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和兽,都一副枕戈待旦,蓄势待发的模样。
此刻,除了冰火阁的阁主和这些冰火阁的侍卫打手之外,冰火阁里的客人们早就散去,四下里静悄悄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少跟老子磨时间!人是在你这里丢的,今儿个要是不把人叫出来,老子就把你这儿的魔兽都给烤了当下酒菜!”
风邪月耐不住了,一脚踹掉了大门的一边。
牧星没放狠话,只是默默地踹掉了另外一半的大门。
很是对称。
屋子里的冰火阁阁主眉头皱了皱,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笑容:“我当时谁敢这么嚣张呢,原来是星云宫的人,听说,你们最近和九星宗的人闹的很僵,难道就不怕我把九星宗的人找来,把你们这两个漏网之鱼缴了?”
“哈哈哈……江湖传言的时候,你大概是没听仔细,那九星宗的人是被我们星云宫的小主子一个人给打跑的,今日你就算是把九星宗的宗主喊过来,也只有磕头求饶的份!”
风邪月笑的得意。
牧星一脸愁苦地扯了扯风邪月的衣袖,小声道:“别再扯犊子了,要是天亮之前没把小主子带回去,就要轮
到我们给宫主磕头求饶了。”
“咳咳……”风邪月顿时气短。
那冰火阁的阁主却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冷冰冰地道:“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最讲诚信,我说了你们带来的那个小孩,拿了兽核之后就从后门跑了,是你们两个自己没有看住你们的主子,还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是不是真当我冰火阁是好欺负的?”
风邪月怒了。
“还敢跟我装?牧星,一起上,掀了他的冰火阁!”
“好,就这么办!”
两人一对眼,急速冲向了那冰火阁的阁主。
屋子里冰火阁的阁主不急不怒,手指轻轻一晃,他屁股底下的座位便自动退到了后方。
那些环伺在他周围的侍从,打手,魔兽们也像是得到了号令,在同一时刻汹涌扑来,与风邪月,牧星二人交战在了一起。
“砰砰砰!”
“嘭嘭嘭!”
冰火阁内瞬间就变成了一片血光与剑光交织,兽吼与厮杀声混合的修罗场。
风邪月当年也是通过了九星任务才晋升为三长老的,对付这些打手,侍卫什么的,实力自然不在话下。
牧星就要吃亏许多。
他平
日里最多的就是养马,放牛,所有星云宫的里牲畜都归他管。
对付人,完全不在行。而冰火阁里的魔兽,又多是一些嗜血成性的凶兽,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驯服于他。
在纷乱的猛兽攻击下,牧星没有多会儿便挂了彩。
风邪月想去救援,奈何那冰火阁的打手们像是数之不尽的蚂蚁一般,乌央乌央地往他身上扑,他虽然自保无忧,却也分身乏术。
“牧星,你撑着点!”风邪月抽空丢了这么一句话。
屋内的高座上,冰火阁阁主差点笑出声来。
“就凭你们两个人就想掀了我的冰火阁?哈哈哈……真当我帝都第一斗兽阁的名头是白来的吗?”
“嘭!”
冰火阁阁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是哪里飞来了一道无形的气刃,穿越了重重保护,一下子就戳中了冰火阁阁主的胸口。
直打得他一口血吐出来,脸色煞白。
“谁!”
“星云宫,云千尘。”一道郎如温玉般的声音淡淡飘来。
风邪月和牧星两人就像是听见了仙音一般,双双开心的差点跳起脚。
“大长老,你来啦!”
“千尘,你来得正好!快跟我们一起干死这王八蛋,竟然敢
把我们小主子藏起来,简直是不要命了!”风邪月吼叫着,身上的红袍都跟着飞舞起来,活像一只正在生气的火烈鸟。
旁边的牧星身上负了伤,有一茬没一茬地吐口血,完全没机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面对如此纷乱的场面,云千尘却像是没有听见风邪月的话,也没有看见受伤的牧星,只是一脸淡然地缓缓地走向那冰火阁的阁主。
那冰火阁的阁主明明坐在椅子中,却完全被云千尘那生人勿进的气势给压了下去了,竟然隐约有些畏惧之色。
“你,你想干什么?”冰火阁阁主问。
“奉了我家宫主的命令,要完好无损的带小主子回去,你们死活,与我无关,我此刻也不想计较胜负伤亡,只需让我完成我的任务,便可相安无事。”
云千尘缓缓地道,口气不卑不亢,却在无形中带着令人透不过气的压力。
那冰火阁阁主抬手擦了擦额头的不存的冷汗,嘴唇微微抖了两下。
“来人,把星云宫的小主子请出来!”
“阁主,我们不是……”侍从一脸诧异。
“少废话!为了一只灵兽,难道要毁了我冰火阁的百年基业不成?”冰火阁阁主大
声怒斥,只是眼底却没有半分怒意。
那侍从看了之后,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多言,只是当着风邪月,牧星和云千尘三个人的面,缓缓扭动起了一旁书架上的烛台。
屋子里响起了机关开启的声音。
风邪月和牧星都着急地向前探身,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地面是整块向下沉去的。
“轰啦啦!”
“啊啊!”
风邪月和牧星双双往那三丈高的密室下坠。
只是才坠下一半的身子,便被早就有所准备的云千尘一左一右抓住了衣襟,而云千尘自己,从头到尾都像是没事人一样悬浮在陷阱的上空,衣袂翩飞,神情淡然。
冰火阁阁主惊呆了。
“轻身决?你是飞云宗的传人?竟……竟然也入了星云宫!”
“看来,冰火阁的阁主是不打算给再下行个方便了。”
“不不不,云长老误会了,人确实就是在下面!你们下去找便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