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三笑轻哼了一声,冷飕飕的口气对一旁的江洛漓道:“不错,你在江府这么快就收手下了,看来这枚玲珑传音镜,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夙三笑说着就要把铜镜收进怀中。
旁边的银戈顿时一脸黑线。
他怎么有种这家伙在吃醋的错觉?而且是吃自己的醋?他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别别别!这玲珑传音镜能与千里之外的你对话,可是难得的宝贝!我要,我要!”
江洛漓一个饿虎扑食,直接飞身到了夙三笑的怀中抢,也不管什么男女大防,上下其手的搜那枚玲珑传音镜。
一旁的银戈大跌眼镜,惊的整个人都开始往后退,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好。
别说他,夙三笑都怕江洛漓这样,小脸顿时憋得通红,差点就想喊非礼。
最后不仅主动乖乖地交出了玲珑传音镜,还躲克星似的躲到了窗口边上。
江洛漓笑着收下了玲珑传音镜,这才看着窗口那有些不知所措的夙三笑和银戈,理直气壮地问:“看什么看?都是一家人,摸两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夙三笑:“……”
银戈:“……”
也不知道是不是担
心接下来自己也被摸,银戈二话不说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夙三笑转身欲走,却还是在走之前犹犹豫豫地告诫了江洛漓一句:“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不能随便摸男人的!如果实在想摸……就喊我来。”
就喊我来,喊我来,我来,来……
夙三笑人都已经不见了,可是夙三笑最后的那句话还在江洛漓的脑子里来回盘旋。
这货,还真当他是自己干爹了?
江洛漓冲着夙三笑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然后重重地将窗户关好,落木栓。这下就算是两个夙三笑都飞不进来了。
夜凉如水,尤其是郊外更是寒风阵阵,已经鲜少看见人影。
只有那华丽的夜寒宫内还有侍卫来来去去,简直比帝都白天的街道还要热闹。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侍卫一个个都是焦头烂额,神情紧张至极。
为首的鹤去更是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呢?都已经两天了,那晚上从夜寒宫跑出去的刺客竟然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这么多的侍卫分了三波都没能找到。只是在临近都城的一个客栈里发现了一套刺客换下来的男装。
莫非那个
家伙精通易容术?
鹤去哪里能猜到江洛漓直接是女扮男装,非但声音用了特殊的药物而变得中性,就连身上的一些特征都掩盖的很好。
悠悠在这夜寒宫的两天也过的格外的舒心,有些不方便的时候就是总有人想要帮她洗澡!
娘亲可说了,她的身上都是宝,除了娘亲以外绝对不能给第二个人看见。要不然,她就会被吃掉!至于是怎么吃,娘亲就死活不肯说了,估计是画面太残忍了,娘亲觉得儿童不宜吧?
不过,最叫悠悠兴奋的,还是听见燕来和几个侍卫谈起最近那个不死毒医要招办赏药大会的事情。
不死毒医就是她娘亲啊!
正好她也很想娘亲了,这次的赏药大会,她要是去了,就一定能见到娘亲了。至于要怎么去赏药大会的借口她都已经想好了!
只是,现在场面闹的还不够大!
悠悠准备再接再厉。
然而……
此时的燕来衣袖也断了,裤腿也破了,连头发都被削下来一缕,狼狈左躲右闪,却始终也逃不出悠悠手中的那支紫云红菱枪。
倒不是悠悠的枪法好,而是那紫云红菱枪是神器,即使悠悠力气小,没准
头,随便当苍蝇拍似的舞两下,也能掀起一股巨大的罡气,直震得燕来眼冒金星,骨头都快折断几根。
抬头看了看天色,都已经月上枝头了,燕来终于如蒙大赦地请示小主子:“小主子,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悠悠闻言,立刻将大大的眼睛向旁边瞥,粉色的小嘴也高高翘起来。肉嘟嘟的小脸瞬间鼓成了饱满的包子状,又萌又凶。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燕来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小主子的脾性,一见小主子这个表情就知道小主子要发脾气了,当下差点吓的跪下去。
要知道,这小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学的邪门歪道,竟然擅用毒了起来!燕来这两天时间里一不如小主子的意就被小主子在不知不觉中下了毒。
泻药,痒痒粉都是基础款,高级一点的就是头疼欲裂丸,大笑不止散,甚至还有稀奇古怪的舞动奇迹丹!
眼下燕来算是彻底怕了小主子,一个劲认错改口:“练练练!小主子想练到什么时候就练什么时候!只要小主子你别再折磨我,哦不,别再磨炼我就好……”
悠悠的小脸这才舒展开来。
谁知,还没等悠悠
的紫云红菱枪再舞开,凭空横出一只纤细的手死死抓住了悠悠的长枪。
哪里来的捣蛋鬼?
悠悠心里如此想着,头也没抬地就抛出了一把大笑不止散。
片刻之后,依旧没有听见抓枪人的笑声,却听见了燕来如告状一般的哭泣声:“圣女!圣女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
江浅悠的大眼睛顿时睁的更大了。
谁叫剩女?为什么要叫剩女?
悠悠好奇地抬头看向了被燕来称作剩女的家伙。
来的总共有十一,十个人是婢女的装扮。为首的女子则是燕来喊的圣女。
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头上梳着鸾凤祥云髻,发间斜插着一支暗金簪,身着一袭藏蓝色镶金边的上短下长开襟。
夜里凉,她还披着一件雪白的稀有的织锦狐毛斗篷。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再看这女子的脸,肤光胜雪,眉眼秀美,脸庞娇艳却不失端庄,清高却不失温柔,低头望向悠悠的时候,嘴角一直挂着亲昵的笑。
即便这样,悠悠对这个人依旧没有半分好感。
娘亲说过,好人不会随便抢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