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门与周围的玉墙浑然一体,若不是上头雕刻的花纹与周围的有区别,乍看还真会认为那本就是玉璧的一部分。
宋榭和蝉衣两人就那么杵在那里,看着那玉门愣了许久。
耳畔传来了响动,却是楚宸已经推开了玉门。他好似在庭间信步游玩,眼间拢着笑意,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唇角咧开笑意,朝着身后的几人招手。
“欸,白语尘和裴沧果然将那玩意放在了,你们几个小东西快过来见识见识。”
宋榭和蝉衣两人还在看那甬道和门上的雕刻,正在感叹这雕工精美,听到楚宸的话两人互相看了眼,便也快速地进了室内,而楚浔却早已站到楚宸的身边。
这间石室是圆形的,墙壁上同样也是玉石,但是并非白玉。宋榭对玉石了解不多,也只能说这些玉石比外头的那些更为通透和温润。仔细看,其中棉絮和杂质也很少。
石室的中间有一方台,台子周围是有阵法,落的也并非是普通的阵法,台子四周有台阶,边缘处是水。站在门口的地方朝里看,便觉得那台子上云雾缭绕,竟然有一些不落俗的味道。
台子中央的位置的位置放着的并非是什么神器,又或者罕见的东西,而是一直全身黝黑的猫咪雕像。猫咪的雕像足有两人多高,仰着头,看着十分的威武。
“这……这算怎么一回事?”
蝉衣嘴角扯着,看着那黑猫的雕像一脸地无语。
“那是抚
仙宫的灵兽三眼灵猫,也是夏昌神当年的坐骑。”
宋榭声音幽幽,看着那黑猫眼中多了份肃穆,或者说是敬仰。
夏昌神当年创世之后,路过翻云海时在树林中捡到了一只三眼的黑猫,于是便带在了身边养了起来。那三眼黑猫倒是可爱乖巧,一直陪伴着他。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他身上仙气的影响,后来三眼黑猫竟也能幻化成人形,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却也通人性。
夏昌神感念他的陪伴,给他取名“灵云”。灵云一直跟随着夏昌神,时间久了便也成了他的坐骑走南闯北,这东西两陆只要夏昌神去过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抚仙宫创立之初,夏昌神将灵云留在了那里,成了抚仙宫的坐镇灵兽。然而,灵云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夏昌神。
后来抚仙宫的第三任宫主风夜北将灵云放在了抚仙林中助其修炼,而他也就此消声匿迹。直至百年多前夏昌神的神识与震旦神的那一缕魂魄重现人世,灵云才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至于后来嘛,这灵云自然成了帝君萧渊的宠物,跟随他去了新的世界。
可是……为何师父和裴沧在这里藏了灵云的雕像?
楚宸伸手摸着灵云,眯眼笑道:“这可不是雕像。”
“不是雕像?难不成还是真的三眼灵猫?”
蝉衣低声嘀咕了句,却见楚宸点了点头,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扯住宋榭的衣袖一脸错愕。
“真……真……
真的?”
宋榭没有出声,眼底的惊讶与蝉衣没什么不同。
“是真的,不过现在机缘未到,他还活不过来。”
楚宸摸着三眼灵猫的耳朵,眼中有些许的惋惜。
宋榭走了过去,手也落在了三眼灵猫的身上,轻轻抚摸着,低声道:“没想到抚仙宫的灵兽长这样,看这样子倒是像个小老虎。”
“他可比老虎凶多了。”
楚宸笑道,“你是不知道,当年这三眼灵猫可连魔宗的那些长老都不怕。那魔宗的灰衣使者曾经还被他打成了重伤。可惜,萧渊当年离开的时候,他因为身负重伤只能暂时回到抚仙林休养,否则裴沧也不会将他放在这里。哎……”
他长长叹了口气,“也好在有他在这里神兽,那些冤魂才得以安宁。”
“宁王殿下的意思,这三眼灵猫和那阵法是一体的?”
宋榭拢着眉头问了句,手指从三眼灵猫的须间划过去的时候就觉得指腹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就见指头上多了一道血痕。
呃……
宋榭抬头看着那三眼灵猫,眼中多有不解。
楚宸本来还想说什么,可他忽然间皱起了鼻子,扭头朝着蝉衣和宋榭看了过来。“你们……你们谁受伤了吗?为什么我闻到了血腥味。”
“我……我刚才不小心弄伤了。”
宋榭敛了敛眉头,将手伸到了楚宸的眼前。
楚宸看到她手上的伤嘴角直抽抽,这刚张嘴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脚下
的地面发生了轻微的颤动,继而身后忽然传来“喵”的一声。
“糟了!”
楚宸面色一变,一把抓住宋榭和蝉衣就往后退去。
楚浔却已经挡在了几人身前,凝眉看着那三眼灵猫的雕像,一时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宋榭和蝉衣一脸茫然,宋榭低声道:“这……我的手是在他的胡须上划破的。难道……难道这三眼灵猫见了血腥会发生异变不成?”
“这下可真的糟了,要是别人的血也就罢了,偏偏是你宋榭的……”
楚宸面露难色,盯着那三眼灵猫暗中却掐了诀。
“不是,我的血怎么了?”
宋榭越发的听不明白他的话,又追问了句。
“你的血……你莫不是忘了,你也是抚仙宫的人……”
楚浔头也没回说了句,手上却已挽起了剑花。长剑随着他的手腕翻转,在他们身前形成了一道剑气凝聚的屏障,将几人包裹在了其中。
宋榭面色有些发白,想到自己之前以血为媒,对着阿衡的胸口处戳了那几下,竟然将他体内封印的花妖给引了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三眼灵猫是夏昌神的灵兽,后来又认了萧渊为主。若是因自己的血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这万一出个什么岔子,他们这些人可未必是对手啊……
她这正想着,地面的颤动停止了,就听的好像是有东西碎裂的声音,几人同时回头看向了那三眼灵猫的雕像,一时都沉默了。
果然,宋榭沾血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开始泛红,而后那红色迅速地蔓延到了雕像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