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漓脚下踏着凌波微步,窈窕的身姿在兰浩轩的眼前晃来晃去,时而笑,时而挑眉,眼如秋水,吐气如兰。
兰浩轩看的呼吸一滞,一路都忍不住的心猿意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才回到了江府。
此时已是翌日的清晨,天微微亮的时候。
往日里还算平静的江府,今日里格外的热闹。
一大清早就看见上官兰采和沈碧芸两人坐在江府的大厅门口内,明明面对着面坐着,却怎么也不看对方一眼,还各自指桑骂槐的自言自语着。
“现在有些人啊,就是得寸进尺,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早起敬茶,日落跪安……”
“呵呵呵……那是大夫人没听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上官兰采终于端不住态万千的架子,凌厉的眼神看向沈碧芸。
“荣宠在谁手上还看不出来吗?呵呵呵……”
沈碧芸伸手掩着唇,笑的眉眼弯弯,又补刀了一句。
“大夫人难道不记得,你的女儿月熙行为不检的入狱,我的儿子却成为新秀榜前十二名,再过两个月就要去龙武学院上学,这身份地位,未来的前途孰高孰低
,难道还用明说吗?”
“啪!”
上官兰采冷不丁的一个巴掌打过去。
沈碧芸被打的头都偏了过去,嘴角立刻溢出了一丝鲜血,白皙红润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沈碧芸一手指着沈碧芸,一手捂着脸,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沈碧芸。
“你竟然敢打我?”
“我作为一个正房,教教你们这些做妾室的规矩,有什么不可以?”上官兰采斜睨着沈碧芸,唇角布满了冷笑。
要是往常,沈碧芸也就忍气吞声了,可是眼下,她的儿子又快要平步青云,她自己在江家也荣宠正盛,自然也就容不下上官兰采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
“啪!”
就见沈碧芸一撸衣袖,咬牙切齿的就将自己身边的茶盏甩到了地上,碎裂的瓷片和茶水泼了上官兰采一脚。
上官兰采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沈碧芸:“你竟然敢放肆?”
沈碧芸哼了一声,抱着胳膊斜瞪了一眼上官兰采:“这还算是轻的!你要是再没事找茬的话,小心我到老爷那里去告你一状!往后你的日子可就更没指望了!”
“你个小贱蹄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今天
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沈碧芸也拍桌而起,瞬间拍烂了一张桌子。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兰浩轩扶着摇摇晃晃的江洛漓进了屋子里来。
江洛漓面色微红,星眸微闭,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
谁知,进屋子里来便看见正虎视眈眈的沈碧芸和上官兰采两人,一个摔茶杯,一个拍桌子,看着那毁坏的家具,江洛漓瞬间心疼了。
她一把推开了兰浩轩,冲着沈碧芸和上官兰采两人吼了起来。
“两个败家娘们儿啊!打架就打架!砸东西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是猪脑子吗,这些东西不是钱吗?”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管!”上官兰采立刻怨毒的瞪着江洛漓,但是看着后面跟着九皇子,也就没说那么多狠话。
沈碧芸倒是对江洛漓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只是依旧不怎么看得起江洛漓,没好气的回了江洛漓一句:“就是啊,关你屁事!”
听见沈碧芸与上官兰采这样对江洛漓说话,兰浩轩都气不过,刚要上前帮江洛漓,江洛漓却已经自己上前,一手一个的揪住了沈碧芸和上官兰采的肩膀。
她唇角划出一道戏谑的弧度,要睁不睁的美眸
里,满是狡黠的光芒,笑得仿佛一只狐狸。
“哈哈哈哈……说的没,没错,当然不关我的事!嗝……但是你们的事,我可以帮你们啊!”
“你要怎么帮我们?”沈碧芸和上官兰采满脸错愕的表情看着江洛漓,异口同声的问。
倒不是她们真的想要江洛漓凑热闹,而是江洛漓的力气太大了,尤其是江洛漓醉酒之后的力量,简直强大到了骇人的地步,哪怕她没怎么使劲,沈碧芸和上官兰采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开来,便只能顺着江洛漓的话问。
一旁的兰浩轩也看出了端倪,眼中焦灼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
联想起江洛漓刚刚在皇宫天牢里的那一场闹剧,兰浩轩已经可以肯定,醉酒后的江洛漓也绝对不会吃亏,他只要在旁边看好戏就行了。
果然……
江洛漓打了个酒嗝之后,幽幽一笑,道:“砸东西太败家了,我帮你们打人!多好?哈哈哈哈……嗝!”
“啊?啊!”
上官兰采还没反应过来江洛漓这句话的意思,上官兰采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江洛漓一巴掌。
上官兰采捂着脸,刚想要骂江洛漓
,却闻到江洛漓那冲天的酒气,再看了看江洛漓那晃晃悠悠的身子,力大无穷的胳膊,随后又想到江洛漓现在的身份,顿时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跟个醉女人吵架,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如此一来,上官兰采只能吃哑巴亏。
对面的沈碧芸看上官兰采挨打了,万分解气的拍手大笑。
上官兰采见状,眼珠一转,干脆哄道:“打架不能光打一个人啊,还有她呢?”
于是乎,沈碧芸还没笑一会儿,江洛漓就反手又给了沈碧芸一巴掌。
啊!
沈碧芸捂着两边都肿起来的脸颊,震惊又疑惑的看着江洛漓。
这货还真的是醉了呀!指谁打谁!
好,那就借刀杀人吧,哈哈哈!
沈碧芸一瞪眼,指着上官兰采跟江洛漓诉求道:“这回该打她了!”
上官兰采后撤了几步,争执了起来:“谁说的?就应该打你!”
江洛漓伸出两只手,揉了揉左边和右边的耳朵,秀眉紧皱了起来。