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做什么?”上官兰采眼中光芒明灭,口中却一副不明所以的口气。
江洛漓也不与她废话,揽着悠悠便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孩子还小,看到太多不好啊。
悠悠看娘亲的脸色好高深,便软糯糯地问:“娘亲,今天真的是冤假错案吗?”
江洛漓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有些人,原本也是恶狼,你看见恶虎吃饿狼的时候,即使看着恶狼弱也不能救!因为你救了狼,它反过来还是会咬你一口!那个大夫人以为她今天是弃车保帅了,其实,不过是帮我们借刀杀人而已。”
“好复杂啊,悠悠不懂。”悠悠鼓着腮帮子,愁眉苦脸,娘亲每次讲这种大道理,都好难琢磨哦。
“你现在还不用懂,只需记着,好好活着!让那些想害你的人,比你活的惨,便可以了。”江洛漓点了点悠悠的鼻头。
回过神,江洛漓的眼中也是万年复杂的光芒。
今日看来,这个家要趁着爷爷还在的时候早些肃清泥潭的好……
想罢,江洛漓抱着团子一样困在她肩头的悠悠,迎着夜色的星晖,回了金虹楼。
上官兰采看着江洛漓离去的背影,脸上那佯装出
来的无辜神情很快退却,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怒火和阴狠。
江凌林失去了一个宠妾,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走到了上官兰采身边便发脾气:“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保证万无一失,结果呢?差点连我都拖累进去!这下好了,你还借着这次机会弄走了另外一个眼中钉,称心如意了?”
“老爷,你难道还没发现,我们都中了那个小贱人的计了?”
“什么?”
上官兰采恶狠狠地咬牙道:“她故意不着急处理暗杀一事,等我们自乱阵脚,现在估计她都已经看出来事情是我们做的了!这个小贱人,留不得了!”
江凌林翻了个白眼:“留不得又能如何?她那院子,老爷子派了半百金刀侍卫,你能奈她何?”
上官兰采寒笑着道:“硬的不行,咱们就来软的!那个贱丫头不是名声不行吗?咱们就从这方面下手,找个奸夫,将她嫁出去,只要出了江府,她是死是活,老爷子还能管得着?”
江凌林眼前一亮,道:“你早该想到这招了!”
“现在也不迟!这都是那个小贱人逼我的!”上官兰采恶狠狠地咬牙。
这一天夜里,寒风胡乱地刮,整个江府都
陷入了一片冷寂之中……
江洛漓这边的屋子却是温暖异常。
楼阁里亮着摇曳的烛火,江洛漓幽幽地对坐在四周的风邪月,金戈,银戈,小秋儿她们几人吩咐:“最近是多事之秋,府中一定会十分热闹,你们都把小悠悠看好了,这回要是再出什么差错,我可不会再轻易的饶了你们。”
“是!”
所有人都严正以待的表情。
谁知下一刻,江洛漓却满脸慵懒的模样,抬手在嘴上拍了拍,打着哈欠对众人道:“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去玩呢。”
“……”
刚刚还表情严肃的众人顿时一脸黑线。
只有悠悠兴奋地拍着小手追问江洛漓:“娘亲娘亲,明天我们去哪里玩呀?”
江洛漓脸上眯着笑,“当然是去你梦姨那里。”
悠悠顿时笑不出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洛漓几乎是把悠悠托着从屋子里拽了出来带到了兰梦梦的天字一号药馆中。
没想到的是,宁不缺比江洛漓他们来的还早。
当江洛漓带着悠悠赶到的时候,宁不缺正如昨天那般,手把手的教着梦梦阵法的各种口诀和动作。
梦梦的领悟能力也很好,从昨天到今日不过短短一夜的功
夫,她便已经学会了三种阵法。
阵法攻守兼备,大大的弥补了她修为上的不足。
更喜人的是梦梦跟着宁不缺学阵法的时候,那和谐的画面,用夫唱妇随来形容也不为过。
江洛漓忍不住全程姨母笑。
只是看着看着,江洛漓还是发愁起来。
要知道她昨日看到的那对司徒家的兄弟,最低的修为也达到了武士七级,梦梦到现在还没有跨入武士境界!
和那司徒家的兄弟一比,简直低到了尘埃里,即使加上宁不缺教她的阵法,也顶多是让梦梦输的不那么难看罢了……
想到这里,江洛漓便开始发愁。
一旁的悠悠可不是个甘于寂寞的。
江洛漓还没有开口,她就已经急不可待的跳到了宁不缺和梦梦的跟前:“你们这样不行,上上下下,打来打去的多累呀,要我说,就应该用更聪明的办法。”
兰梦梦看着悠悠那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来了。
“那你说什么是更聪明的办法?”
“那还用说,当然是下毒啦!我给你们演示一遍。”悠悠自豪地拍了拍胸口对着宁不缺和梦梦自荐。
宁不缺看着悠悠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什么本事?
江
洛漓在旁边想了想,急忙上前拉过宁不缺和梦梦。
“快让开!”
“怎么了?”
宁不缺和梦梦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
却见那悠悠已经小脚踏地,兀自腾空而起,飞跃到一半的时候,手中似乎甩出来一大片白色的粉末。紧跟着,悠悠还马不停蹄地朝着一旁正在打哈欠的小嗷呜追去。
哗!
小嗷呜被撒了一大片白色的粉末之后只习惯性地抖了抖身子。
结果……
下一刻它便开始浑身痒得难耐,直痒得滚到了地上使劲的蹭来蹭去。浑身雪白的毛发瞬间脏成了黑泥鳅似的。
宁不缺和梦梦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悠悠起初那冷不丁洒出来的粉末飞扬开来之后,她们还是躲慢了一步。
没多会儿,两个人便痒痒得到处抓了起来。
饶是平日里端庄温柔的兰梦梦也忍不住伸出手来扣扣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