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煞听到不死毒医这个名字,不禁眉头一皱:“不死毒医?”
传闻这个神医非但性格古怪,行踪还非常难寻,但是医术相当高明。
当真有严重到需要找不死毒医的地步了吗?
悠悠已经忍不住眼巴巴地瞅着苏千煞:“爹爹,就带我去赏药大会吧!”
苏千煞没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来,搭在了悠悠的肩头。
立时就能看见一道光华从苏千煞的手掌中流淌出来,源源不断的灌入悠悠的身体里。
悠悠的气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
然而……
苏千煞皱了皱眉。
在阿离丹田深处的地方,始终还是个地方是郁积拥堵的。
这应该就是鲁山说的不致死,却也不好解的毒。
难道是有人盯上了阿离,暗中下的这种毒?
眼下,苏千煞只能按照鲁山说的,找到不死毒医解毒,才能知道阿离中的毒是什么,才能知道出处,找到凶手。
于是,苏千煞淡淡的吩咐道:“七日太长,三天之内把不死毒医带来这里。”
鹤去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手护着屁股,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道:“主子,我们飞信阁的人因为没有找到前两天出现在夜
寒宫的刺客,统统都挨了三十寒棍,现在再要找那个神秘莫测的不死毒医,还不如一鼓作气再打三十寒棍……”
苏千煞点了点头道:“那就继续去领三十寒棍。”
“啊?”鹤去意外的张大了嘴巴。
“滚。”苏千煞微微开阖唇瓣,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鹤去只能一瘸一拐地去跟飞信阁的兄弟传达这个噩耗。
看着鹤去落寞的背影,燕来都难得的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摇头叹息:“论打听消息可以算得上天下第一的飞信阁,不知道这两天是撞了什么邪,先是碰上一个神出鬼没的刺客,又碰到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不死毒医,简直都要名声扫地了!”
他哪里知道,那个刺客和不死毒医都是江洛漓这同一个人……
苏千煞随后对阿离道:“等七日之后,爹爹亲自带你去赏药大会看看那个不死毒医。”
悠悠眨了眨眼睛,黑亮的眸子里难掩兴奋。
终于能见到娘亲啦!
与此同时,十里地之外的江府之内。
江洛漓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金虹楼一楼大厅的躺椅之中,旁边还站着面无表情地阿离,手中拿着一面与他风格格格不入的轻罗小扇,有一下没一
下地给江洛漓扇着风。
在江洛漓的身后则是站着一言不发的银戈,亦是天下人都欠了他五百万两银子没给的样子。
江洛漓曾经的侍奉丫鬟小姝,小静以及曹嬷嬷几个人站在江洛漓的面前也足有半柱香的功夫,至始至终都垂着头,双股战战。
江洛漓许是觉得乏了,伸手起来,想打个哈欠。
“噗通!噗通,噗通!”
曹嬷嬷带着小姝和小静跪地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江洛漓立时一怔。
没等江洛漓开口,那年过半百的曹嬷嬷已经带着两个小丫鬟,如泣如诉地忏悔了起来。
“小姐,是我们错了,我们当年不应该贪生怕死,不应该眼睁睁看着他们把身怀有孕的你沉江,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小姐你要打要罚都可以,只求小姐您开开恩,饶我一条小命啊,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呵呵,原来是为这个事情害怕呢?可惜,她这次回来的目标可不在她们这几个小小丫鬟,嬷嬷的身上。
不过,从前的江洛漓可是锱铢必较的性子,她这次回来,可不好性情大变。
想罢,江洛漓挑眉一笑,戏谑的口吻道:“既
然你这么真诚的认错,那我也就凭良心的罚你一顿,去把金虹楼里的花花草草都裁剪一遍吧!”
“啊?”曹嬷嬷顿时一怔。
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这么简单。
“记住,是裁剪到我四年前离开时候的样子。”江洛漓补充了一句。
那些已经松了口气正在往门外走的时候曹嬷嬷,小静,小姝顿时跌了个狗吃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四年前金虹楼的花花草草都还没长出来,她们修剪到下辈子都不一定能还原!这个小姐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嚣张跋扈,以整人为乐!
此时,阿覆的声音立刻传入了江洛漓的脑海,笑嘻嘻的:“主人,这三个人产生了三颗白品九级负能量球!是否收获?”
江洛漓从神海中恢复阿覆:“继续养,估计等到时限的时候至少能长到红品九级,而且我敢打赌,是每天都可以收获一次她们三个人的红品九级负能量球,说不定还能达橙品一级。”
阿覆半信半疑:“主人,你哪里来的自信?”
“让你去做做不到的事情,还每天都必须做,你的负能量球比他们都要强。”江洛漓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这也
算是对她们不忠主子的惩罚吧!
虽然总要装出这样恶声恶气的样子让她有点累,但是相比大仇得报,这点累就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看着曹嬷嬷带着小静、小姝几个在花园焦头烂额的忙碌的身影,江洛漓拍了拍阿离的肩头:“待会尘土大,娘亲先带你去街上溜达一下,熟悉下这附近的环境!”
“好。”阿离糯声应下。
能和娘亲一起逛街,绝对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对于银戈来说,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他从前一直生活在上官兰采的影子中,不论是去哪里都是以一种无形的形势存在。
现在能跟在大小姐的身边,光明正大的以真面目示人,还真是令人激动!
“啪!”
一道银色的半截面具突如其来的盖在了银戈的脸上,只露出了银戈那双锐利而狭长的眸子和单薄冰冷的红唇。
虽然掩盖了银戈七分的俊美,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