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让皇上定夺吧!”
守卫宗庙的侍卫长铁面无私地说完,扭头先吩咐了身边的小兵,“先给四皇子把御医请来,看样子四皇子好像要不行了。”
“是!”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就当着皇上,皇后以及兰亭煜的母妃面前从兰亭煜的口中催吐出了那颗金灿灿的果子。
简直是人赃俱获啊!
“啪!”
皇上怕案而起,震怒地吼道:“逆子!竟然连供奉祖宗的灵鳝果都敢偷吃!是谁给你的胆子!”
兰亭煜这时候还没缓过劲来,只能跪在父皇的面前,先哭为敬。
江月熙早也吓的脸色惨白,再加上身上毒发的痛苦,整个人都虚弱地瘫在地上。
当她扭头看向四皇子想要求助的时候,没想到四皇子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还反过来伸手指着她,支支吾吾地说着什么。
这明显是要把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啊!
江月熙当即冷静了下来,心里明白此刻必须要先下手为强道:“启禀皇上,这件事真的不关臣女的事,都是四皇子教唆臣女来帮忙的,要不然,臣女也没有办法来到皇宫大内啊!”
“是这样的吗?”天哲古域当今皇上兰德煊如炬的眼睛扫过江月熙,最终落在了兰
亭煜的身上,“逆子!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兰亭煜这时候也缓过神来了,气的眼睛都红了,此刻他的嗓子也没有那么火辣辣的疼了,心却痛的不能自已。
他刚刚只是想说这件事与月熙无关,谁知道江月熙这货竟然先污蔑自己。
从前她那么善良柔弱的样子,原来都是装的!
他真是瞎了眼,还想着要娶这个女人回家。
如此看来,还不如娶四年前那个废物江洛漓,起码那个傻丫头没这么多心机。
“父皇,您听儿臣说……”兰亭煜停顿了片刻,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这件事其实都是八妹教唆我们做的!”
虽然江月熙对他不仁,但是他对江月熙的感情多多少少还有几分真!
“你是说梦梦?”皇上略微挑了挑眉,末尾语气上扬,明显怀疑的态度。
“没错!就是八妹,儿臣和月熙去她办的医馆看病,想不到她就怂恿我和月熙来偷灵鳝果,还说只有这样才能保命!儿臣和月熙也是被吓到了才一时糊涂,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么说,兰亭煜也是没办法。
他要是如实说江月熙做的,他自己依旧拖不了干系。
要是说神医指使的,
那神医一生气,不给他们解毒了,他们也是免不了一死。
眼下唯一能背锅的就是他那个无依无靠的妹妹了。
然而……
人算不如天。
兰亭煜这边话才刚说完,那边天哲古域当今皇上兰德煊如震雷般的怒吼声便在偏厅里回荡了起来:“畜生!你真是让父皇太失望了!”
“父皇?”兰亭煜一脸不解地仰头。
“你八妹当年不辞辛苦地请来不死毒医,救过朕一命,所以她是什么性情,朕会不清楚吗?你做错了事,竟然还将脏水泼向自己的亲妹妹,简直不惩不足以为戒!”
“啊?”兰亭煜震惊了。
他千算万算,哪里算得到当年把不死毒医请来给父皇看病的事情是八妹一手促成。
光是能请来不死毒医这一个本事,就足以成为兰梦梦那个死丫头的免死金牌啊!
一直哭哭啼啼的四皇子母妃见势不妙,直接扑向了皇帝:“皇上,念在亭煜年幼,饶过他这一次吧!依臣妾看,江家的那个二小姐才应该是这件事的主谋!”
听闻此话,江月熙顿时一脸菜色,急急辩解了起来。
奈何这种没有办法追查前因后果的事情就像罗生门,永远没有个结果。就凭着眼下恶劣的影响来看,
老皇帝自然是要杀鸡儆猴一番才行。
“一个巴掌拍不响,来人啊!把四皇子拉去打三十大板,禁闭三日!江家二小姐连同她的生母上官氏,各打三十大板,江府家主江凌林罚俸半年!”
“父皇,儿臣冤枉啊!”兰亭煜喊了一嗓子,人就被拖出去了。
江月熙念及是女子,而且还是未出阁的女子,便送回了江府中执行。
这在江府其他人耳里听起来是噩耗的消息,在江洛漓的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是喜讯啊,当即派了银戈出去,敲锣打鼓地把这个‘喜讯’传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大街小巷都知道了。
流言蜚语和围观的百姓立刻如潮水一般朝江府涌来。
江凌林几乎是动用了江府里一半的侍卫才把大门关上。
随后,江凌林带着他的二房,三房以及府中的小姐,少爷们围了一院子。哀悼一样地看着被拉到院子中央的江月熙和上官兰采。
“你怎么就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呢?”江凌林指着江月熙的鼻子问。
旁边的上官兰采倒是不问来由,只因她早就气的咬牙切齿,横眉怒瞪着一旁的女儿:“我还以为几个女儿里面就你最聪明懂事有前途,结果没想到,就你连累的我最惨
!我好不容易得来一品诰命夫人的殊荣,就这么被你毁了!你个死丫头啊!真是死不足惜啊!”
“爹爹,娘亲,我,我冤枉啊!呜呜呜……”江月熙哭成了个泪人。
一众府中的少爷小姐也是一脸愁云,痛苦的就像是便秘了许多天。
那边桌上却已经摆出了一桌子水果甜品。
江洛漓和阿离喜气洋洋地站在桌子边,一边给老爷子江霄贤捏肩揉背递水果,一边趁机自己偷吃几块,抽空还补上几句。
“二妹你就少说几句吧,瞧你把咱爷爷气的,回头要是气出个好歹,干叔叔还得再给你加几板子替爷爷顺气呐!”
“……”
江月熙恶毒地剜了一眼江洛漓,余光瞥见脸色铁青的江霄贤,倒是真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辩解半个字了。
“行刑!”宣读圣旨的太监用尖细的嗓子一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