想,却又笑了起来。自己还真是傻了,这声音确实没有听过,只是之前在追杀一个盗匪时,也有人这样问过自己。不过嘛,问这话的那人早就成了一具尸体。
宋榭笑了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