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明显愣住了,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这背后的人为什么要牵扯到十大家族。
宋榭懒得去想这些事情了,眼下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才是正事。再说了,楚宸和楚浔两个人现在下落不明,上面的顾季长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了。
想想,宋榭还是觉得江暮知和江暮和两个人可能……可能出不去了。
宋榭朝着四周看了去,眉眼间满是凝重。如果这地方真的是玉山,那她们可就很难出去了。传闻中玉山这种地方很是邪乎,比那些天险更难。
据史记中记载,司雪洲的玉山在发现之处,鲛人族的首领差人前去探寻。当时那玉山的入口是在冰河的下面。鲛人族个个水性极好,入了冰河之后靠近玉山,最后却那几人竟然全部折在了那里。外面的人只看到他们是如何进去的,却在外头等待的时候发现原本的缝隙已经无迹可寻。
后来鲛人族的首领决定亲自带人入玉山。结果可想而知,他们是寻到了玉山的入口,也开始挖掘。起初的时候,挖掘中并没有发生任何的问题,那玉山中的玉品质很好,在整个东西两陆都是上上品,因而被各洲皇室和贵族所喜欢和追捧,可谓千金难求。
不过,据野史中记载,当年鲛人族为了开采玉山损失了不少的族人,还有周围生活的妖族又或是人族。宋榭之前听别人提起过,当时还以为只是个传闻,笑话,后来她去白语
尘,却从他的口中得知,那些事情都是真实存在且发生过的。
当年鲛人族的首领开采出来了一条通道之后,便让人驻守在那里,开始对玉山开采。起初并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大概过了半年多吧,进入玉山开采的匠人便不断地失踪。鲛人族本来族人就很少,这样的失踪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还以为是有人针对鲛人族。
首领命人暗中调查,结果从活着的匠人那里得知,失踪的那些人并非是在外面丢失的,而是在玉山内凭空消失。说凭空消失,实际上就是那些匠人在山内歇息的时候,那些人本来是跟他们在一起的。可就是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地上还有他们吃剩的烧饼。
这样的手法在他们看来,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鲛人族与人族不同,确实可以办到的。但是他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到最后便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这人失踪了还是得找的,鲛人族与羽族本是联姻,于是羽族的人便也知晓了此事。可两族的人在探查中也有人忽然消失。直到后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百姓都闹了起来。鲛人族只能停止让匠人再进玉山,派遣了一支人马进去寻找答案。
说到这里,宋榭看着蝉衣,淡淡道:“你知道他们后来在玉山内发现了什么吗?”
蝉衣听的正起劲,见她忽然问自己这个,凝眉道:“什么?”
宋榭仰头望着墨色的穹顶,苦笑
道:“玉山内原本打开的通道早已经合上了,就好像是人受了伤,经过医治伤口愈合了。而他们重新打开的通道,再往前深入便发现玉山内部有人影。”
“人影?”
蝉衣惊得差点跳起来,愣声道:“难道说,那些失踪的人和鲛人都被封在了玉山内?”
宋榭点头,无奈道:“玉山是很罕见,但是这玉山之所以存在,又与玉脉和玉矿不同实在有它独特之处。玉山即便是你开采了许多,他们也会自动长出来,而进入玉山内部的人或者是活物,大多数都留在了其中,而后变成了那种诡异的物种,就……就好像是僵尸。”
“僵尸……那不就是怪物嘛!”
蝉衣嘴角抽搐着应了声,却又凝眉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这里的还在?”
宋榭摇了摇头,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进入玉山深处的那些货物最终都会被禁锢于玉山之中,成为其中的一部分。那些人会变成没有意识,没有五官的怪物,有人称其为“密陀罗”。鲛人族最后进入玉山的人发现了这些怪物的存在,只能以术法将他们全部杀死。可是,最后进入玉山中的那些人有一半还是在山内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嘛,后来鲛人族首领与妻子亲自入玉山看过,发现那玉山之中又出现了密陀罗,比之前更多了。显然,这是后来失踪的那些鲛人,而且数量似乎能自
己增长。
书上记载便也到此为止,而世人只知道自鲛人族覆灭之后那玉山便不见了,其实在这之前玉山就已经被鲛人族的首领跟自己的妻子,还有羽族的首领合力用阵法封死了。
如果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真的是玉山,那么这么些年来为什么这地方还是空的,通道也还存在?宋榭想不明白。可是若这里不是玉山,方才他们过来的那通道是机关控制的,这地面和墙壁难不成是玉石铺就的?但若是玉石铺就,怎么会一点缝隙都没有?
宋榭和蝉衣两个人在石室内又找寻了很久,依然没有任何的发现。
两人都有些疲累,宋榭贴在墙壁上再去听得时候却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她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有些怀疑自己之前听到的声音是幻听,而楚宸和楚浔的气息可能都是假的。
宋榭缓缓摇头,暗暗叹了口气,有些迷茫的看着这石室的四周,突然很想顾季长他们在。若是顾季长和阿衡在,他们两个人总会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坐在地上良久,宋榭靠着墙壁想着自打跟着楚宸下来这一路的见闻。无疑,这地方确实如他所言,是白语尘和裴沧将许多当年抚仙宫的物件放在了这里,但是这地方的一些机关却与之前的不同。仔细想来,那第三层进入第四层的通道,其实台阶上有很多的蹊跷。
不知何时,蝉衣手中的火折子熄灭了,只有宋榭手中的长
剑泛着淡淡的光芒。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她们的呼吸声。
良久,蝉衣转过头来朝着低声道:“我们就这么在这等着吗?”
宋榭没有应声,望着越来越暗的长剑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办的时候,就听到黑暗中传来了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好像是脚步声,可是听着又有些奇怪,悉悉索索的,倒更像是虫子在爬行。
蝉衣眉头紧紧皱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